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氏,张氏,你们有何话说?这簪子和头饰,真的是你们家中,被林氏偷盗而来的吗?从实招来,要是有一句不尽不实的,本官的水火棍也不是看着好看的。”陈大人听完之后问了陈氏和张氏。
陈氏和张氏哆嗦成了一团,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片铁青,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陈大人微微皱眉,这么两个无知妇人,真是上不得台面,这个时候夏晚往前走了一步,“大人安好,我有话说。”夏晚行礼说道。
“哦?你又是何人?”陈大人看着下面站着的夏晚,抬头挺胸,模样讨喜,刚刚的那点不悦竟然消失了。
“启禀大人,我,不,民女是林氏的女儿,也是赵宁的妻子,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跟大人仔细说一下吧,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不只是这位先生说的这些的。”夏晚对自称民女这件事情还有点不太习惯。
“哦?难道还另有隐情?”陈大人饶有兴味地问,这个自称赵宁妻子的小姑娘,也就七八岁,说话倒是清清脆脆很有条理的样子,而且立而不跪很有风骨的样子。
“回大人,民女不敢撒谎,民女还有个请求,我娘有孕,跪久了怕是不妥,请大人怜悯,让我娘起来回话。”夏晚看着跪在身边的林氏有些心疼,大着肚子呢,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跪的久了怕是不好。
“你倒是有孝心,堂下孕妇,起身吧,你们本事原告,来人啊,搬把椅子过来。”陈大人微微一笑,对夏晚多了几分喜爱,这是个有孝心又大胆的姑娘。
“多谢大人。”夏晚和赵宁齐声道谢,林氏被夏晚和夏晴扶着站了起来,之前的吵闹和刚刚的一跪,确实让林氏有些吃不消了,脸色有些苍白。
“说吧,你有什么隐情回禀。”陈大人看着夏晚,想要听听夏晚的隐情。
夏晚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大人,我娘是个苦命的女人,婆家不认自己,丈夫不要自己,甚至还要弄掉我娘肚子里的孩子,小秀才是个好人,不光是要我这个冲喜的妻子,而且还把我娘和妹妹全都给接了回来。”
“现在我们的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小秀才怜惜我娘和妹妹命苦,这才给买的首饰,这才刚刚戴上,我们只是去买了书的功夫,她们婆媳就把东西抢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刚刚这位先生也说了,她们不光是抢我娘和我妹妹的东西,还污蔑她们是小偷,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
夏晚说的简洁而有力,逻辑清晰,言辞犀利,陈氏和张氏两个人把头埋在地上,根本就不敢分辨一句,因为夏晚说的都是实情,半点没有掺假的成分。
陈大人一听夏晚的诉说刚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这两年多的时间,在他的治下可以说是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当街抢劫,污人清白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听这个意思之前还是一家人,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陈氏和张氏当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