李大龙本就因为家境的原因,在别的征南军后裔那里有些自卑,在被排挤出征南军主义者组织之后,李大龙就痛恨起了征南军主义者组织,进一步痛恨起了征南军主义。
作为一个反征南军主义者,李大龙有了自己的观点。李大龙认为,征南军只是外来的入侵者,虽然在入侵的时候带来了一些技术,但征南军不能因为这几百年前的技术一直就垄断着技术带来的所有收益。征南军后裔作为这些技术开发者的后裔,最多只能收取一定的技术费用。飞刀门的权利应该归属所有为飞刀门付出过心血的人。
因为有了这些观点,并且因为有了立场,李大龙自然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出身征南军的女孩子。
对于李大龙这样的年轻人而言,爱情本身就是一种需要,无论身边是否有合适的女孩子,李大龙都会爱上其中的一个。既然已经派出了出身征南军的女孩子,那剩下可以选择的只有当地人的那些女孩子。不可避免的,李大龙爱上了崔欣然。
崔欣然出生于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崔家是一个在飞刀门里有些话语权的家族。在飞刀门初立的时候,飞刀门的作坊占了崔家的田地,崔家的祖上非常精明,没有只是向飞刀门要一笔钱,而是向飞刀门要了个职位保证。根据当初的契约,崔家的男丁都可以在飞刀门里做工,入赘的女婿也可以有同样的待遇。这么多年下来,崔家在飞刀门里做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有一些人走上了高位。
崔欣然却打骨子里看不起崔家。这种看不起是从自己母亲那里传下来的。崔欣然的母亲是李秀才的女儿。在那个山城,秀才并不多,但秀才也并不被看重。在那个山城这里,一个秀才若是没有点写词画画、说学逗唱之类的,可以娱乐大众的本事,仅凭肚里的那点墨水,秀才一个名头,是很难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的。崔欣然的外祖父李秀才却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没有能拿出来换钱的技艺。崔欣然的母亲却很为自己的父亲骄傲,她认为自己的父亲很有文人的风骨。崔欣然的母亲在自己父亲影响熏陶下,也是按着文人风骨的标准塑造了自己的人格和外貌,成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女人。
崔欣然的母亲虽然嫁入了崔家,嫁给了崔欣然的父亲,有了崔欣然这个女儿,但崔欣然的母亲依然在崔欣然面前批判崔家的庸俗,崔欣然父亲的酒囊饭袋。在崔欣然的心目中,自己母亲这样的女人,明明可以嫁给更好的人,拥有真正的爱情,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却最后嫁到了庸俗的崔家,嫁给了酒囊饭袋的父亲,实在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崔欣然这样想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自己的母亲当真嫁给了别人,崔欣然也就不会存在于世间。
崔欣然问自己的母亲:“你为什么要嫁给父亲这样的酒囊饭袋呢?”
崔欣然的母亲回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女人对这种嫁人的事情又有什么话语权呢?你外祖父既然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崔欣然又问:“我外祖父为何又要把你嫁入到崔家呢?我实在难以相信,我外祖父会是一个贪图崔家财富的人。”
崔欣然的母亲对崔欣然说了一个故事:“说起来,这也怨不得你外祖父,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怪,就怪你舅舅吧,都是你舅舅惹出来的祸事。”
崔欣然问:“我舅舅做了什么?”
崔欣然的母亲说:“你舅舅当年自以为有些文彩,就与那些富家公子在青楼里争风吃醋,他那点文彩,怎么能和富家公子手里的金银相比,可他却不自知,以为那些青楼女子会爱他的才。那些青楼女子哪会爱他的才,只是利用他来为自己提身价而已。青楼哪是什么太平地方,你舅舅在那种地方待得久了,惹上了祸事只是迟早的事情。后来一天,你舅舅和一个富家公子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好巧不巧地,你舅舅就把这个富家公子打伤了。那富家岂会善罢甘休,自然就找上了家门,要家里赔出一大笔银子,不然就要告官,将你舅舅判监。我们家哪有这个钱。这时崔家就来提亲了,说是只要你外祖父同意把我嫁给你父亲,就愿意帮我们家解决这个麻烦。你外祖父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委屈了我。”
崔欣然愤怒地说:“外祖父真是偏心,怎么能牺牲你的幸福。舅舅惹下的事情,应该自己去承担,要去坐牢,也是他活该。”
崔欣然的母亲说:“我也不怪你外祖父,你外祖父也是以为我在崔家可以过上富足的好日子,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要怪还是怪你父亲,怪崔家。哪有这么好巧的事情。后来我见你父亲和当年那个被你舅舅打伤的富家公子在一起,关系不错的样子。想来当初这就是他们设计好的计谋。”
崔欣然愤怒地说:“真是无耻。”
崔欣然的母亲为了缓和崔欣然的愤怒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父亲虽然是个酒囊饭袋,当年是用手段把我骗进了崔家,但还算待我不错,也没有像别的富家公子那样迷恋烟花场所,找个三妻四妾。”
崔欣然当然没有把母亲最后这句话听进去。
崔欣然听了母亲的这番话,就想到了母亲这悲剧的一生,都是这个男权社会造成的。
崔欣然受母亲的熏陶,也非常喜欢读书,就从书中接受到了许多当时非常流行的思想,这其中就有女权主义思想。
崔欣然在了解自己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