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自然是做不来这种事情的,碍于现在时局不一样,只能默不作声。“流月这个姑娘是直性子,不像南颐姑娘细腻如水。”说着还抖了抖流月的手,流月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角。
“不巧的是我这位侍女打小长在北嘉,后来因为战争逃亡到南颐,并非土生土长的南颐人也可以细腻如水,所以我想流月姑娘也是可以做到的对吧。”苏宛压根就没打算好好解决这件事情,送上门的诱饵不用还真是可惜了,索性就好好抓住了。徐锦既然没打断自己说明做的还不算过分,当苏宛微微侧过头看向徐锦的表情的时候,竟然发现只是站在那里没什么变化,又开始琢磨着徐锦心中在想些什么。
徐锦的眼睛看向了易娇站起来的时候衣裙左衣襟处悬挂了一块白玉玉佩,悬在胸口处,很明显的西秦穿法,想来一开始是掩藏在缝隙里面不慎露出来的。“这位姑娘你别太过分,我客客气气请你进来就是给南颐地主的面子,请这样做就不太合适了吧。”易娇终于压抑不住怒火,明明已经下了逐客令,眼前的人竟然还不知道好歹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宛,别闹了。”徐锦将面纱解下来的时候最靠近徐锦的两个侍女有了要抓住徐锦手腕的意思,徐锦两只手肘抬起,与两个侍女保持开了一定的距离,握着面纱轻轻巧巧退了两个人后退半步,一个身后是花架,一个人身后是花瓶。“真不好意思明珠公主,我们也是不确定才出此下策,还请公主见谅。”徐锦挑明易娇的身份就是笃定她不会再为难苏宛,苏宛被徐锦叫过之后就立刻站起来,将位置留给徐锦,接过徐锦手中的面纱,看向易娇。
徐锦嘴角的笑容让易娇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易娇沉了声一下子被点出来身份是有些吃惊,这一路上都没被人看破。“您是怎么知道的?”徐锦看起来软绵绵的动作能够同时让两个姑娘后退到不会撞倒家具的地方,是本事,自然是要尊重的。
“您的玉佩,北嘉人对于玉佩喜好也就一般全凭个人兴趣,只有南颐人才对悬挂玉佩有最标准的要求是右下侧,而西秦人的玉佩则是挂在衣襟上,本是由于西秦的衣饰的衣襟应该是右衽,所以玉佩应该是在右胸口处垂落下来,至于东虞的玉佩也就是贴身佩戴了,不会露在衣襟外面。“徐锦分析的头头是道,易娇低头看向自己的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有些汗颜”小姐赐教了,我自是学到了。”易娇的态度很是谦和,没有徐锦第一次见到易娇的娇纵蛮横了。
徐锦起身对着易娇行了南颐礼仪,双手合十手腕处贴合额头,头要低下与手贴合,然后手落到胸前左上右下搭起似乎在抱拳但是不实心,手掌中间是空的“明珠公主客气了,在下南颐徐锦。”易娇的态度如此之好一下子让徐锦改变了想法,想要结识一下这位明珠公主,明明眼睛里的东西没有变,可是整个人的感觉给自己变化那么大,难道是因为不在西秦的缘故?不对不对,徐锦一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徐林告诉过自己,每个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一个人的改变一定是先从眼睛开始的,易娇的眼神还是和当初一样,那就一定是曾经在什么方面压抑着自己了。易娇朝着徐锦腰间的玉佩看了一眼,突然就愣住了。
“徐家少主?”易娇开口带着试探的语气,一双眼睛看向徐锦写满了敬重。三百年的世家大族足够闻名四国了,在南颐徐这个姓氏不仅代表着地位,更重要的是家主“世袭”的左丞相的地位。徐锦点了点头“正是,您请坐公主殿下。”
靠近徐锦,仔细观察过徐锦腰间的玉佩之后,易娇的目光中明显有了激动,可是却没有急于表现在行动上。“没想到这次出来倒是有奇遇,能遇见徐家的少家主,那您能知道我是谁大约也就不惊讶了。”易娇拉着徐锦的手坐在原位上,流月看向徐锦的目光也变了,徐锦明明是笑的,可是不达心底的笑意实际上最为恐怖。可是抬起头却又是苏宛那张脸,两个人还真是有几分想象,苏宛站在徐锦身后显得随性自然,看向流月的时候毫不避讳,即使是流月觉察到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激烈的摩擦着。
“本来苏宛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毕竟像您身份这样尊贵的人自然不必出门奔波的,可是苏宛说的信誓旦旦的,所以我也只有亲自出来确认一趟了。”徐锦闭着眼说胡话的本领也是一流的,毕竟这是混迹官场最基本的能力,有些人有些事即使心中再不满也要学会维持好表面关系,而不是撕破脸皮弄得周围的人很尴尬,更何况以后还是朝夕相处的大臣们。
易娇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苏宛,苏宛方才的气质还是修养水品自然表现出来的不如徐锦如此落落大方,可是总体来看已经是上乘了。“是,这次出来也是秘密,因为路程长远害怕出事,也就没有放出消息。”易娇敷衍着,打算引出来下面的重点。
“不知公主殿下此次来到南颐所为何事?鸿杨城应该没您想要寻的人,或者是探索的宝物吧?”徐锦这话说的倒是意味深长,易娇听得明白只不过还是要继续说下去。“我呀是想去给我母妃求一尊送子观音的,听说东虞的观音娘娘格外灵验,母妃身怀有孕,虽然父皇宠爱母妃与我,可都不如一位皇子更能够稳固地位。”易娇靠近徐锦小声的解释着,只有自己先拿出诚意,才能让别人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