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个计划,出发的时间就定到了今天午夜之前,这个时候除了哨兵之外不会人多眼杂,就算有哨兵看到,有那个指挥官的遮掩,问题也不大。
白天的时间里,雷震云又变着法的拿了一些吃食回来,然后就盘算着怎么把那个新任的指挥官引过来,还得让他弄一辆卡车,好能把这些人全都拉走,可是让谁开车呢?好像也就只有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了,他在缅甸战场上开过美国车,想来德国车的开法也和美国车差不多。
可就在雷震云全都准备妥当时,却发现那个新任的指挥官找不到了,这下可给雷震云给弄得有些傻眼,几天的观察里,这个指挥官连办公大楼都不轻易出,怎么今天还跑没影了?
死等,就冲他走的这个时间,雷震云就不信他晚上敢不回来睡觉,才来几天啊晚上就敢出去瞎混?
但出乎他意料的却是,晚上九点左右,这个指挥官竟然自己跑到雷震云这里来了,他刚一进门,雷震云就顺手抽出他的鲁格枪道:“老实点,一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个指挥官举起双手偏头看了雷震云一眼道:“外面都准备好了,怪不得她说你不适何干间谍工作,到现在你都没看出来吗?”
雷震云懵了,瞪着这个指挥官道:“少费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老实我真崩了你。”
那个指挥官叹了口气道:“胡兰畦女士说让你把秋小姐弄出去,对吧,有人给她塞了张纸条来和你接头,对吧。”说着一指科赫夫人。
雷震云有点生气了,他想了想仍没放下枪道:“你们……你都当到这个集中营的指挥官了,还让我进来卖这个力气干什么?放不放她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啊?”
那个军官苦笑道:“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真的代理司令官让我们干掉了,我是冒充的,这里有两个人认得那个死了的司令官,这两天我找个借口把他俩调走了,咱们的行动才能展得开,还有,你临时又弄来了八个孩子,我不在外边另做准备,你把孩子带出来又能往哪跑啊?”
雷震云惊骇的道:“这事你也知道?”
那个军官哼了一声道:“你真不适何干特工,来,把枪给我吧,让人发现了反而容易出事,车我准备完了,里边有两支mp40,你一会去取那个。”
雷震云把枪交给他道:“我还有把刀被德国人拿去了,既然你准备得这么全面,那把刀可别给我忘了。”
军官道:“你的刀很值钱,所以被她丈夫偷着卖了,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刀的下落,很快就会还给你的。”
雷震云呵呵笑道:“我就是个当兵打仗的料,敌后工作不太适合我呀。”
军官道:“也没指望你能在敌后搞出什么名堂来,这里是德国,你这一副亚洲人的面孔目标太大,所以想用都不能用你,走吧,东方才是你的主战场呢。”
雷震云提起装满了食物的铁皮桶道:“哎,你能和我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吗?也是我们中国的军统中统?”
那军官笑了一声道:“这里哪有什么军统中统,我们是德共,德国共产党,与**那个什么民社党可完全是两回事啊,**恨我们比恨犹太人还厉害呢。”
雷震云没接他的话,因为在这一瞬间,雷震云突然想到了胡兰畦,她虽然是国军少将,但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个共产党啊。
不行,不能再问了,想到这里他一把拽过科赫夫人就想扭了她的脖子,但那个军官却回头道:“不要杀她,她还有用。”
雷震云不解的道:“这种人渣还能有什么用?”
那个军官冷笑道:“有大用,这个女人只要活着,希姆莱和马丁鲍曼就能互相牵制对方,就是我们今后最好用的把柄。”
原来科赫夫人的那通给马丁鲍曼的电话到底起了作用,马丁鲍曼只是向希姆莱一提出这个要求,希姆莱就马上答应鲍曼,不在追究科赫夫人的罪责了,但这只是表面上的现像,希姆莱一答应鲍曼,马上就派出了精干人员来详细调察科赫夫人的一切,好在将来用作打击鲍曼的武器。
在党卫军里,一把手希姆莱和他的副手鲍曼向来是面合心不合,两人都有一股自己的势力,常常在暗中斗得头破血流,希姆莱早就想置鲍曼于死地了,但鲍曼在元首那里的圣眷不亚于他,他一直没有办法能把鲍曼处置掉。
不但处置不了鲍曼,最近希姆莱的小尾巴还被鲍曼给揪住了,希姆莱手套换兜子弄来的那个情妇,外号叫小白兔的海德温,自从丈夫莫名其妙的失了踪之后,就被婆家给赶出了家门。
希姆莱怜香惜玉,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把他的小白兔养了起来,可是他管海德温叫小白兔,也确实是把她当兔子养的,不但每天都是青菜萝卜,租的那间屋子也真跟个兔子窝的大小差不多。
时间一久,海德温的老爸赶过来看望女儿时才发现了这么个情况,她老爸当时就急了,但又恐惧希姆莱的权势和阴毒,只得对希姆莱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但你让我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你还算个男人嘛?”
希姆莱被人家老爹指责得哑口无言,因为真的是人家在理,自己这算什么事呀?给不了婚姻还给不了个稍像点样的存身之处?
可是希姆莱是真没有钱啊,他不贪污,更加不利用手里的权力去敲诈勒索,每月开的那点工资都是全数上交养家糊口,自从有了小白兔的陪伴,希姆莱都琢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