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费通的话,仿佛是往人群当中丢了一颗炸弹。
王文利甚至蹦了起来。
“你的话可当真?”
费劳平的脑门上见汗了。
如果这事属实的话,别说陆戈把他房间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就算把整个费家都砸个稀巴烂,都是占理的。
如果换做是他,只怕手段比这有过之无不及。
回想当年的发家史,类似以狠辣手段对付仇家的事,他可是没少干过。
“小子,费通说的是真的吗?”
黄伍良狠狠地瞪着黄铭问道。
“爸,您……您别这么看着我,小心脏快受不了了,好……我说实话,费通说的是真的。”
“陆戈,你没事吧?”
王文利凑到陆戈的近前,仔细观察他的气色,担心地问道。
“呵……其实我早是识破了詹晚晴存心不良,如果我真的上了这个当,现在也不会找黄家和费家的麻烦不是?”
陆戈一笑道。
“哦……没事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关心你,我是怕你完了,我岂不是要少了一个可以追赶的目标了。”
王文利看陆戈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再说,就冲刚才他横压群雄的范儿,更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才放心了。
“这个……陆先生,的确是我对犬子管教不严,您放心,错在我们,今天的事绝不追究。”
费劳平嘴上说得客气,可是他那肉痛的表情,出卖了他真实想法。
“是啊陆先生,怪我们对孩子管教不严,以至于跟歹人混在一起,我实在是抱歉,如果,先生不嫌弃,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先生成为朋友。”
黄伍良算是一个狠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被人打脸后,仍然能够说出如此得体的话来,不但化解矛盾,还能够交好陆戈这样的人。
“我相信你们是有诚意的,不过,黄铭和费通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
陆戈并非不依不饶,但在他看来,有些事不能打马虎眼。
没有说出全部实话?
这下子,费劳平和黄伍良同时瞪着各自的儿子,异口同声道:
“你们又干什么了,快说!”
黄铭和费通都被各自的老子吓坏了。
他们都是家里的独子,在家里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受宠的,绝少见过自家老子对自己凶狠发火的样子?
“我好像没再做什么吧?”
黄铭嗫嚅地说道。
“你……”
黄伍良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吓得黄铭抱住脑袋蹲下去。
“我们在一起又说……”
费通的声音就像是蚊子似的,别说其他人,就连费劳平都听不清。
“你在说啥?你特么服用助气神液、生肌丹、易皮丹,一共花了老子将近上千万,连你将来用得着的易筋丹都给你备上了,怎么说话跟没吃饭似的,真特么的气死老子了!”
费劳平瞪着儿子,要不是为了支撑他成为修行者,花钱如流水,他眼里的儿子几乎成了一个等同于他体重的金人,他真想抄起一根散落在地的凳子腿,狠狠揍他一顿。
“我们……我们说,如果,詹晚晴得逞了,陆戈他们家就彻底没有了靠山,我们就设法把陆戈的妹妹弄过来玩玩儿……”
费通在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以说出这番话来,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了。
别看他在黄铭、楼明等一群富二代组成的圈子里,说什么做什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家老子面前,感觉到好羞耻。
他说完这句话后,还偷偷地和黄铭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感觉到对方的迷惘。
楼明和他俩之间的密谋,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就是詹晚晴。
陆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詹晚晴告诉陆戈的?
这……可能吗?
“詹晚晴下毒害人是我识破的,至于他俩准备玷污我妹妹,是楼明自己说出来的,他为了侮辱我,往我的手机里发一条短信,说他将和黄铭、费通,包括他圈子的那些二世祖迟早会那什么我的妹妹,甚至现场直播给我看。”
陆戈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干脆把这盆污水泼到楼明的头上,反正又没人求证。
“你们听听,看你们交了一个什么样的朋友!”
费劳平根本不管陆戈的话,是真还是假,咬牙训斥自己的熊孩子,他自己却忘了平时怎么和楼佳程称兄道弟。
“本来我以为楼明这孩子还算不错,做事有头脑,通过这件事……”
黄伍良摇摇头。
黄铭和费通再次对视,从彼此惊愕的眼神之中可知,俩人几乎不相信楼明做事会这么没脑子。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这个解释勉强算是合理了。
“黄总,费总,你们的儿子和楼明勾结,密谋毒害陆戈,甚至准备侮辱他的妹妹,就算没得逞,可是用心实在是……”
王文利摇头,一副替陆戈抱不平的样子。
“我也觉得……”
万炳有些尴尬。
他和陆戈不打不相识,不就是因为他的妹妹被同学诓到百威得酒吧,被人在饮料里下了mí_yào,险些被侮辱吗。
陆戈的妹妹大约是招狼体质吧?
“还好,事情止于萌芽状态,就算是一个教训,大家不打不相识吧。”
万炳赶紧打圆场,促成这件事收尾。
“陆先生,别的我不敢讲,从今天起,我们费家以陆先生为尊,往后遵从陆先生号令。”
费劳平不失时机朝陆戈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