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教里还曾有一个叫刘二伟的无名小卒,是真的弄出了一些麻烦,让无花教不得不变更了对这些无名小卒的管理方法。刘二伟是一个机灵的人,但是非常遗憾的人,他的机灵仅仅在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在学文、学武这些方面,他的机灵就帮不上忙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刘二伟,就到了无花教里面做一个临时工。在无花教临时工的岗位上,刘二伟的机灵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
刘二伟加入无花教的时候,无花教的这些无名小卒都被固定到具体部门之中,有一个具体的教内中层领导带领他们工作。刘二伟抓住了机会,在进入无花教后,刘二伟从不将自己看做无花教中在某一个部门中从事某一项具体工作的人,而是将自己看做听领导话,为领导服务的人。刘二伟主观上有了这种觉悟,又有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天赋,客观上身份隶属于无花教内部的某一部门,刘二伟当然就很快就成了他所在部门那位中层领导的心腹。
从刘二伟成为这位中层领导心腹开始,刘二伟就开始成为无花教内部的麻烦,这些麻烦多半从一句“他凭什么”这样的抱怨开始。
最开始这样抱怨的是同部门的那些无名小卒,当他们看到新来的刘二伟就靠着溜须拍马的手段,成为他们之中最特殊的一个,妒从心来,开始抱怨:“我辛辛苦苦在无花教这么多年,才混到有单独的宿舍,他刘二伟凭什么一来就有单独的宿舍,难道就因为他会说两句好话,比别人更喜欢跪着?”
这些无名小卒抱怨的时候,只敢在背地里,最多也就是故意声音大点,让刘二伟也隐约听到,绝对不敢让那中层领导听到任何的传言。
这些只会抱怨的无名小卒将这位中层领导当做天一样的存在,这位领导一句话就能让这些无名小卒丢了工作。
虽然这些无名小卒的抱怨声并不大,但他们的抱怨却表现在了实处,在工作时一下子少了许多积极,常常出工不出力,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样子做足了。
这种抱怨是会传染的,除了刘大伟那种老实人能抵御这种抱怨的传染,一般的无名小卒都会被这种抱怨传染。一开始只是刘二伟所在部门的那些无名小卒会有这种抱怨,到后来整个无花教的无名小卒都开始有这种抱怨。
会传染的不仅仅是这些抱怨,刘二伟的表现也有很强的传染性,有许多无名小卒在经历过“他凭什么”的抱怨后,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开始去想“我为什么不能”。
到了后来,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这些无名小卒渐渐将自己分成了几个类型。有一些无名小卒成功复制了刘二伟之道,成为了自己部门领导的跟班,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有更多的无名小卒只能加入到抱怨大军中,成为一个用演技来完成工作的无名小卒。只有极少的无名小卒以刘大伟为榜样,老老实实地完成工作。
无论这些无名小卒成为哪一类无名小卒,他们都会认为自己才是聪明人。
刘二伟们会说,只有结果的成功与否才能作为评价一个人聪明与否的标准,无论过程中他们做了什么,结果就是他们在无名小卒中脱颖而出,所以他们才是聪明人。
那些演技派无名小卒们会说,聪明人才会明白该如何聪明地评价成功,成功是要讲性价比的,以最小的成本博取到最多的好处,才是聪明人的成功之道,他们只用装装样子,就一样不比别人少的获得了工钱,这才叫成功。
那些效仿刘大伟的无名小卒们会说,真正的聪明人不是那种聪明做事的人,结果也不能评价一个人聪明与否,真正的聪明人是那种聪明做人的人,老实人才是聪明人,虽然老实人会累,获得的也不一定就比别人多,但老实人收获了内心的踏实。
时间一长,演技派无名小卒就成了无名小卒中的主力,无花教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无花教的大领导们提出要拿一些无名小卒开刀,正一正风气,无花教的中层领导却永远不会拿那些刘二伟们开刀,风气也就永远正不过来。在无花教的这些中层领导看来,别人要么是不干活的,要么是给无花教干活的,但只有刘二伟们是给自己干活的。这些中层领导大多无望成为无花教的大领导,只能一辈子混迹为一个中层,他们就会认为,无花教不是自己的,是那些大领导的,自己也不是无花教的,自己只是从无花教里拿钱,替无花教干活的人。
在无花教的体制下,无花教的大领导们虽然可以对这些中层领导们动手,但也担心动作太大,伤了无花教,而且这些大领导们本身也认为无花教是自己的,那些中层领导们没资格将无花教当成自己的。无花教的大领导们不愿意对这些中层领导的管理体制动手,但又为了提高无花教无名小卒的工作积极性,只能直接对无名小卒的管理体制动手。
新的管理体制出台了,无花教成立了一个无名小卒管理部门,这些无名小卒进到无花教之后接受统一的管理,虽然还会在某一个部门,某一个岗位上干活,但不再隶属于某一个部门,而是直接隶属于无花教。中层领导们虽然可以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指挥某个无名小卒怎么做事,但决定不了这个无名小卒做哪件事,更决定不了这个无名小卒的待遇。除此之外,新的管理体制还规定了,所有的无名小卒都要在每一个岗位上轮换,无名小卒管理部门负责对这些无名小卒进行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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