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罗斯,你不能这样!”西蒙·贝克被一个身着制式军服的中年男子推开,“你凭什么没收我的货物!这不合法。”
“你这个臭猪,再啰嗦连你也一起砍了。”中年军官抽出刀把,锋利的刃口无不警告着这位huā huā gōng zǐ,他在玩真的。
“少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老贝克不会在乎这点货的。”
西蒙·贝克紧紧咬着牙关,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罗斯队长,别忘了你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
西蒙·贝克因为粉红豹事件被老爹发配出去做生意了,如今莫迪亚洛克也能生产一些工业用品,他爹专门投资了一家香水厂,便打发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去南洋做生意,西蒙·贝克一开始想去友好的荷兰人地盘,但是市场明显已经被悉尼给占领了,他们想要挤进去恐怕不容易,于是小贝克便去了吕宋,这边悉尼的手还没有伸过来,市场开拓相对容易些,事实的确跟小贝克想的一样,贝克家族的生意很快便在吕宋打开了局面,但是最近西班牙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度排华排英,凡是境内说汉语跟英语商人都会被审查,有时甚至会动不动就没收货物,小贝克自认已经花了足够的金弹,但是今日还是被摆了一道。
“少爷,咱们快跑,吕宋待不下去了,西班牙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发疯。”
小贝克心里堵得慌,“操!咱们的钱也没了,货也没了,现在去哪儿?”他越说越激动,一拳砸在船帮上,木刺扎坏了手掌都不知道。
“咱们先去巴达维亚吧,那里荷兰人跟中国人都在,至少要比菲律宾安全。”
无奈之下,小贝克只能选择这一步,不过内心愤懑无比,这次回去肯定在自己老爹面前抬不起头来。
“咱们在悉尼银行还有多少准备金?”小贝克心情虽然不太好,但是毕竟是生意人,脑子里还是拎得清的,这时候得赶紧把船上的员工稳住。
“还有五万大明元。”
“那咱们赶紧去巴达维亚,把钱给取了,每个人都发一些,跟着我出来冒着天大的风险,亏钱是我的事,虽然咱们被西班牙人给打劫了,但是工资我不会拖欠你们一分。”
船上的水手们无不感动不已,老板确实太够意思了,这时候还想着自己,因此手里的劲也不禁加了几分。
从吕宋到巴达维亚并不遥远,小贝克在海上盘桓了十天左右,便到达了巴达维亚城,这里显然要比吕宋繁华的多,吕宋对西班牙来讲只是个运银船的停靠港,但是荷兰人是真正把巴达维亚当商业城市来经营的,而且最近霹雳一独立,华人也多了起来,港口越发繁华,放眼望去,整个港里大小帆船多如牛毛,小贝克有点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来这里,也许这里的机会更多也说不定。
“咱们先去澳洲公馆吧,这么大的额度好像需要中国人先批条子。”管家已经办理好了所有手续,因为荷兰是友邦,连交的税都是别人的一半。
“把礼物准备好了,最近新西兰那边咱们跟中国人有些摩擦,得防止他们拒绝援助。”小贝克哀叹了几句,国内的那帮鹰派蠢驴非得为了几块不毛之地跟悉尼搞摩擦,实在是愚蠢至极。
“也不知道有没有熟人……”
“还真巧,我刚刚听港口税务官说澳洲外务院总制张明启前两天刚刚过来,不过好像受了点伤。”
我们的世界
小贝克眼前一亮,“这可好办了,张大人以前是驻莫迪亚洛克办事处的负责人,不知道请过他吃了多少次饭,你把咱们船上最好的酒跟烟都拿来。”
几人诚意满满地装了一箱子,带着名贴直奔澳洲公馆。
“请问张总制在吗?”小贝克找到门房老头,给他塞了几两碎银子。
“张大人最近不见客,走吧走吧。”老头把银子留了一半,“办事的话可以找其他几位大人。”
“不不……”小贝克连忙否认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大人,您帮忙通报一下,我是张大人在澳洲墨尔本的旧相识了,今日不为办事,只为老友相见。”
老头将信将疑,不过拿了名贴进去请教了一下,立马出来给小贝克开了绿灯,私下里想把那碎银子退回去,“贝公子,刚刚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无妨。”小贝克果断拒绝了老头退回来的银子,“张总制是什么病?”
“这个不敢乱说,不过他应当是外伤,已经无碍了,现在只是暂时修养在巴达维亚,霹雳国派了人来想要组织政府,他估计得把这事处理完。”
小贝克估摸着是在日本给伤到的,自己那边还有老贝克给他专门买的抗生素药剂,也不知道凭这个能不能办成事。
张明启听说是故人,也没有摆谱,立马跟小贝克见了面。
“张大人,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啊?”小贝克夸张地上来就要给个熊抱。
“别别,小贝克,握手就行,我的伤在腹部。”张明启掀开外套,给他看了下缠满了绷带的腰,“在日本被鬼子捅了,不过已经快好了,没多大问题。对了,你啥时候到的巴达维亚?”
“就今天。”小贝克把自己在吕宋的遭遇跟张明启发了一顿牢骚,“这帮西班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原来国王陛下加冕的时候,他们还出了大使过来,现在干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贵国也一定要当心。”
张明启疑惑地看着小贝克,“你确定不是私人恩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