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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陆戈做人,从来就不懂得怎么夹起尾巴!”
陆戈不但提高了音量,还暗含着刚刚突破的功力,不但张方感觉到心头巨震,全身血气不受控制地上下翻涌,要不是靠着一点儿心气压着,只怕要当场吐血。
蹬。
蹬。
……
张方连连倒退,面无血色,豆大的冷汗顺着鼻尖和鬓角,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往下掉。
嗡——
偌大的教室内,在陆戈话音既落之后,仍回音不绝。
……夹起尾巴!
……起尾巴!
……尾巴!
……巴!
……巴……
刘旭东身子晃了几晃,虽然陆戈运用吼功,并非针对他,但作为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险些一头栽倒。
其他学生即使都在运功抵抗,却也都像后背挨了一记闷棍似的,一个个忍得相当痛苦。
“你……你……”
可笑张方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跟陆戈动手教训他一下,可现在他不但打消了这个想法,甚至面露惊恐,生怕陆戈出手,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
“你……你你要冷静,你现在要是敢对学生会的学生动手,当心我建议学校开除你!”
刘旭东也被陆戈强大的气势吓得不轻。
他知道这些修行生一旦情绪失控并动手的话,破坏力远比普通人可怕得多,他一边警告陆戈,同时还看向刘文昌,意思是你赶紧说话,或者出手阻止。
“我相信我的学生不会做出这样的浑事,并且他,从此往后不再是我的学生。”
刘文昌说着,一指张方,同时面露嫌恶。
“嘶……”
学生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在开始上课前,刘文昌说得清楚,他执教的修行药学,是修行系的必修课,要一直会开设到大四毕业,如果不被刘文昌认可的话,这门功课就会不合格,有功课不合格,就不能毕业,除非你改选另外几门课程,合格后凑齐学分方能毕业。
但修行药学一门就占了二十几个学分,而别的学科,才占了两到三学分,也就是说,被刘文昌宣布死刑后,得另外选择近十门学科,并且都合格之后,方能毕业。
狠。
够狠。
嫉恶如仇的狠。
“我……”
张方接连吃了两次亏,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绿……
重要的是刘文昌一句话,几乎要堵死了他的学业之路,为此他更恨陆戈。
“陆戈,咱们走着瞧,希望到时候你见到傅家的博锐公子甚至博洛公子,还能像是现在这样霸气!”
张方的话,让很多学生听了都暗暗心惊。
傅家三兄弟,傅晓松、傅晓柏、傅晓寒,分别有一个儿子,其中傅晓寒的儿子傅博龙最不成器,乃是燕北一大恶少,常人避之如瘟疫。
傅晓松的儿子傅博洛,修行生在大学毕业前达到凡品超凡武师这个记录,就是他创造的,如今傅博洛已经加入乾纲地阁,前后才一年多时间,就从见习、实习到列兵三个台阶的飞跃,可以说是傅家第三代实力最强大的一位。
傅晓柏的儿子傅博锐,现在上大三,在大一新生大比时,就脱颖而出,位列新英榜。
先把傅博龙排除,傅博锐、傅博洛任何一位都够现在的陆戈喝一壶了。
甚至陆戈的这些新同学们,全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陆戈。
得罪了傅家,前途堪忧啊。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不但占用我刘文昌的上课时间,还端着架子,等架子端不起来,就学狗叫,拿背后的主子吓唬人,就问你上大学都学了一些什么。”
刘文昌狠狠瞪着张方。
因为张方也是刘文昌的学生,在刘文昌面前,他还不敢太过于放肆,垂着头不说话,就连跟在他身后的系学生会的学生们,也都不敢和刘文昌正面对视。
“老刘,你这何必……”
刘旭东想和稀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噎了片刻后,方才垂头丧气地朝张方等学生们摆摆手。
“通知已经下达,没有你们的事了,走吧,走吧……”
等陆旭东带着几位系学生会的学生离去之后,刘文昌先看了一眼时间,接着宣布下课,最后看着陆戈说道:
“你跟我来一下。”
学生在离开教室前,都看了陆戈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仿佛等到再上刘文昌的课时,就见不到陆戈了。
“唉……”
鲁培还叹气了,他真的非常看好这位自己进入大学之后,交下的第一位朋友,可此时看到朋友遇到麻烦,却无能为力。
学生们下课后不是返回宿舍,就是准备赶往、图书馆或者别处教室,只有陆戈跟在刘文昌的身后,走出教室,直奔修行系的宿舍区而去。
难道我在威慑那个学术会装逼犯时,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实气息暴露了?
陆戈一边走一边想。
此时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真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刘文昌单独把自己叫去,想要做什么?
是给自己一个教训,还是查探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
……
总之不管做什么,单凭着道阶强者爆发出来的气势,就足以令自己失去任何反抗能力。
可是如果趁着刘文昌还没有爆发出他的实力之前,就立刻脱身,即使自己暂时安全了,但无疑会失去在燕园大学继续求学的机会,弄不好还会被乾纲地阁列为严密监管甚至是通缉的对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