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不是被你们拿走了?”汪向阳。
“我什么时候拿了?”查瑞对汪向阳与他不实话,感到无比的愤怒。
“信与不信皆由你。”汪向阳手撑地向上靠坐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忘了提醒你,拿走资料的人,就是你旁边的那位。”
查瑞一听,刹时间将目光放到了旁边亲信的身上。他生性多疑,不管真与否,他都会持几分观察保留的态度。
亲信托尔斯感受到查瑞看向他的目光,心中一紧连连否认,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boss,我没有拿。”
查瑞看他紧张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沉默了两秒,对汪向阳道:“你的反间计对我没用,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我过,信不信由你。”汪向阳并未因他的话有过多的词,只一句就回绝了。
瞬间,查瑞又开始沉默了,旁边的托尔斯更为着急了。
他以真神阿主起誓,他没有拿到资料。
“把他带走。”不知查瑞信没信汪向阳的话,但听他冰冷无情的嗓音,饶是跟随在他身后四五年的托尔斯,都忍不住的心悸害怕。
保镖上去,刚要近前,就听一声响,靠前的两名保镖眉心中弹,倒在霖上,砸得不甚过厚的雪“咯吱”响。
“抱歉,手误。”汪向阳吹吹冒烟的黑口,清冷道。
此时的查瑞已经怒火中烧,看着汪向阳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人,他需要活的,而不是半死不活的,否则会影响到他的审讯。
汪向阳猜到他不会杀他,故而靠在墙上,目不斜视地望着脸色变幻不停的查瑞,轻勾了嘴角。
江铭因汪向阳帮他分了些保镖过去,围上来的人便已不多,几声精准的射击,裙速跑离开。
别墅内,搜查的人变少,江铭弯腰捡起一把ak,怀抱着跑进去,上了二楼,锁上门,来到窗边,望着底下围在一起的人,木仓口对准了站在面前的黄发男子查瑞,手指扣住扳机,心中默数三秒,扣下,“砰~”一声脆响,查瑞一脸震怒地往后倒去。
查瑞眉心中弹,双眼睁大,里面满是震惊与迷惘,一瞬间的定格,时间凝聚,保镖怔愣,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们的boss,竟这般悄无声息的死了。
那个狠戾没人性的查瑞,在他们的面前死了,眉心中弹,双眼瞪大,典型的死不瞑目。
托尔斯是其中反应最快的,声音一过,就急吩咐下面的人去抓江铭。
然而,江铭哪会让他们如愿?
身处二楼,于楼下的所有举动,都看得十分清楚。
“嗒~嗒~嗒~”
汪向阳看着面前的人不断地倒下,仰头看了眼站在二楼窗口边发了狠的江铭轻笑。
“嘭~嘭~”门被踢得震响,江铭头也不回的继续向下扫射。
汪向阳面前的保镖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或再有不起,或倒下不瞑目,或躺在地上抱着手脚痛嚎的人,神情冷漠,未有半点的同情。
他同情了他们,接下来迎接的便是他自己的性命。
况且,他们常跟随查瑞左右,又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门被踹开,江铭调转方向,对准了门口一通猛扫。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江铭手拿一把机挺,面不改色的“突突”着。
里面的子弓单不多,江铭半咬着唇看上一眼别在腰间的手枪,长呼一口气,复又别好。
“砰~”声音响起,就听门口保镖倒下去的声音。
保镖源源不断的探进来,江铭手中的子弓单逐渐减少,直到只剩下最后一颗。
楼下靠在墙上的汪向阳,因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眼皮变得极为沉重,欲要撑不开。
眼要闭上,又猛地睁开坚持。
他不能睡,不能够睡着,一旦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在国内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他要坚持,不能睡着。
昏昏欲睡之际,手握枪捶在伤口处,一阵痛传来,咬牙坚持着,额头是因疼不断冒起的冷汗。
零稀的保镖慢慢地围拢,收缩包围圈,汪向阳看到,垂下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眼虚无的望着,左右摇晃,瞄不准确。
“砰~”虚发不准,连一环都不是,直接脱靶不郑
鲜血的腥味夹杂着冰雪的清冷吸入鼻间,汪向阳抬起的手又垂落了下来。
江铭蹲坐在桌柜后面,轻喘着声,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口。
岳离拿着资料,宛若脱缰的野马,快速疾奔,距离着别墅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路上赶来的耿庆元和封胜,听着耳机中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皆不约而同的沉了心。
汪向阳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重得他快要睁不开,可他又必须要坚持,保持着清醒。
他不惧死亡,可他怕再也看不到她。他还没看够她,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很想她。
如今,只要一想到今后看不到她的笑,她的美,她的一切,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不能睡着,一定不能睡着,汪向阳不断地给自己暗示,提醒着自己不能睡过去。
保镖越围越拢,汪向阳微睁着眼,想抬手,却犹如千斤之重,久抬不起。
二楼的江铭,手中的子弹已经不多,外面却还有五人之多。
此刻,江铭已是自顾不暇,双方胶着着,敌不动我不动。
耿庆元与封胜终于赶到了,下了车就往别墅里跑,别墅铁门紧闭,唯有围在周围两米高的围墙,疾跑一段,攀上墙,身手利落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