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京都不远的远郊之处,一队戎装兵马四散静候在官道的两侧,不时有进京都的百姓及马车经过,皆对此频频侧目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影驾着马车往京都城内驶去,暗神情为之一松,惹得一旁打量他的舞倾城闷笑出声。
“城儿,你笑什么?说出来与我分享一二!”
纳兰如墨长臂一伸,将舞倾城揽入怀中,点点她的鼻尖,想分享一下让其觉得乐不可支的是个什么事情。
“呵呵!墨哥哥,我觉得暗挺逗的,我就那么顺嘴一说,让我的贴身丫鬟席娟考虑一下他,比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秀才李仕林强多了。你猜暗怎么着?”
“说来听听!”
“死活不愿意送娟儿回去,硬是将此等美差硬塞给影了!”
“……为何?”
“不知道啊!我只是让他帮娟儿买一身合体的衣裙,让后他就怪怪的!”
“城儿,暗是未婚男子,你让他去买少女的衣裙多少……咳咳!总会因为不了情对方的体量身形,而被掌柜的调侃一两句,现在你明白了么?”
身为男子的纳兰如墨多少能猜到一些,想必这就是暗对席娟避之唯恐不及的因由,再加之舞倾城之前的一番戏弄,他多少还是要避讳一些的。
“说白了就是缺乏经验!墨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给你的一众下属婚配?”
舞倾城撇撇嘴,眼神从暗的身上扫过,再掠过他瞅了瞅或站或坐的一队人马,好奇的问纳兰如墨这个问题,岂料人群里霎时传来不小的一阵骚乱。
嘭!
“嘶!你踩我做什么,还不起开疼死了!”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了兄弟!”
一名暗卫神情一慌,止不住脚下凌乱的步伐,嘭的一声,扑在另一名侍卫身上,想站起身脚下一用力,将人踩得连连哀嚎。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似乎听小王妃给主子一个建议。”
“建议什么?”侍卫好奇追问。
“给咱们婚配!”
“不会吧?主子答应了?”
“貌似还没有!你说怎么办?”
“依我之见……”
……
哐当!
“喂!李哥,你想什么呢?让你给递碗水,好端端的怎么还将碗给摔掉地上去了?”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我跟你说……”
姓李的侍卫顾不得道歉,凑到另一人耳边,悄悄低语了几句,却将那人吓得不轻。
“啥?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刚才没在意,我可竖起耳朵偷听来着,真的是小王妃跟主子建议的,你说主子会不会答应下来?”
“这……主子的心思,咱们做属下的怎么能够猜得透!”
“希望主子千万别当真!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那么早成家,不想被女子束缚住!”
常言道:先成家,后立业!
可这名侍卫却不是这么想的,显然他想先有一番作为,再谈儿女私情。
“废话!我也不愿意!”
……
“咳咳!城儿,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等他们姻缘到了,自会谈婚论嫁的!”
纳兰如墨看着一众属下各种不情愿,不禁有些暗自发笑,自然也得打消舞倾城对他们的热诚关切,省得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无心做事。
“哦!”舞倾城嘟嘟嘴,忽然想起一事,指着地上气若游丝的五名公子哥,道:“墨哥哥,这几人能够帮我先找个地方关起来?”
“好!”纳兰如墨满口应下,头也不回的喊道:“暗,将这几人带回京都城内,交给京兆因尹付鸿信关押起来,告诉他未经本王首肯,任何人也不准探视,父皇那里我自会说明!”
“属下遵命!”
随即,暗吩咐几名暗卫跟随,一人拎起一名男子,运起内劲朝京都城内掠去。
“墨哥哥,你都不问问我理由么?”
“何须理由?我信你!”
“……你会把我宠坏的!”
舞倾城面上笑盈盈,心里却苦涩得厉害,心中囔囔暗语:如此还怎么割舍得下?
“宠你,乃我此生唯愿!”
“……”
转身埋首在纳兰如墨的怀里,旁人以为舞倾城因那句情话在害羞,实则她只是借此掩去眼中越发浓烈的情感,生怕一时忍不住对他和盘托出。
可是,如今的纳兰如墨只是一介凡人的身躯,虽然融了一丝神尊的残魂,似乎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于舞倾城而言没有办法帮着想对策,眼看时间越来越少,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
“嗯?光呢?上哪去了?”
“墨哥哥,我让去带一人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谁?”
“李仕林!”
“李仕林,他是何人?”
“娟儿的心上人!”
舞倾城话音还未落,光提溜着一名脸色吓得惨白的男子堪堪落地,正准备向她复命!
“小王妃,属下将人带来了!呵呵!这秀才郎的胆子真小,瞧把他给吓的!”
“……小王妃?舞、舞大小姐,救命!”
李仕林恍惚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一见到舞倾城激动的想要凑过去,被光一把提溜了回来,纳兰如墨则赏给光一个赞许的眼神。
“光,放开他,我有话要与他说!”
“是!”
啪!
舞倾城抬手先扇了李仕林一巴掌,此举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她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今个儿是不是见过娟儿?”
“见过!小生跟她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