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挑了挑眉,突发兴致道,“我也会下棋,不如咱们来一局?”
“不若还是抚琴吧,毕竟你身上有伤。”
秦瑜不赞同下棋,李若初身上有伤,不宜起身。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洗耳恭听便是了。”李若初见秦瑜这般坚持,也没再执著下棋的事儿了。
话音落,秦瑜已经吩咐下人去外院儿取琴。
不多时,一月便在阿飞的指示下取来了一把古琴。
李若初瞧了一眼这把古琴,倒不像是普通的琴,问琴瑜,“这是你的琴?”
秦瑜闻言,颌首道,“这把琴跟了我十来年了,习惯了。”
不待李若初说话,只听秦瑜继续说下去,“怕你无聊,今日特地吩咐阿飞将这把古琴取来,为你解闷儿。”
二人说话间,秦瑜已经将琴摆好,挺拔的身躯已然坐于古琴跟前。
李若初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但见秦瑜一袭玄衣,墨发高梳,以同样色系的玉冠束之,烛光下,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得有轮有廓,修长的玉指轻轻拨动琴弦,悦耳的琴音响起。
李若初只呆呆的瞧着秦瑜弹奏古琴的样子,只感叹秦瑜绝色的容姿还真是养眼啊。
和缓的旋律如涓涓细流一般流淌在整个溯洄阁,李若初只缓缓的合上双眼,极为舒适的入了眠。
秦瑜指尖未停,只抬眸瞧了一眼塌上的人儿一脸享受的模样,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浓郁。
与此同时,如同昨夜一般,再一次被拦身在外的李若兰,眼睛鼻子都要气歪了。
凭什么她回回来,都不得以见太子殿下一眼,这,究竟是李若初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还有,她刚刚听到的美妙的琴音真的是太子殿下弹奏的吗?
太子殿下深夜弹琴是为了李若初而弹奏还是自己兴致所致。
李若兰好话说尽了,可仍旧不能说服那一脸冷漠的黑衣护卫。
李若兰气得手里头的帕子都要被自己掐穿了,她不过是想要跟太子殿下见一面,怎么就那么难。
李若初又气又急,她就不明白了,李若初有什么好,到底是哪里值得太子殿下日夜守候在溯洄阁。
“李二小姐还是离开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阿飞最后一次下了终极逐客令。
李若兰狠狠的瞪着阿飞,可又无可奈何,心下一急,便扯起嗓子朝里面喊道,“殿下,我是若兰,若兰有事求见。”
如今大姐姐已经醒来,二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又整日朝夕相处,谁又能保证二人之间不会发生点儿什么。
再说,大姐姐日渐醒来,太子殿下在府里住的日子定然不会长久,说不定明日就会离开。
太子殿下都进府好几日了,她连一次与太子殿下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她要怎么俘获太子殿下的心,这让她怎么能不焦急。
“李二小姐,请你不要再叫了,再叫在下真的不客气了。”阿飞已经皱了眉头,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始终没有动手。
李若兰才管不了那么多,她今日就是要见太子殿下,“殿下,您听到了吗,我是若兰......”
话音未落,但见一袭黑影飘然而落。
对眼前突然而至的黑色身影,让李若兰吓了一大跳,待李若兰看清来人,惊喜大于惊吓,当下就朝太子殿下的方向扑了过去,“殿下......”
对于李若兰的投怀送抱,秦瑜只闪身避开,夜色中,声音依旧清润有磁性,“若兰小姐深夜到访,究竟有何要事?”语气平和,并未让人觉得有生气的迹象。
秦瑜避开李若兰的投怀送抱,李若兰并未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操之过急,将太子殿下给吓着了。
李若兰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太子殿下深深行了一礼,“殿下突然到来,若兰吓着了,是以行为有些唐突,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李若兰一番话说完,秦瑜并未回应,只面色淡淡的瞧着眼前这个以轻纱遮面的女子。
李若兰抬眸,正好对上秦瑜的视线,顷刻间,李若兰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身前的双手也因过度紧张而攥得紧紧的。
李若兰被太子殿下这一灼灼的目光瞧得面上发热,一时之间竟忘了说话。
“若兰小姐若无重要的事情,便请回吧,送客。”
秦瑜收回视线,只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去了。
待李若兰回神,眼前哪里还有太子殿下的身影,张嘴又要对着里面喊,“殿下,若兰是真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阿飞强行拽着衣裳领子退出了百米远。
留下原地的两个婢女,连忙往自家小姐的方向跑过去。
李若兰望着阿飞飞身而去的身影,气得只差没吐血。
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相府嫡出的小姐身份,李若兰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护卫居然敢对她如此无礼。
“小姐,您没事儿吧......”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
“滚!”李若兰眼下正有气没处理撒,嘴里说出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好语气。
两名婢女自知自家小姐正在气头上,紧忙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折身返回的秦瑜回到李若初的卧房,见李若初睡得真香,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李若初这养病的日子过得并不无聊。
白日里总有不同的人来探望,当然,都是府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