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水囊拿来!干啃烙饼,会把你师父噎死的知不知道?!”
药药翻翻白眼,觉得自己这师父真是无药可救了。她一开始还挺勤快的教自己武功和杂学,但是随着她的小腹慢慢开始膨胀,她变得越来越懒,贪吃怕冷,而且脑筋也逐渐跟一种名为‘猪’的蠢物靠拢。自己继续对她言听计从,还能活过这个春天吗?正当药药一边拿水囊给他这位淡定的师尊,一边暗自腹讳不已的时候,他的这位师尊接过水囊,突然面色一变,喃喃道:
“完了!完了!来不及了!贼匪过来之前我肯定吃不完烙饼了……哦,错了!贼匪和官兵一起过来,把咱俩都当成贼人就完蛋了!”
白眼啊!我要成为超级白眼‘曰同丁欠’啊!咦?不对,‘曰同丁欠’是什么鬼?窝只是想要翻白眼而已啊!药药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很像蠢物的师父传染了,现在不想着赶紧跑路,竟然却在想着自己要怎么翻白眼。好在柳苏苏马上有了新的计划,她一边啃着烤热了的烙饼,一边催促药药:
“对了!我们可以打白旗投降!快快快!打白旗啊!”
白尼妹啊!药药幽怨的望着柳苏苏,他们出门哪里带着白旗了?
“要不……咱们打出白马,当作白旗?”
柳苏苏看着药药的神色诡异,尝试着做一点挽救性的建议。但是旁边的千里神驹夜照玉狮子很不乐意的抬了抬后腿。药药一瞬间仿佛学会了马语。讲真啊,开踹了啊!马大爷窝怎么也是一匹千里神驹,竟然要沦为‘白旗’这样无奈的存在,本大爷脸长就可以不要脸了吗?就可以二皮脸了吗?再说尼拿白马当成白旗试试?会不会被贼人把‘白旗马’抢走骑上跑路啊?!你们这是资敌啊?!有木有?!
药药突然觉得马不会讲话实在是太好了,如果马会讲话,肯定要喷他们师徒俩一脸口水。柳苏苏见药药又转头看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前胸道:
“干嘛?!连你师父衣服的主意都敢打?我可是一身粉色衣裙的,你要是把我的衣服挂在杆子上,可不是‘白旗’,而是‘粉旗’。挂‘白旗’他们可能知道我们投降了,挂‘粉旗’……总感觉咋俩是开窑子的,会不会很尴尬?!再说了,药药你的内衣就是白的啊,挂你的内衣吧!”
看到柳苏苏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药药突然觉得,他敬爱的师父专门给他买了好几件白色的内衣,是不是早就做好了用它们来打白旗的准备?可恶啊!我药药不是以前贼窝里混吃等死的‘小崽子’了,我现在也是少侠一枚啊!想要我投降,先打过一场再说!
于是药药干了他这辈子第一件充满男儿气概的事情,借着阵法之便,隐藏自己的身形,依次将跑到山下累的气喘吁吁的五个贼人打晕了过去。远处三百士卒终于也跑到了阵法前,不过却没有立即进攻,毕竟山下的阵法已然被烟雾遮挡,只能看到上面挥舞白旗的柳苏苏。不放心追击的军士,黄知州跟上前来,正看到阳光下的柳苏苏,虽然满脸黑灰(吃烙饼时沾上的),一身粉红衣衫如同一树桃花。
药药继续翻白眼。
因为药药的内衣还是被柳苏苏做成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