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教主问马神医:“吴大夫说的是真的吗?”
马神医说:“是真的。不只是他的药是如此,我的药也是如此。”
宋副教主说:“真是麻烦。”
马神医说:“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这并不是在给人看病,他们本来也就是没有病,我做的其实是对人进行改造的工作。这种工作,当然是针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方法。”
宋副教主问马神医:“你既然清楚我们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这不违背你的道德吗?”
马神医说:“我答应为你们办事,一方面是为了活命,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危,但其实更重要的方面是我想继续研究人体改造的医道。我虽然也有神医的称号,但别人提起我,还是会说我是吴神医的徒弟,总是把我的名字方子吴神医后面,没人会把我的名字放在吴神医前面。在此之前,我也是清楚,我这一辈子是没办法超越恩师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我看到了机会。如果我能在人体改造方面研究出一些可靠的东西,我一定能成为超越恩师的神医,甚至有机会获得医圣的称号。”
宋副教主问吴大夫:“你听到马神医所说的了。你难道就没有理想吗?”
吴大夫说:“我不想成为什么神医,更不想成为什么医圣。”
宋副教主说:“即便你不求名,你不求真理吗?你这一辈子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你的医道研究之中,你只有加入我们,才能继续研究你的医道。并且你一旦加入我们,你的医道的研究一定会更顺利。在这个过程中,或许会死人,但你要相信,一旦我们的事业成功,一旦你的医道研究成功,整个天下都将受益。百年之后,再回看我们的事情,谁还会记得那些死去的蝼蚁?人们只会记得我们的功绩和我你的医道。当年米国和日国大战,旷日持久,死伤无数。最后一战,米国用黑油焚城,日国两城尽毁,城内平民死伤大半。此战虽惨烈,然却使无黑油的日国彻底丧失抵抗之心,最终结束战争。现在回看此战,谁还记得日国两城中死去之人,世人只记得黑油结束战争,以及黑油发现者艾因坦。我可以向你保证,等我们的事业成了,世人只记得你是伟大的医者。”
吴大夫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宋副教主说:“你同意了?”
吴大夫说:“很可惜。百年之后,世人的评价我是听不到了,也关心他们的评价。我关心的有生之年,我的良心会不会安,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的冤魂会不会来找我,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的亲人会不会唾骂我。”
宋副教主还没说,马神医就先劝吴大夫:“师兄,你这是有些鼠目寸光了。我们医者,若是只关心一个两个病人的死活,那就是落了下乘了。我们医者应该有探究真理的心。”
吴大夫说:“你不用喊我师兄了。”
马神医说:“恩师对我的恩情,我是永生不会忘。”
吴大夫说:“我父亲对你的教诲你都忘了吧。”
马神医说:“虽恩情不会忘,但我也要追求我自己的医道。”
吴大夫说:“我是再不会认你为师弟了。”
马神医说:“没关系。我理解。”
吴大夫说:“我是真不理解你。但想来也是没关系。”
宋副教主耐心等马神医和吴大夫说完,才又对吴大夫说:“有些话,我本来也不愿意说。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吴大夫,你是有妻儿的人。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们就要对你的妻儿动手了。”
吴大夫说:“那就多谢了。我妻子原本想要嫁的就不是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吴大夫,她想要嫁给的只是吴神医的儿子。我妻子早已红杏出墙,我那儿子也不是我的儿子。你们若是对他们下手,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宋副教主说:“原来如此。早知这种情况,我也不用说出这种话来。这种话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十足的坏人,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吴大夫哼了一声,未说什么。
宋副教主看了看莫飞和小胖子潘吉,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看了这么久了。你们现在还要坚持原来的立场吗?”
莫飞说:“既然师傅没有改变立场,我也不会改变立场。”
小胖子潘吉犹豫了一下说:“我愿意加入你们。”
宋副教主看着小胖子潘吉温和地问他:“小朋友,你是怎么就改变立场了?你刚才可没有这么乖,还说不能让你这位小伙伴一个人享受荣誉。是我的哪句话打动你了吗?”
小胖子潘吉看了看莫飞,又看了看吴大夫说:“我还不想死,我也不想我的家人因此事而遭受不幸。”
宋副教主问小胖子潘吉:“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理想吗?如果你只是因为恐惧才加入我们,没有理想信念为你的选择做支撑,你在我们教里怕是很难发展。”
小胖子潘吉苦笑着说:“我当然也想做神医。”
宋副教主说:“有这种志向就好。既然你愿意加入我们,那你就跪下吧。”
小胖子潘吉跪了下来。
宋副教主问跪着的小胖子潘吉:“吴大夫的本事你学到多少?”
小胖子潘吉说:“不敢说都学会了。虽然师傅制药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旁边帮忙,而且师傅向我讲过原理,但还没有自己单独制过药。”
宋副教主对小胖子潘吉说:“没关系。我可以赵两个病人先让你试试。即使不成,也不要紧张。你还可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