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有用金箔剪裁成的,还有用纸、鱼鳞、茶油花饼做成的,最有意思的是,甚至蜻蜓翅膀也能用来做花钿!如宋人陶谷所着《潸异录》上说,后唐宫人或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子。可见古时妇女的化妆方式不仅丰富,而且别出心裁,不拘一格。花钿的颜色有红、绿、黄等,大家熟悉的《木兰辞》中就有对镜贴花黄一句。花钿的形状除梅花状外,还有各式小鸟、小鱼、小鸭等,十分美妙新颖。从形象资料看,花钿的质地形状千差万别。最简单的花钿仅是一个小小的圆点。复杂的有用金箔片、珍珠、鱼腮骨、鱼鳞、茶油花饼、黑光纸、螺钿壳及云母等材料剪制成的各种花朵形状,其中以梅花最为多见。这可能是承寿阳公主梅花妆的遗意。五代后蜀孟昶妃张太华《葬后见形》写寻思往日椒房宠,泪湿衣襟损翠钿”,诗中的翠钿是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的。宋代陶谷所着《潸异录》中说,后唐宫人或网获蜻蜓,爱其翠薄,遂以描金笔涂翅,作小折枝花子。这是用蜻蜓翅膀做花钿了。花钿还有许多复杂多变的图案,如牛角形、扇面状、桃子样等,而更多地是描绘成各类抽象图案,疏密相间,匀称得当。这种花钿贴在额上,宛如一朵朵绚丽鲜艳的奇葩,把女子妆扮得雍容华丽。近来反映唐宫生活的电视剧不少,无论是高阳公主、太平公主、武则天还是杨贵妃,在前额上都有一个红色或金色的小饰物,有的就像用颜色点了个花点,那就是所谓花钿了。花钿的颜色丰富多彩,其颜色取决于花钿的质料,如金箔片为金色,闪烁反光;黑光纸为黑色,烟烟闪亮;鱼腮骨为白色,洁净如玉。其他根据图案需要绘上各种颜色的,更是争奇斗妍,绚丽多彩。最为奇特的是一种翠钿,它由各种翠鸟羽毛制成,整体花钿呈青绿色,晶点闪闪,清新别致。唐温庭筠《南歌子》词,脸上金霞细,眉间翠钿深,五代后蜀张太华,也就是孟昶妃的《葬后见形》诗,寻思往日椒房宠,泪湿衣襟损翠细,都是指的这种希罕饰物。有趣的是粘贴花钿的胶是一种很方便的呵胶,此物一经呵气便发粘,相传是用鱼瞟制成的,粘合力很强,可用来粘箭羽。妇女用之粘贴花钿,只要对之呵气,并蘸少量唾液,便能溶解粘贴。卸妆时用热水一敷,便可揭下。其方便程度直比现在用的不干胶,但却比不干胶的粘贴强度高。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各种绢画、敦煌莫高窟唐代壁画中女供养人的花钿,大都为红色。绿色的叫翠钿,即杜牧诗春阴扑翠钿、温庭筠词眉间翠钿深所咏。宋徽宗摹张萱《捣练图》中妇女的花钿,是绿色的。黄色的如温庭筠词扑蕊添黄子、成彦雄词鹅黄翦出小花钿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