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春连忙把他拉了过来,“赵队长,咱们把讨逆军叫过来的确是好,但是最后大功还能落得着我们吗?咱们快刀斩乱麻,明晚就把矿场给抢了,到时候再报上去,岂不是美事一桩?机会给了别人,咱们可就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了。”赵尔田一听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仔细分析了下己方胜算确实大,便答应了阮福春。
第二天晚上守在洞口的士兵来报,说英国人根本没有发现有矿工失踪,他们只以为人跑了,阮福春喜不自胜,晚上英国人好看,要不是英国人和葡萄牙人组织狗屁联军,他老早回越南打天下去了,因此对于这两帮老狗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这天晚上又是个阴天,乌云直接盖住了月亮,英国监工们在这边也没什么娱乐,晚上要么喝酒,要么赌钱,再就是拿矿工们撒气了。
“u安德鲁,你她妈出老千!”监工麦迪逊把桌上的扑克牌全扔了出去,安德鲁一米八的个子根本不虚他,“你想干嘛?你这个卢瑟,有种就到我身边把钱拿走。”说完朝麦迪逊脸上吐了一口痰。
“你…”麦迪逊冲了上来就要干架,没想到直接被安德鲁一拳打到了屋外,麦迪逊赌博之前喝了点酒,再加上怒气上头,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住他自己了,他摸了摸口角的血丝,抽出腰间的火q,一个人默默地在外边点上火绳,然后冲了进去,“u安德鲁,骗了我的钱还想揍我,今天老子就要送你去地狱!”
本来还很哄闹着的大厅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怕麦迪逊打中自己,纷纷跑开去喊监工头子老威尔逊,安德鲁倒是不认为麦迪逊有开q的勇气,“你来呀,照着我的脑袋打,朝这里开q。”他边说边把自己光光的大脑袋伸了过去。
“你不要逼我,”麦迪逊哭着喊道,但是。
“你这个卢瑟,连杀人都不敢,你还敢干什么…”
阮福春在外边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平时负责站岗的人都跑过去看热闹了,根本没有人在意有黑衣人已经从坑道里钻了出来,马来矿工的宿舍在另外一头,更加不可能看到这里了。
赵尔田举起了手中的火绳q,“哼!孬种,这都不敢打,爷爷我来帮你送他一程。”
阮福春按住了赵尔田,“赵队长,等咱们的人就位了你再打。”赵尔田只能讪讪地放下了q。
监工头子威尔逊很快赶了过来,“都给我把q放下!你们这帮蠢货,现在要是矿工们暴动了怎么办,要是荷兰人和明国人打过来怎么办,赶紧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去。”
但是双方并不为所动,“草!老子平时对你们是太惯着了,大战当前你们跟我来这个,火q手都过来,瞄准他们两个,要是你们再不分开,两人一起去死吧。”威尔逊是真的动怒了。
一队驻矿武装士兵们很快赶了过来,他们平举着步q对准两个人,威尔逊命令道,“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五秒钟的时间,你们再不放下我就开火。”
安德鲁死死抓住麦迪逊的手q抵在自己头上,他一定要麦迪逊这个娘炮先放手,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群人渣里混。
“五…四…三”威尔逊生气地倒数着时间,来东印度冒险的都是国内的人渣,不用极端手段处理的话,他们根本无法管教。
“一”威尔逊拖了很长的一声,他还想给两人最后一次机会,“砰!”安德鲁的脑袋应声而炸,众人一哆嗦,驻矿武装卫兵们以为是开火命令,分分开火,将两人打成了筛子。
“停下停下!这不是我们的q声!”威尔逊立马反应了过来,他转头朝窗外望去,只见十几步开外一个黑衣的明人正吹着火绳跟他微笑。
“敌袭!”威尔逊顾不得追究明人是怎么跑进来的了,这地方在一个山窝窝里,入口处有驻矿士兵们把守,他们根本没有可能毫无声息地钻进来。
由于士兵们刚刚将手中的火q放完,连忙慌乱地准备装填,一时间不是弹丸掉地上,o撒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而当场的更多的监工们装备的是鞭子和棍子,在这场合几乎无用武之地。
“里边的人全部将武器放下!”阮福春吼道,然后他转过身,小声吩咐道,“老赵,你赶紧带着五十名马来民兵去接管矿工宿舍,防止引发带足了,有暴动直接击杀。”
威尔逊也不知道外边这人说的是哪里的口音,但是大体意思还是听得明白的,“屋子外的壮士,我们在外边还有五十名士兵,你们最好放下武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老子给你五个数,再不出来。”阮福春也学着威尔逊威胁道。
威尔逊料定阮福春不敢开q,等会儿一旦入口的驻军赶到,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觉得能悄无声息地溜进矿场最多几十人,再多就无法控制噪声,红衣军对付这几个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威尔顿低声说道,“所有有q的人全部上膛,他数到二的时候咱们就一起冲出去,动作要快。”
“五…四…三!开q”阮福春还没数到二了,众人一听q响,几十把火q对准屋内纷纷开火,一时间打得木屑四飞,嚎叫声不绝于耳。
打完后这边的德阳雇佣军都面面相觑。“这不是说好了数五个数才开q的的嘛?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呵呵,”阮福春不屑地笑了笑,以我以前火并的经验,想要投降的数第一个数就投降了,数了三个数还没有投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