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御赐宝剑在此,江陵府衙捕头听令。"
"周兴在!"
"带上你的人到江陵全城进行搜查,务必将邢志良捉拿归案,违令或懈怠者同罪。"
捕头周兴手持大刀,点了五名巡捕,出衙抓人??
"我说周大哥,这位钦差大臣究竟什么样的来头?我们平时并没和他打过交道,这一次凭他一声吆喝说抓老爷就抓老爷,咱们谁都知道,老爷身后可是树大根深的,我们现在把他给抓了,万一哪天他又杀回来,到那时可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年长的马巡捕说。
周兴说道:"钦差大人说了,违令或懈怠者斩!他手上握着皇上的御赐宝剑,所谓皇命难违,谁敢抗命?那无异于抗旨,那是要掉脑袋的。"
马巡捕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那些权力和派系斗争的棋子,今天被这个利用,明天又被那个利用,所以,最好还是谨慎一点为妙,省得到时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兴说:"我说马哥马巡捕啊!你这话说的是不错,但现在我们最最关键的是要找到老爷本人,见到他面之后,就可以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或者叫他回避一下也是可以的。"
马巡捕说:"捕头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主见了,小英子是我的同乡,老爷平常把小英子当成心腹看待,他给我透露过老爷平常最喜欢去的那些地方。"
周兴说:"既然这样,你且先行一步,把他已经遭人陷害的处境告诉他,叫他自己早作安排,然后你再来这里和我碰面,这样的话,如果老爷走得了那是他的造化,走不了我们再见机行事。"
马巡捕说:"走掉了就说他这是畏逃潜逃,管他天涯海角缉凶归案那都是他们官家老爷们的事,要是走不掉,那证明老爷他福气到头了,我们再给他来个落井下石,趁机拿了他立个功劳,说不定那个朝廷来的钦差还会给我们一人一个奖励什么的。"
周兴说:"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就照这个计划行事。"
马巡捕说:"那我现在就先行一步去找老爷。"
"好,快去快回。"
于是,马巡捕展开脚步飞奔前行,直朝江北知香水榭。
而此时,正是邢志良把江素影送走,还有就是小英子张振英离开江北叫齐宋仁,关杰计划趁黑潜入內府的时候。
邢志良正准备乘暖轿回归江陵府衙,甚至做好了宴请叶剑风一行吃一顿的准备,再大不了请这个皇帝钦差来水云楼勾栏看一场戏,叫江素影好好的为他们唱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
邢志良的暖轿被人当街拦住了,一看这人穿着衙门的公装,似乎还有些面熟,正欲发作骂人。
马巡捕说:"老爷,小的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情要向您单独报告,请老爷下轿。"
这当街拦轿,本来就是个以下犯上不可饶恕的死罪。
但邢志良世代为官,深通官场权谋,以及波涛汹涌,瞬息万变的官场局势,除非不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甚至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一个小巡捕你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如此引祸上身之事。
邢志良对马巡捕说:"你随我来。"又对轿夫说:"转道回知香水榭。"
于是,马巡捕跟在邢志良的轿子后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知香水榭。
老爷下轿,直上二楼,示意马巡捕跟着上楼,二人进入了那个知府常住的大套房。
马巡捕当头就地跪倒,一把鼻涕一包眼泪的说:
"老爷啊!大事不妙,那个刚到的皇帝钦差当堂找你麻烦,派来周捕头全城搜查,要把你缉捕归案,然后开刀问斩啊!"
邢志良表情淡定的说:
"这么说,你是周兴周捕头的人?原本是和周捕头一起的,叶剑风派你们来抓我,周捕头叫你来给我报信的。"
马巡捕说:"我们都是老爷的手下,岂敢以怨报德?以下犯上呢?所以我们几个人一起商量,先给老爷送个信,叫您见机行事。"
邢志良的表面与马巡捕形成绝然不同的反差,他一直表情淡定,象是没事一样,并且吩咐酒楼搞来好酒好菜,和马巡捕在套房的餐厅里推杯换盏悠然自在的喝着闲酒。
这么一直喝酒闲聊眼看到了天黑,邢志良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算定水云楼勾栏已经戏曲散场。便让服务生叫来其中的一名轿夫,吩咐他如此如此,速去速回。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套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同进来二个男子,一个美女,其中一人却是叶剑风,这个娇滴滴的美女依偎在叶剑风怀里撒娇卖萌秋波频传??
叶剑风身着锦衣公服,这种公服,是体现礼仪等级制度的一个重要标志。
叶剑风再也不像在公堂之上那么状貌威严,虽然那身官服以老虎为徽服装缀,突现其朝中地位及其官品之高阶,但是,其形相的下流与卑鄙与官服的威严形成极大的反差。
叶剑风对邢志良说:
"邢知府,你的美意我收到了,感谢你送的金银珠宝够我花用半辈子,这绝色美女也是不错,让我销魂蚀骨,受用无穷。"
邢志良说:"好说,江陵州天府之国,金银满仓,叶兄常来啊!"
叶剑风说:"明天一早就先回京了,先把邢兄弟送我的财富安顿好了,再去别的州府巡视。"
邢志良说:"那今日这杯酒就当做老弟我给你的饯行酒吧!干了!"
"干了!"
邢志良说:"明早我就不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