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看着刘奇说道,“你当真要学一学秦惠王?就不怕刘焉识破?”
刘奇开口说道,“如果单是丹水、南乡二地,刘君郎肯定不会心动,可加上地处要塞的武当,刘焉定然会心动,以武当为屏障,上庸、房陵等地就有了足够的保障,开辟一条道路的利益远远大于弊端。”
“嗯!”刘表点了点头说道,“去年有线人从益州传来消息,说刘焉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想要称帝,我与诸人商议之后无果,零陵太守张羡私下劝我说,‘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当上言朝廷,以示忠心。’我将奏表都已经写好,准备进贡之时上书朝廷。”
“张羡此人当杀!”刘奇怒骂道,“此等贼子,脑后定生反骨。”
骂完之后,刘奇开口说道,“父亲,此奏章万万不可付与人前,张羡此人,乃荆州之祸也!”
“父亲大人可曾想过,刘焉地处益州,自保有余,进取不足,于我荆州无恙,可若与刘焉结怨生隙,荆、益二州交恶,兵戈一起,我荆州当真就成了四战之地,腹背受敌。”
听完刘奇的分析,刘表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自己还未曾将那奏章送上去,不然果真是中了他人暗算,刘表突然反应过来,张羡为何是私下向自己进言,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什么突发奇想,什么想要在自己面前表忠心,都是假话!不过是到时候出了昏招,让自己背这个锅,此人却凭借此举向某些人卖好,想及此处,刘表面色铁青,气的胡须一抖一抖,他从未觉得如此愤怒,堂堂荆州刺史,竟被人如此玩弄。
看着刘表气愤的模样,刘奇开口说道,“父亲勿要气愤,还好未酿成大错!日后提防此人就是了。”
“哎!”刘表叹了一口说道,“奇儿,苦了你了,为父身边,能用之人,皆是荆襄士族,人人先私后公,大事无人可以密议,如今更是差点遭人暗算,与这些人周旋已是让我心力交瘁,与他们的抗衡,就交给你了!”
刘奇开口说道,“父亲何不养几名宾客幕僚,与之相议。”
刘表带着些许丧气晃了晃脑袋说道,“谈何容易!”
“父亲心中有何顾虑?”刘奇直白的开口问道。
刘表开口说道,“从入主荆襄到现在,我门下养了宾客七八十个,皆是夸夸其谈之辈,里边确实有几个有真才实学之人,可那几个人,有出门遇到寇匪的,有被水溺死的,有骑马摔死的,有中毒而亡的,却无一能长久之人。”
听到刘表描述,刘奇这才反应过来,荆襄世家为了更好的掌控荆州的话语权,面对刘表的小动作,予以雷霆反击,那几名幕僚的死,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孩儿明白了,父亲勿要忧心,张羡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玩阴的。”
“嗯!”刘表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奇能明白自己的顾虑,既然开口,那应当就有了应对之法,当下叮咛刘奇道,“完事小心!”
刘表顿了顿开口说道,“奇儿,我想起一人,付与书信与他,整个山阳士子恐怕都会纷拥席卷而至,但就怕此人遭到曹操阻拦。”
“哦?”刘奇脑袋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历史上有这样的牛人,当下开口问道,“不知父亲所言何人?”
“张俭张元节!”刘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未曾听闻此人死讯,不过此人大了为父近三十岁,恐怕也离老死不远了。”
刘奇眼睛微眯,开口说道,“父亲,这信必须写,此人若能来,定是荆州之福,不能来,凭借此人名望,言语之间,也可以让大批士子南来荆州。”
听到刘奇的话,刘表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