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

而太后也拉了李若初的双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孙媳妇儿,再过几日,我让人去府上接你,到时候你便在宫里住上两日,可好?”

对于太后的盛情邀请,李若初自然不好拒绝,只一口应下,“好,过几日孙女儿就来陪您。”

跟太后道完别之后,李若初又跟晋宣帝与淑贵妃行了礼,这才跟着李锦同杨氏一道回府。

入宫的时候,是分男女宾从不同的宫门入宫的。

但眼下情况特殊,李锦一行人是从同一个宫门出来的。

宫门外,各个府上的马车停在外面等候着。

府上赶车的车夫一见自家主子从宫门处出来,紧忙驾了马车迎了上来。

这个宫门处,停靠的是杨氏母女几人来的时候乘坐的那一辆马车。

是以,回府的时候,李锦与杨氏带着两个女儿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厢很大,即使同时乘坐四个人也并不觉得拥挤。

只因着李若兰还在昏迷之中,李锦将李若兰靠在车厢上,脑袋偏在他的怀里。

李锦的对面,杨氏与李若初同坐一排。

李若初长睫微垂,面色淡淡的,脑子里思绪却飘向一边。

临走时,她在太后耳边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及时将消息转达给皇帝。

随着车夫手里的鞭子一响,马车迅速的离开了宫门处。

待马车走远,彻底的远离了皇宫的时候,杨氏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双手捏着帕子死死的捂住了嘴脸失声痛哭。

李若初撇了一眼身边的杨氏,只出声安慰道,“母亲,仔细您的身子。”

李锦也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夫人就不要再伤心了。”

杨氏心里那个恨啊,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女儿留在家里。

宫宴上那么多女子,怎的就偏生她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杨氏心里恼恨,自责,痛苦。

若她一直让人仔细看着女儿,又何至于出了今日这样的事情。

杨氏抬起眼脸,泪眼汪汪的看着李锦,说话早已泣不成声,“老爷,咱们的兰儿,往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虽然皇上当场给李若兰和周家的那位公子许配了婚事,可毕竟今日在大众的视线下出了这样的事情。

只怕还不用等到天亮,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周家小公子和李相家的嫡次女二人之间的那桩丑事,她女儿往后还要怎样见人。

便是往后李若兰顺利嫁进了周家,身上有这样污点的女子在夫家又怎么抬得起头啊。

杨氏只要想到这些,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对于杨氏的担忧,李锦亦感觉到恨痛心。

不过相较于杨氏的激动,李锦的情绪显得内敛很多,只始终紧紧的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杨氏这样的情况,李若初知道安慰也没用,只垂着双目,脑子里思绪万千。

马车飞快的奔跑在少有人的街道上,车厢里,弥漫着一副压抑的气息,只杨氏时不时的低声抽泣。

回到府上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李锦抱着李若兰回到如意院儿,李若初想要跟过去,却被杨氏拦了下来,只说时辰太晚了,让她早些回房休息。

李锦也同意杨氏的意思,让李若初早点回房。

既然李锦和杨氏都让她回,李若初只好乖乖的回了溯洄阁。

到了如意院儿,杨氏的情绪再也憋不住了,趴在榻上的李若兰身上放声痛哭。

之前在马车上时,杨氏一直在憋着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以免惊动街上的其他人,即使是哭,也只拿着那帕子死死的捂着口鼻低声抽泣。

眼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杨氏憋着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李锦只拉了杨氏揽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拍着杨氏的胳膊,给予无声的安慰。

隔壁屋里的李若灵早就睡下了,平日里雷打不醒的她,此刻也被李若兰房里的动静吵醒。

她从榻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朝塌下守夜的婢女喊了喊,“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婢女只摇头应道,“听动静,似乎是老爷夫人他们回来了。”

李若灵皱了皱鼻子,只道,“可我怎么听到了哭声。”说着还扯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婢女眼珠子转了转,只道,“这个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不如小姐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

李若灵闻言,想想觉得有道理。

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过去看一看。

于是,李若兰掀开被褥跳下床,穿上鞋,又披了件披风,才在婢女的陪同下朝屋外走去。

循着声音,李若灵一路找到了姐姐李若兰的房间。

环顾了一眼屋内,李若兰安静的躺在塌上,似乎睡着了。

李锦单手揽着杨氏的肩膀,二人相依相偎的守在李若兰的塌前。

李若灵瞧着屋内的氛围有些怪怪的,当下也没多想,只朝屋里走去,朝李锦和杨氏甜甜的叫道,“父亲,母亲,你们回来了。”

李若灵朝里面走近,发现姐姐的额头上包扎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浸透了洁白的纱布,李若灵吓得尖叫了一声,“姐姐,姐姐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朝李若兰的塌上扑了过去。

再回头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父亲面色严肃,母亲眼眶红红的,身子因为抽泣而一抖一抖的。

李若灵当时就想到自己的姐姐是不是死了,所以父亲母亲才这样难过。

她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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