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启一脸戏谑,“我看那十二只猫是被朝鲜土著猫拐跑了吧!”
“大人慎言,隔墙有耳!”
“放心,没事,谢将军周围都检查过了,就吐槽一下。”张明启朝侧房喊道,“谢强,跟你的人说一下,别瞎碰那些毛畜牲,谁碰了回去罚一个月薪水!”
谢强在隔壁一愣,连忙放下手中快被撸秃了毛的猫,“知道了!”
“孔先生,见笑了!快请坐。”张明启挪出一个座位,“今日算是见识了,日本人脑回路总是跟咱们不搭在一条线上,孔先生,你们孔家以后可得多来教化教化。”张明启给孔尚洋倒了杯茶。
“诚惶诚恐,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孔尚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我却不是当今衍圣公那一支,而是南孔这一支了,可不敢攀附。”
“衍圣公剃了发,天下儒门谁还认他,且不必如此。”张明启摇了摇手,“听闻你曾经在鲁王手下做事,是何差事啊?”
“忝为一介典史,未入流的小官。”
张明启鼓起掌来,“阎典史可是赫赫威名,都说天下有降将军,无降典史,我看你千里求援,可当阎典史一半风范。”
“大人过奖了,未能跟阎典史一样誓死报国,愧对典史一职。”孔尚洋有些尴尬,“去年九月,因为叛徒内应,舟山失陷,我等本来是准备死战到底的,但是鲁王还在,遂一路南撤。”回忆起往事,孔尚洋又陷入了抑郁之中,现在鲁王还不知道被郑家关在哪儿呢。
“我既然答应让鲁王做一安乐公就不会食言,只是不知道郑家放不放人,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大人,郑家其实也不想鲁王在身边,有了鲁王在,天子那边始终怀疑郑家的心思,现在正愁着呢。”
张明启推了推眼镜,“要送他去澳洲,必然不能大张旗鼓的,鲁王到时候愿意吗?因为我澳藩也是奉天子令,总不能让天子难堪。”
“郑家再不能把鲁王送走,可能就要对鲁王不利了,下官恳请张大人将鲁王接走。”孔尚洋对着张明启磕了个头。
“有你这句话保证,我就好办了,现在我们澳藩跟郑家还尚未接触,到时候我派人先将你们接到琉球,再从琉球走巴达维亚去澳洲。”
“对于舟山我是这么个想法,你愿意合作我就上书澳藩统摄厅。”
“大人但说无妨。”
“如今萨摩藩有很多失地浪人武士,藩内米禄却无法自足,我打算让金参谋去一趟安南跟暹罗,用安南跟暹罗的米换萨摩的失地武士,这部分人到时候整编一下,送到舟山,你们原鲁王系人马愿意跟我澳洲走的,我也不会对你们偏颇,领导有能者居之,在考核中能力突出的,讨逆军不惜给他更高的官的。”
“多谢大人。鲁王上下要是知道大人如此仁义宽厚,必当誓死报效。”孔尚洋感激涕零,都想把心剖出来给张明启看看,这乱世里没有自己的人马,要么投贼,要么死路一条,有人愿意给你人马,这不是爹是什么,比亲爹还亲呐。
“好了好了,你这两日愿意跟我在日本盘桓两日也行,愿意回去也行,我还要在琉球待一段时间,你那边准备好了再来联系我。”
交代完孔尚洋这边,张明启带着几人到院里溜达溜达一圈,四周环境不错,这里边就没什么外人,只有谢强跟跳虎,几人也是对这城堡好奇。
“你们里边别瞎跑,跑人家女眷闺房里。”
“这还不简单?”跳虎拍了拍谢强,“让老谢把无人机拿出来,我去看看老乌龟在干啥。”
“你少来,机器就那么几架,弄坏了我可要负责任的,你俩别给我折腾,快回去吧。”
“走吧走吧。”跳虎一反常态,“我感觉有点拉肚子,先回去上厕所再说,今天吃的鱼可能有点不新鲜。”
骗走了张明启跟谢强两人,跳虎一个人回到了刚刚逛到的地方,这地方没有门,只有一堵墙,但是刚刚听到里边有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妹妹,你这次回来可就多待一段时间。”阳和院殿跟岛津光久的妹妹岛津纳言两人坐在樱花底下,”
她们面前放着香薰,插花等物,二人正在交流江户最近流行的插花款式。
“姐姐,家纲虽然已经是征夷大将军,但是才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我放不下心来,我自当他保姆以来,还未曾将他一个人交给其他人这么长时间过。”
阳和院殿轻轻搂住纳言,“妹妹,我知道你从小照顾将军,跟他感情深,但是你还有自己的家庭,一直待在江户算什么事呢?回来吧,就算跟松平家不再往来,至少萨摩还是你的家。”
岛津纳言久久不说话,“我在江户住惯了,回来只当是回娘家了,哪有一辈子待在家里的姑娘。别人会说闲话的。”
阳和院殿只是叹了口气,她每次都劝她,但是收效甚微,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江户又可怜。
“姐姐,你先回屋吧,外边凉快,别着凉了,我想一个人在外边吹吹风。”纳言把阳和院殿扶了回去,“姐姐放心,外边都有武士看守,不会有问题的,我一会儿就进来。”
跳虎在墙后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岛津纳言却不似那一般女人一样令人可恶,面色平和,说话条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