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美平这个废物,整个大良美寨都被国丁这个王八蛋烧光了,他怎么敢不向藩主qiefu谢罪!”松金安信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木杖,他的心都在颤,如今阿多美平逃走了,他就是整个琉球的旗本奴跟浪人的负责人,将来要有人背锅,他是头一个。6八6八6读6书,□≠o
“大人,要不要现在去追击国定忠清,他一定还没有跑远。”竹富岛守备关元太郎问道,“阿多美平这个家伙如果跑到明国使臣那里去就不秒了。”
“不行。”松金安信坚决地摆了摆手,“现在不能让当主知道这件事,如果当主知道,咱们便全都完蛋了,你们现在将岛上还留下的船全部收集起来烧掉,然后封锁该岛任何试图靠近的人全部格杀勿论。”
“这……”竹富岛守备也感到有些过分了,“岛上的粮食都被抢走了,船一旦被焚烧,他们可就没有取食的手段了呀,剩下来的人都得活活饿死。”
松金安信用丝绸帕子捂住口鼻,风里全是烧焦的肉味跟血沫子味,它们就跟有生命似的,看到人就往肺里胃里钻,直叫人反胃。“关元大人,这时候你还能想到其他人的生死真是高风亮节啊,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吗?最近幕府下令严厉斥责各藩纵容浪人武士跟旗本奴,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你还在关心这些该死的琉球破落?”
关元太郎吞了吞口水,“明白了大人,到时候咱们就报备八重山反贼聚众作乱,残杀无辜,您看这个结论成吗?”
松金安信笑道,“果然是聪明人,就按照你说的这个上报,所有上岛的足轻全部发两枚银小判封口,谁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直接杀了。”
“两位大人,刚刚在后山沼泽里发现了大良美寨的亲云上,要不要带过来问话。”一个足轻跑过来问道。
松金安信跟守备对视了一眼,亲云上是琉球跟萨摩共同承认的官职,有官身的人不能随便杀,这可是个daa烦。”
“你先带上来吧。”
梁萧白散乱着头发,右眼被一q托打成了一条缝,左腹下方中了一刀,不过只伤了皮肉,但是腿貌似摔成了骨折,现在根本站不了,只能靠人搀扶着过来。
“松金大人,守备大人,阿多美平带领一群浪人武士残杀无辜,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老母亲被那贼人砍成了两截,他们现在还没有跑远,现在追还能追的上,他们一定去了鹿儿岛,只有那里可以销赃。”
松金安信不耐烦地听完梁萧白讲完,“你是大良美寨的亲云上,为什么不拒守寨门呢?你是不是内奸,跟贼人里应外合才招此惨祸?”
梁萧白一愣,“大人,何出此言呐,我老母亲现在还尸骨未寒,我怎么可能是内应?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先把他捆起来,我们回去再审问。”松金安信挥了挥手,两个足轻上来就将梁萧白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然后扔在船底,到时候随便安个罪名,私下里弄死便是。
“大人高见,只是阿多美平去大明使臣那里瞎说怎么办?”竹富岛守备问道。
“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杀人的是他的手下,而且我有足够多的村民可以当证人,证明他曾经为国定忠清把守码头,并且砍死了很多人,你说明国人会信任他?”松金安信冷笑道。
“哎…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守备叹了口气,“所有人,给我点火,把码头跟船全烧了…”
却说国定忠清那边,他们在岛上胡乱砍杀了一番,最终也没有找到梁伯贤的窖藏银子,只能弄了些寻常物件便上了船直奔大奄美岛,大奄美岛原本是琉球王国的领土,万里三十七年萨琉战争中以条约形式永久割让给了萨摩藩,几十年发展下来已经成了一个繁华的岛屿,不仅仅日本人琉球人在这里生活居住,还有不少红毛人在此地做生意。∷八∷八∷读∷书,2∞3o≠
“户次大人我是国定忠清啊!”你快开开门。
这是一处房屋破败的城下町,浪人、旗本奴还有町奴由于生活拮据,大部分都聚集在此地,不过虽然一样穷,但大家有不一样的穷法比如旗本奴,他们本是各家的武士,但是自从大坂之战和关原之战后,天下大定,武士已经没了用武之地,再加上德川幕府延续太阁时期的检地政策,使很多农村武士失去了土地,旗本奴也没有了赖以为生得其生存环境,只能聚啸山林为害一方,而町奴则完全不一样,他们是完完全全的城市生活的产物,他们本来就没有土地,在城市里也没有产业,只能靠开设澡堂、妓院、牙行等等非人行业来赚钱,这些行业个个都不干净,因此町奴hui性质,双方倒是谁也看不起谁,但是同样也奈何不了谁。
户次右卫门便是这样一个旗本奴,他先前在京都的二条城寓所当护卫,因为一个失误误杀了将军喜爱的侍女,本来应该被判死刑,将军念他功勋卓著,便罚没了他两万石的俸禄,从此贬为庶人,户次右卫门一路流浪,去年在京都参加了由井正雪组织的暴动,暴动失败后一路向西直到萨摩藩。
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户次右卫门朝外看了看有没有尾随的可疑人员,“你先进来吧,什么事屋里讲。”
国定忠清自顾跑到厨房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户次大人,不瞒您说,我也被通缉了,现在真后悔当时没听您的话,去帮公家当差,结果没一天能吃饱肚子不说,上头还克扣银响,我今早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