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看着李若初,笑说道,“好说。”
一阵沉默之后,李若初主动对秦时开口道,“你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李若初想着,毕竟圣上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秦时在这里待久了,未免被有心人举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秦时闻言,收起脸上的嬉笑神情,认真道,“不如,本王今晚在这儿陪你。”
秦时说着,竟然真的就在牢房的门口背对着牢门坐了下来,回头笑看着李若初,“你别想多了,本王不过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的很。”
李若初见秦时不像说假,蹲下身子拍了拍秦时的肩头,“你疯了,嫌命长是不是?被人发现可是违抗圣意的大罪......”
“本王不怕。”秦时道。
见秦时似乎真的不打算离开,李若初索性也靠着牢门与秦时背对而坐,“那好吧,既然你这么仗义,那咱们要死一起死。”
感受到背后女子隔着牢门朝他靠拢,秦时无声的勾了勾唇。
片刻之后,秦时才温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本王心里有数,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若初听着秦时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不由问道,“你知道真正的刺客是谁?”
秦时道,“不知道。”
李若初闻言,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二人就这样靠背而坐,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时出声问道,“李若初,你睡着了吗?”
李若初闻声,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时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时回身,但见李若初抱着双膝,偏着脑袋靠着牢门睡着了。
大牢里,昏暗的光线下,秦时静静的凝望着牢中女子安静的睡颜。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小脸,手至半空,忽然顿住。
那种感觉就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能这般乘人之危。
片刻之后,还是缩回了手,只蹲在牢门前,安静的看着女子的睡颜。
李若初的睡相并不好,长街微垂,在脸颊上形成一道长长的的阴影,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口水流出。
饶是这般睡相并不好的李若初,秦时只呆呆的望着,心中只觉得这样的女子真是可爱,特别。
翌日,李若初是送饭的狱卒叫醒的。
李若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横躺在牢门口,乃至于狱卒想要打开牢门,却被她挡死了门口。
李若初挪了挪身子,一位狱卒将牢门打开,另一位狱卒先是搬来了一张小桌子和一张小凳子。
待摆好桌子和凳子之后,又从牢门外面提了个精致的食盒进来。
狱卒将饭盒中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小桌子上,又将食盒盖好。
“李姑娘,这是您的早饭,您请慢用。”
李若初坐起身靠着牢门,迷蒙的看着那名狱卒忙进忙出,只裹了裹身上的被褥,眯着双眼还想睡。
然而,狱卒温柔恭敬的的态度让李若初瞬间就清醒了。
狱卒将饭菜摆好,对李若初说过请慢用之后,便恭敬的退出了牢门之外。
“等等。”李若初对两名狱卒喊道。
两名狱卒闻声,紧忙停下脚步,回到牢门之外,其中一名狱卒恭敬的问道,“请问李姑娘还有何吩咐?”
“平南亲王什么时候走的?”李若初问。
两名狱卒一听这话,二人互视一眼,随即双双摇头,一狱卒道,“李姑娘说的话,小的不明白。”
见两名狱卒没听懂,李若初又问,“昨夜可是两位差爷当值?”
两名狱卒齐齐摇头,一狱卒就道,“小的二人这刚换的班儿。”
李若初闻言,心道,原来是这样。
又朝两位狱卒笑了笑,“两位差爷辛苦了,去忙吧。”
两名狱卒对着李若初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李若初裹了裹身上的被褥,脑子里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秦时说他昨晚会陪着她,可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秦时什么时候离开的。
还有,她昨晚跟秦时分明是坐在这牢门之处聊天来着,身上也并没有盖被褥。
莫非是秦时半夜找狱卒拿了钥匙,进到牢房里面给她盖的被褥?
如此说来,这秦时倒还算是个挺细心的大男孩儿。
撇了眼桌上卖相不错的两荤两素的饭菜,李若初却是没什么胃口。
“阿嚏。”李若初一个喷嚏打出了两行鼻水。
不但如此,李若初此刻还觉得浑身乏力,昏昏欲睡。
李若初无力的靠在牢门上,只觉得连嘴里哈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裹了裹身上的被褥,李若初索性躺下继续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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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在御花园遇刺一案,晋宣帝只下令将李若初暂且收监,并未表明这个案件交由何处审理。
而且,晋宣帝暂时并未发话,于是,这个案子只能暂且搁置,等待晋宣帝的进一步指令。
与此同时,慈安宫的太后一大早便去了庄妃的毓秀宫,去看望受伤的小皇子。
因着昨日小皇子遇刺一事,庄妃便一直嚷嚷着害怕,死活不让晋宣帝离开。
晋宣帝想着小皇子昏迷未醒,也有些不放心。
于是,昨夜,留宿在庄妃的毓秀宫。
太后到达毓秀宫的时候,小皇子刚醒。
而晋宣帝和庄妃此刻都守候在小皇子塌前,等待太医的进一步诊断结果,
待外面的太监唱报声起,晋宣帝与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