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口罩戴上,这地方时间待长了折寿,我以后学徒带出来就不来这地方了,正儿八经地在悉尼搞个武器研究所,不然我怕我是船上第一个得肺癌死的…”左武卫从传达室拿了一叠口罩递给四人,“能戴几层就几层。”
“怕得肺癌你还抽烟…”
“这不一样…”
左武卫的大办公室在武器厂和炼钢厂之间,他在自己食堂内摆了一桌,给几个人接风洗尘,“来来来,几位不用客气,都坐吧,我们这边没这么多规矩。”
徐致远绕着桌子仔细一看,“左厂长,你这边生活条件不错嘛,鸡鸭鱼肉都有,我还以为你会搞一顿袋鼠肉请我们呢…”
“你这又埋汰我了。”左武卫摇了摇头,“托你在南洋的福,潘学忠带了一大批牲畜家禽回来,我们三厂离悉尼远,弄点吃的不方便,我便在厂里养了些家禽,来三厂出差也好有些禽蛋吃吃。”
几人找了位置坐下来,陈偲眼尖,见旁边还有一外国人,“左厂长,这位您不给介绍一下?”
“我都忘了,这位是咱们的武器专家,谢尔盖,别的我不多说,咱们后期生产武器全靠他了,我最多只能在质量上把把关。”
“幸会幸会。”谢尔盖熟练地拿起一双筷子,“会些基本的中文,交流没问题。”
“几位今日来我这边有啥贵干啊?是缺武器了,还是想试新武器?”左武卫夹了两粒花生。
徐致远一股被人戳穿的表情,“左厂长,您还真是卓有洞见,今天咱们其实两个问题都想问清楚,其实咱们都是一家人,您不还是咱们的总后勤部主任么?军队现在几两肉你又不是不知道,缺口大啊…”
陈偲见徐致远这么说,更加吐起苦水来,“你倒是叹什么气,委员会能给你那么多,我内地战场好歹是咱们的主战场,到如今见到过一根褐贝斯吗?”
“两位两位!稍安勿躁!”左武卫给他两人斟上一杯酒,“如今悉尼的库存的确有不少,不过这就要看你们需要的量了,如果太多,咱们这边的产能也无法满足,毕竟委员会就这么大的个框架在这里。”
“那褐贝斯产量如何?”徐致远关心地问道,“兄弟们在南洋测试下来威力跟可靠性都属于适中,算是款大众产品,不过要是能加上刺刀就好了。”
“这款q现在差不多月产六百支,库存还有五千左右,武装四个营还不成问题的…”左武卫肯定地点了点头。
“产量就不能再高一些吗?今年年底还要成立海军,,连武装陆军一半人都很困难,海军就更不用提了…”徐致远担忧地叹了口气,“来年就要对内地、占城、萨摩用兵,缺口太大了。”
“老徐,你也要体谅我们的难处,主要钢铁产量摆在那里,如今澳洲发展才是主题,大量的钢铁用来铸造其它设备的零件了,给武器的配额不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左武卫可不想听徐致远发牢骚,他自己同样也有一肚子苦水。
“行行行…先喝酒…”陈偲见徐致远没吓住左武卫,“那火炮呢?之前回来时时我可看到植物学湾有几门架在那边吓人,给我们弄些火炮也行,现在火炮基本靠进口荷兰人的,他们又不愿意卖重炮。”
“火炮试制了一些,如今也可以量产了,不过产量不大,主要是太耗铜,澳大利亚虽然不缺铜矿,但是也经不起这么消耗呢。还好上次运回来一些锡和铅,咱们才能造青铜炮,否则你们就哭去吧…”
“就不能用铁铸炮吗?我上次听那谁说,什么泥膜铸造,什么内模水冷,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的技术难题啊?”陈偲这还是听谢强还是哪个安保队员说的,其人自称是个武器爱好者,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那就是个半吊子!”左武卫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们已经实验过内模水冷技术,不过没找到适合的参数,还需要时间来研究,总的来讲这个技术是好的,原理也不复杂,就是容易失败,掌握不了内外冷却速度容易开裂。泥膜铸造算是比较原始的技术了,我们给升级了一下,铁模铸造,这样就可以避免铸件冷却过快形成白口铁…”
徐致远跟陈偲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左厂长,先停一下,你的这些技术问题就不要跟我们讲了,我们脑子不够用,只要能造就行,最好先造一些八磅左右小炮,那些二十四磅的就不要造了,弄南方去也走不了。”
“谁说不要二十四磅的啦?海军船上要的,你别老想着自己的陆军行不行?”徐致远用胳膊肘拐了拐陈偲。
陈偲眼睛都笑眯了起来,“怎么还是陆军的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哈哈哈,你这吃向太难看。”
“你们俩人别吵,我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咱们先出了一批试验版纸壳定装型夏普斯,差不多也就三四十支的样子,需要你们在战场上试验一下可靠性。夏普斯射速快,射程远,某种意义上可以替代咱们的老李,装备一些特殊任务小队。”
谢尔盖在旁边得意地比了个手势,“这是我弄出来的,你们搞不出来底火,我给解决了。”
“那底火都解决了,为嘛不能上铜壳子弹呢?”徐致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完全没有意见。”谢尔盖耸了耸肩,“只要你们能把锻锤弄出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