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新春,雅辞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这次没有明鉴陪着,雅辞独自一人回家过年,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虽然之前君如也问了她好几次,但雅辞总各种找借口,不想和君如一起坐车。
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木飞速往后退,雅辞不禁感慨万千。
自己都研二了,明鉴还没有回到学校来,原先还说要做她的学长呢,尽是骗人的。
明鉴这些日子总是有事,和雅辞玩笑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但这还不算什么,最让雅辞担心的是,明鉴越发沉默了,心里憋着事儿,就是不告诉她。
雅辞不怕外人离间他们俩的感情,就怕明鉴自己对她关闭心门。
尤其是现在,她还在学校里学习,对职场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了解,总莫名觉得自己和明鉴有代沟。
“嗯!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啊!”
雅辞看着钱包里和明鉴的合照,小声嘀咕,竟也没注意君如已偷偷坐到她旁边。
看着身边的雅辞一个人黯然神伤,君如心里有种诡异的快感。
虽然经自己多番打听,最后才知道雅辞是今天坐这趟车回去,但想着明鉴并不和雅辞一起,他心里便得意的很。
“瞧这架势,他们俩肯定是分手了!”
君如心里盘算着,也不急和雅辞打招呼,只这样静静望着她,心里便满足不已。
“……”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隐约能看见几个身影,已是黄昏时分,他们却还在公司里加班加点。
丛寅松一向看不惯这种通过延长时间来提高产量的行为。虽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如果不想办法提高单位时间的效率,仅仅通过增加工作时间的话,也不过是解一时之急。
许是在这纷纷扰扰的世间待的久了,丛寅松对时间的尺度产生了很大的偏差,几十年的光阴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却是足以让一个正牙牙学语的小孩长成一个八面玲珑的中年油腻男。
他们这些第一批喝到红色池水的人,一个个的都活成人精了,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有时候竟也羡慕明鉴这些新一代喝了不纯的红色池水的人,他们有生死,却没有病痛。
“明鉴!你们都干嘛呢!下班了也不回去!”
丛寅松感觉自己再不出声,就真成了站在教室后面的班主任了。
明鉴等三人在电脑面前搜查资料,短短几日,脑子里便信息大爆炸,以往在阿部的书里看到的场景也开始慢慢具象化来。
“哦!丛老板,我们正查些资料呢!一会儿就回去!”
看着青春年少,充满干劲的明鉴,丛寅松也开始怀念起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来。
那时的自己人微言轻,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也没什么盼头,还是三色池的出现,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都快过年了,公司现在也没什么着急的事,你们也趁早回去吧!别耽误了和家里人团聚。”
丛寅松一个人独处久了,便愈发羡慕那些有亲友在身边的人,虽然世道艰难,却也有奔头。
那依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丛老板,心里有些小小的触动。
“我们把资料整理好就回去了,谢谢老板的关心!”
那依一说完,三人便又投入到整理有关三色池水的线索的工作中。虽然是应付差事,但这些日子他们也不敢怠慢。
尤其是明鉴,最是较真,本来他也是最不情愿的,但就是不想如此敷衍了事。
“……”
君如厚着脸皮和雅辞寒暄,浑身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虽然两人谁也没说破,但就这样朦朦胧胧的感觉,便已经让君如沉醉不已。
“马上就要下火车了,我帮你拿行李吧!”
君如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雅辞增加联系的机会,无论过了多久,他始终相信努力就有回报,学业如此,爱情也如是。
雅辞倒有些惶恐不安,这要是搁在以前,她自然是巴不得在火车上有人帮她搬行李箱的。
但现在明鉴又不在身边,和别的男生接触太频繁,总让她心里不安稳,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
“不用的啦,我自己可以……”
雅辞话还没说完,君如这一系列操作便已是一气呵成。
看着不停朝她献殷勤的君如,雅辞心里有些怕怕的,她不太敢随便接受君如的好意,毕竟之前的反差已经让她有了心里阴影了。
“都是举手之劳了,没事儿!”
君如朝雅辞笑了笑,仿佛当初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但现在真可以说是,沈君如之心路人皆知了。何况雅辞也不是当初的雅辞了。
“……”
“回去路上小心哦!”
雅辞点了点头,只微微一笑,便拎着行李箱朝反方向走去。
她实在是猜不透君如的心思,一方面觉得他心大,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小心眼。
“呼!不想他了,不想他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
家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哥哥的工作和生活也逐渐走上正轨,爸妈肩上的担子相应的减轻了不少,总能余出时间关心雅辞的学习。
当然更多的还是关心她的交友情况。
何爸何妈总想着等女儿研究生毕业,怎么的也25了,要是还不在学校里发展发展,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故此放年假这几天总或多或少和女儿商量谈朋友的事。
雅辞起初几天还只当爸妈是在开玩笑,没事拿她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