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江湖史事>第二百四十章 不是那种人

冯知府又问韩学士:“你既然知道自己教错了,为什么不纠正他?”

韩学士说:“不用去纠正他。七皇子没有接触过现实的生活,虽然空想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理论,但在现实中行不通的。”

冯知府说:“你为何如此肯定?”

韩学士说:“看看我们的历史,我们早就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的历史一直都是反抗的历史,我们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人。虽然一些人因遭受过生活的伤害,认为七皇子描绘的理想生活很有吸引力,但是多数人在遭受伤害之后,过段时间,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然后会将七皇子的理论视为一种无聊的空想。在我看来,七皇子无论用什么手段,最多只能小小地折腾一下,为这乱世开辟出一个避世的场所,吸引一些人来此避世。一旦乱世结束,七皇子这套理论,在我们这里,再也不会有什么吸引力。我们天生就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人,你放心好了。七皇子理论虽然可以说是完美,但我们却不是那种可以被削去个性,去适应这种完美理论的懦弱之人。”

冯知府说:“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但是你对七皇子就是不管不问了吗?”

韩学士说:“我若是管他,就要与他辩论,但是七皇子这么聪明,我辩论不过他,到头来,只能是让七皇子更加确信自己是正确的。我若是不管他,他在现实中走不通了,以他的聪明,早晚会意识到错在哪里。再者说来,虽然七皇子想错了,但七皇子目前做出来的结果却还是好的,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

冯知府说:“原来如此。七皇子的事情暂且不说。我有些别的事情要问你。”

冯知府接下来向韩学士打听的当然就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在向韩学士打听之前,冯知府先向韩学士坦白了自己所知的一切,以及所打算的一切。冯知府了解韩学士的为人,才会如此坦荡。

韩学士也是坦荡地说:“那个女人,真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虽然长相上并不是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勾魂夺魄的那种女人,但却有着一旦接触,就能占据你全部内心,让你无法自拔,无可救药地爱上她的魔力。你没见过她,会觉得我说得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与那个女人也曾相识,虽只是短短的接触,那个女人只用三言两语就让我神魂颠倒。若不是想起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圣人言,只怕我也已经沦为她棋盘中的一棋子。”

冯知府说:“你这话就说的有些有趣了。记得我们同窗之时,你迷恋上了一个小姑娘,也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别人对你开玩笑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可没少为之面红耳赤地反驳。”

韩学士说:“我当然记得当年的事情,当年对我开玩笑说这句话的,可不是别人,就是你。”

冯知府说:“看来你记性不错。我当年虽然用这句话开你玩笑,但我也知道我这是在滥用圣人言,我还记得你当年反驳我的话,你面红耳赤地说我断章取义,滥用圣人原话,与那些老朽的顽固之辈没有任何区别。你现在怎么突然又变了风向,难道因为当年那个小姑娘,在与你结婚后,已经变成了母老虎的缘故?”

韩学士说:“哪有这种事情,才没有变成母老虎,是成了贤妻良母。这种话,我们说说即可,可不能让你嫂子听去,免得多出什么想法。”

冯知府笑着说:“没错,没错。这些话,我们说说就行。但你也要向我说明,你究竟是怎么又信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

韩学士说:“真实的情况倒也不是你说的这种信了这句话,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感悟到这句话后面的两句才是真正至理。后两句你也知道,就是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后来想到这两句,我才突然明白,圣人原来是这么懂爱情。”

冯知府说:“你确定你不是在拿圣人说笑?”

韩学士说:“我当然不会拿圣人开玩笑。你就说我们两个,多年的同窗好友,当年也是好到穿一条裤子。后来我们两个虽同朝为官,却一个去了地方,一个留在了中央,开始还常有书信来往,偶尔还会相聚,但多年后,我们经年不会再联系。即便如此,我们两个扔称彼此为好友,再一相见,就又立刻把酒言欢,我们之间的友情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变淡。这就说明了,君子之间的友情,远近皆相宜。与女子的爱情就不同了,远了、近了都会有麻烦。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冯知府说:“当然是知道的。君子之交,是没有条件的,就图个意趣相投,得遇知音,既然没有什么条件,也就对彼此有什么利害需求,相交如水,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束缚。我们两个都是君子,这样的自夸,我们还是但得。”

韩学士说:“当然但得,毫无过分之处。小人之交,当然就是有条件的。小人相交,均是为利,朝中上下见得多了。许多大小官员,相互贪图,结为狼狈,弄得乌烟瘴气。因为相交为利,相互有所贪图,自然就不会远近皆相宜,条条框框的规矩就多,哪里还有什么如水的相交,简直就是大染缸一样的相交。”

冯知府说:“说的不错。只是可惜,天下间君子是少数,小人是多数。即使是君子,也不可能一辈子只与君子打交道,少不了要与小人接触。想来圣人一生中也没少与小人打交道,才感慨说出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却没听说过圣人的爱情故事。圣人当年说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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