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属下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小王妃说等你醒了再好好与你说说!”
暗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的向纳兰如墨叙述出来,并且着重提到舞倾城还有些事情想要单独与他说,至于是什么暗表示他也不知道。
“两心咒?城儿在我身上施了两心咒?那是……”
两心咒是什么?
他生命垂危,她却能即刻感受到,代价呢?是什么?
“主子,若非两心咒属下根本不知主子性命攸关,危在旦夕,更加不可能与小王妃连夜自京都赶来,及时救下主子你。”
提到两心咒,暗的心里是庆幸的,若非舞倾城有先见之明,在纳兰如墨身上落下此等高深的术法,他们根本无法预知到珈蓝国濮阳妍妍的歹毒,亦无法前来相救。
“两心咒的代价是什么?”
“……”暗看了纳兰如墨一眼,沉默了。
“暗,回答本王,本王有权利知道!”
纳兰如墨见暗斟酌再三的模样,心中一慌,后果连他都不愿提及,难道……
“……蚀骨噬心!”
“蚀骨噬心?什么意思?”
纳兰如墨一听到蚀骨噬心四个字,心,猛然一颤,城儿她……
“主子,这事小王妃本不让属下说的,既然主子非要让属下说,那……”
“不许隐瞒,说!”
“小王妃,曾言她因为一些机缘得到了某些超然的力量,两心咒便是其中之一。当她得知主子奉皇上之命要去一趟边陲之地,怕你受伤,悄悄地在你身上施了两心咒。”
“……”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毫无察觉?
“施展此咒术之人,有一个极大的弊端,一但被落咒之人性命有损,施咒者将第一时间感受到蚀骨噬心的痛楚。比落咒之人痛上百倍,千倍!”
“……”
痛上百倍,千倍?
城儿,你如何能承受得了?
为了如墨,值得么?
“主子,蚀骨噬心,犹如融骨剐心!”
暗岂能不知纳兰如墨此刻心里极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情既然说开了,他会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觉。总觉得要将获悉的一切告诉主子,居然有个娇小的傻丫头,为他默默的做了那么多,多得令人深深地震惊,如此美好的少女理当好好呵护一生才是!
“犹如融骨剐心……”纳兰如墨囔囔失语的重复。
“属下记得当时,小王妃在宫里突然疼得蜷缩成一团,像一个破布娃娃无助的颤抖,甚至还疼得喷出鲜血,而我们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束手无策!”
“……疼么?”
自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起,纳兰如墨以为凭着他的权势及地位,可以好好呵护她一辈子,没想到却是她在默默的为他付出。
不要说融骨噬心,常人哪怕划开皮肉,也会觉得疼痛难当,那个小小的身躯却忍受了诸般痛楚,她傻是不傻?
“主子,若属下骗你说小王妃不疼,你信么?”
“不信!”
“是啊!小王妃疼成那般模样,还执意要赶来边陲之地,若非如此谁又会想到她乃是坊间流传,于天空显圣的神女?”
猜测是一回事,当从舞倾城嘴中得到证实时,暗也惊诧莫名。他奉命保护之人,竟然还是能御风飞行,凌空显圣的神女?
“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不知怎么纳兰如墨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原来他与她早就见过,曾经她光芒万丈凌空而立的那次,许是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
“小王妃一直隐藏得极好,没有人知道她的不凡,若非主子无端端的遭难,属下想她绝对不愿过早的暴露自己。”
“……”纳兰如墨眼眶微热,默!
一切都是为了他么?
城儿,你为如墨做得这么多,让人如何不疼你,爱你?
“主子,你不知道,当小王妃见到你气息奄奄的模样,双目含泪犹似利剑,周身气息腾然一变,似……即将喷涌炙热的岩浆,令人心生惧意。故而,在她取出思卉雄蛊,清除主子体内的蛊毒,修复好受损的心脉之后,说要去珈蓝国打击报复,属下这才不敢相拦!”
“……”
若不是心之所系,怎会令一人突然性情大变?
“主子,小王妃心气不顺,让她去珈蓝那儿找找痛快也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暗,本王发现……”
“主子,发现什么?”
“自从你离开本王,到城儿身边做事,口齿伶俐了不少,甚好!甚好!”纳兰如墨嘴角微掀,意味深长的称赞道。
“……”
主子,你确定这是在夸奖属下?怎么闻着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呢?影,流,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暗所言的两心咒,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们需要补充说明的?”
“小王妃所赠的宝剑!”影和流彼此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剑?城儿送于我的宝剑?它怎么了?”
纳兰如墨看着挂在墙上的那柄剑,示意暗将它取来,握住剑柄拔出少许剑身,寒光阵阵,锋利无比。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他的心情极好,一扫连日来的不虞。
“……主子,请恕罪!当时主子再次吐血昏迷,魏军医说雄蛊一反常态,已然开始啃噬脏腑,眼看它越长越大,属下们慌了。一但雄蛊啃噬到心脏,主子性命危矣,最后它会将主子的心房啃噬殆尽,破体而出!然后……”
影忽然双腿一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