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一脸茫然,阿部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胳膊发现果真是没有一点伤口,伸了个懒腰更是觉得浑身舒畅。
“这是怎么回事儿?”和美站起身来,看着董老头。
“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事,可那箭上确实是有剧毒啊!这是怎么?”董老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若有所思。
“师父,师父,出事了!”董砷气喘吁吁,跑进厢房。
“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慢慢说!出什么事儿啦!”董老头拿起药箱正准备去找董砷,没想到他自己到先来了。
“是林捕头他,还有那个谁,他……”董砷话还没说完,迟震便带着董老头等人跑到隔壁厢房里。
“诶,师父,等等我,他没事儿,他才有事儿啊!”董砷对着门口大喊道,一并跟着去了隔壁。
“逸臣,你没事吧!董先生,你快给看看!”迟震快步走到床边,董老头把脉。
“大人,我没事儿了!”
“林捕头脉象很是平稳,快让我看看伤口!”董老头眉头紧锁,心里疑惑不解,按理说受了刀伤的人脉象应该是杂乱无章的啊!
“师父,很奇怪,林捕头身上没有刀伤!”董砷走到董老头身旁,“可是刚才我和远叔他们把林捕头从三色池里捞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真的是伤痕累累,而且流了很多血。”
“你说什么?”迟震一听,看着林捕头,心乱如麻。
“对了,董砷,你刚才说谁有事来着?”董老头突然想起刚才董砷没说完的话,转头问道。
“是董谦大哥,他出事了!”
“董谦出事了!他怎么会出事呢?去看看!”迟震没等董砷回复,出了厢房,在下人带领下来到了大牢那边。
县衙大牢外血流满地,众人看着很不是滋味。
只见族长还有董远等人围了一圈。
“你们怎么才来啊!快来看看董谦,他被砍了一刀,流了好多血啊!”董舒压着伤口,焦急的说道。
“我来看看!”董老头连忙打开药箱,撕开董谦的衣服,果真是血肉模糊,“气息很微弱啊,来,先敷上我这独门金疮药,再把他抬到县衙厢房里去。都搭把手,小心点。”董老头心有不忍,毕竟董谦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而且一直文文弱弱的。
“这是怎么回事,董谦怎么会在大牢这边!”迟震转身问身后的贾清。
县衙现在死伤了不少捕头,董家村也出了不少人来县衙里帮忙。四周一片哀嚎,贾清此刻更是面色惨白。
“回大人,之前阿威回来说您在三色池那边遇到了沙匪,我正准备带着人去营救,董谦和我说,这怕是沙匪声东击西之计,主动请缨带一队人马去大牢那边守着,他带着捕快走了不多时,阿部就带着大人您回来了。那个时候阿部气息奄奄,又有下人来报宜万之已经被救走,卑职一时忘了问董谦的情况!”贾清说着,喉咙干涩,声音也越来越虚。自己才刚上任没多久,成绩还没做起来,在自己管辖之地就出了这种事,一时心慌气短,言行无措。
“是这样啊!”迟震压着声音,低着头,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大人,这次我们丢失了人犯,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啊!”林捕头一路小跑到迟震面前,行了礼,焦急的问道,阿部紧随其后。
二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与周围人的行色匆匆,以及两位大人的脸黄如纸形成鲜明的对比。
迟震来不及思考人犯被救走的事,盯着阿部还有林捕头,久久不发一言。
“大人!”林捕头小声说道。
“嗯!”迟震定了定神,叹了口气,四人一起漫步在夕阳下。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说是三色池水的作用?”董远说着坐了下来。
现在县衙已然乱成一锅粥,众人齐聚在大堂上,你争我吵,不绝于耳。
“不对啊,董谦也喝了啊,怎么他就伤的那么重!”董舒托着腮,站在董远身后。
“大家安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族长看着巡抚大人还有贾大人走进大堂,大喊道。
“今天出了很多事,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现在县衙人手不够,董远还特意安排村里人看守三色池,真是辛苦你了!”迟震看着董远点了点头。
迟震说着在大堂上落座,贾清坐在一边,伸手示意在堂下的众人落座。
此刻也只有阿部和林逸臣等几个侍卫站在两旁,其余人忙着收拾县衙和三色池那边的残局,以及救治受伤的捕快们。
“大人,阿部还有林捕头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董远起身问道。
林捕头看了看迟震,又看了看阿部,心里头更是疑惑不解。自己以前也受过不少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的这么快过。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怕是不等别人说,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辛亏还有阿部,一想到这里,心里头才稍稍安定下来。
“这件事,估计还是和三色池有关!”迟震说着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想那石碑上说要好生利用三色池水,肯定每个颜色的池水都各有妙用!或许这就是红色池水和绿色池水的妙用呢!”
“那董谦呢,他就没有啊!他还两种颜色的池水都喝了呢?”董砷反问道。
“是啊,这没道理啊!”族长小声嘀咕,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如若这三色池真有如此妙用,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回大人,卑职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