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亲兵走上前去,解下那条兰色布带,交到了郭嘉手中,郭嘉仔细翻看着那条兰色布带,看到布带垂在船外的一尺多的头,绣着一个繁杂的图案,心思有些阴沉,朝着身旁伺候着的水军将领道:“去,将这艘船上呆着的所有士卒都给我集中起来。”
一刻钟后,看着一众士卒泾渭分明的站成两堆,那名水军将领开口说道:“郭先生,左边一百人是文将军麾下的士卒,右边一百余人是我水军士卒。”
郭嘉拎着手中的兰色布带,沉声说道:“你们都在犯人走脱的那条船上,今天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谁能告诉我这条兰色布带的消息,那么你们在场的两百多人,无辜者都能洗脱罪名,要是你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两百多人,纵死也洗脱不了罪名。”
郭嘉语气中带着一抹煞气,“要是这件事情查不出个所以然,郭某不介意将你等全部杀了,震慑那些宵小。”
一名屯长站了出来,高呼道,“郭先生,船上一切事物都是由水军的兄弟们负责,我等只是负责看押囚犯,缘何要将我等牵涉进来,兄弟们不服。”
“不服?”郭嘉嘴角带着一丝讥笑,“既然你这么说,某就让你等心服口服。我且问你,既然犯人是从你等手中走脱的,你也是这艘船上的官职最高之人,你有没有责任”
听到郭嘉的话,那名都屯长浑身一震,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随后愣了愣,苦笑一声,“兄弟们,让犯人走脱,我等确实脱不了干系,谁要是知道消息,就告诉郭先生,也好洗脱我等身上的罪名,不然我等蒙羞不说,怕是会让祖宗也跟着蒙羞。”
那名屯长的话,让一众士卒为之一振,一时间,空气也为之凝固,过了好一会,一名士卒站了出来,开口说道:“郭先生,我见过这条布带。”
郭嘉上前两步,站到那名士卒身前,几名亲兵迅速将那名士卒和郭嘉围在了中央,郭嘉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名士卒,“你在何处见过这条布带?”
那名士卒懦懦的说道,“郭先生,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条,只是无意间在我们牛什长手中也见过一条兰色布带。”
郭嘉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一普通的什长,就是得到一条兰色布带能够缠在腰间,也肯定会在同僚下属面前显摆一番,如今除了这名士卒无人知晓,那那名牛什长手中的兰色布带,应当是自己手中这条兰色布带无疑。
看着那名士卒拘谨的模样,郭嘉拍了拍那名士卒的肩头:“我等都是为了镇南将军效力,这次你算是为我军立下了大功,镇南将军不会忘记你的!”
看到那名士卒轻松下来,郭嘉朝着身旁的亲兵使了个眼色,随后高声喝问道,“谁是牛什长,是你自己站出来,还是郭某派人请你出来?”
郭嘉的声音响起,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士卒群中走了出来,朝着郭嘉道,“不知郭先生,找牛某何事?”
郭嘉冷笑一声,“牛什长,听说你有一条兰色布带,还请牛什长拿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牛什长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色厉内荏的说道:“郭先生,牛某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牛某不过一个粗汉,弄一条兰色布带,还不及多换两斤酒喝呢!”
郭嘉目光凌厉的看向牛什长,“可是有人看到牛什长有一条兰色布带呢!”
听到郭嘉的声音,又有几名士卒站了出来,“牛什长,你怎么可以说假话?我等兄弟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腰间缠着的可是一条兰色布带。”
看到又有士卒站了出来,牛什长的脸色猛然变的惨白,郭嘉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刃朝着牛什长射来,“牛什长是吧!你可想好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是镇南将军心里不舒坦,郭某不介意去掘了你家祖先的陵墓。”
听到郭嘉的话,牛什长怒喝到,“姓郭的,你敢?”
郭嘉丝毫没将牛什长放在眼力,随即放声大笑,“你都将郭某逼到绝路上了,郭某又有什么不敢的?”
牛什长脸色变幻莫测,一会青一会白,过了好半晌,牛什长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垂着头说道:“是水军的侯屯长给了我五两金子,让我从一个姓桓的犯人手中带出一件东西,那名姓桓的囚犯交给了我一条兰色腰带,我带出来交给了侯屯长。”
郭嘉目光中满是怒火,将目光投向了水军的队伍,暴喝一声,“来人,给我将这伙水军士卒给我围起来。”
郭嘉一声令下,一百余水军士卒迅速被包围了起来,看着围成一圈,满怀戒备的看向自己等人,郭嘉喝道,“你等要是愿意随着姓侯的狗贼送命,郭某不介意手头多沾两条人命。”
侯都屯庄怒喝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文人士子,自己没本事走脱了贼人,就想拿侯某去顶罪,门都没有。”
郭嘉朝着侯屯长喝道,“姓侯的,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侯屯长惨笑一声道,“你等既然能查出来侯某没什么背景,莫非不知道侯某孤家寡人一个,就少拿诛九族的罪名压我。”
“嘿嘿嘿!”侯屯长带着一抹阴森之气冷笑一声,“兄弟们,这些狗官,想要拿我等顶罪,相信侯某人的,就跟随侯某杀出一条血路,总有一日,我等的冤屈会大白于天下。”
“哈哈!”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