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普通的宅子里,树荫掩映之处传来几人的谈话,话题内容似乎围绕着丞相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名身披斗篷的宫装女子,拧眉冷冷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奴才,急于想知道按照计划前去实施的他,事情是否进展顺利。
“回语妃娘娘的话,奴才已经将消息送到太傅府里,亲眼看着舞丞相夫妇二人慌慌张张的坐着马车离去,这才回来给娘娘报喜的!”
“嗯!说得好!潘嬷嬷,赏!”
语妃一听心头大喜,暗道:一切正一步步朝着皇儿预期的方向走,只要他那儿事成……
届时……由不得舞耀宗这个老匹夫不得不为皇儿奔走,还有他那三个儿子,尤其是舞浩明,即便有再多的赚钱手腕又如何,亦会变得皇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人库房,哈哈哈……
皇后慕容雪又算得了什么?
瑾王准王妃婚前失贞于皇儿,这出戏精彩!真是精彩啊!
本妃真是期待得紧呐!
“喏!娘娘赏你的,你这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娘娘的赏赐!”
“是!是!是!谢过潘嬷嬷的提点,奴才谢语妃娘娘的赏赐,往后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办就是,奴才定为娘娘办得妥妥的。”
小太监接过潘嬷嬷手中的装银两的袋子,手里稍稍掂量了一下,双眼发亮,心中暗喜,揣入怀中捂得紧紧地,跪在地上频频给语妃磕头谢恩。
“嗯!退下吧!”
“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语妃见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院墙转角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潘嬷嬷!”
“娘娘,奴婢在!”
“这个小太监留不得,你去派人处理一下,记住,处理得干净些!”
这个世上语妃只相信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守住秘密,小太监为了些银钱连当朝一品大员也敢设计,难保将来他不会为了另一份赏银而将她给出卖,因此,他唯有一死,才能令她安心。
“是,奴婢遵命!”
潘嬷嬷似乎对此类事情司空见惯了一般,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好似将人命看待成待宰的牛羊,旁人的生亦或是死,只要不涉及到她,冷漠得似块寒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也许在很早之前,潘嬷嬷也如寻常姑娘家一样,怀揣着梦想,肩负着家族的荣宠,期望有朝一日得皇上青睐,换来一世恩宠富贵。
可是,她本身姿色并不是上佳,又无母家从旁帮衬一二。况且,宫中如花似玉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慢慢的她被现实磨砺失去了棱角,变成个只懂得听从指示的半老徐娘,被内务府指派给语妃当了侍奉左右的嬷嬷。
“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嗯!”
不起眼的宅子里,身为后妃的语妃,竟然枉顾宫规私自出宫,为的就是配合瑞王纳兰子淇环环相扣演场戏。
若此事被天气国君知晓,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
南街口一处酒楼的院内空地,几口大水缸的水面不时多了些零碎的鱼食,引得圈养在缸中的鱼儿纷纷浮上水面抢食,溅起数道水花好不热闹。
幸好此时院子里没有人,否则见到如此突兀有失常理的景象,不是认为自己眼花,便是以为今日犯三杀大白天的见鬼了!
“小、小王妃!”
“嗯?暗,有什么话你直说得了,用不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吧!”
“属下、属下……咳咳!是想问问,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停下?”
暗虽然是暗卫首领,可是他也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小伙,楼里不断传来的糜靡之音,真真是磨人心智,想要平心静气不脸红都难。
“这个嘛……干材烈火的,你可别千万别催啊,那个啥,总得让他们身心舒畅了才能消停得下来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哼哼!
胆敢算计她,算计丞相府?
本小姐让你们根本停不下来,哇哈哈哈……
“……是!”暗鼻中一热,淌下两道血痕,慌忙掩鼻转身。
主子,今日的简讯该让暗怎么陈述?
求解!求指示!
“小王妃,你身边这丫鬟什么时候才能醒?”
“娟儿?还不急!瑞王手底下的人为求目的下了三倍药量,即是我为她解了药性,于身体而言总归有些损伤,且让她多歇歇!”
舞倾城看了看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席娟,面露心疼之色,若不是今日她跟着出来,岂会遇到如此糟心的事情?
自古女子多注重清白,若是她被那掌柜的给……
岂不是此生再无望与秀才郎李仕林真心相守,举案齐眉?
因此,在舞倾城看来算计她的瑞王也好,想要从旁分一杯羹的酒楼掌柜也罢,此生想要逍遥安然?
休想!
“原来如此!小王妃,属下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且说来!”舞倾城颔首应予。
“我们光明正大呆在此处,真的不会有人能发现吗?”
“暗,此处我设下了阵法,除了阵内之人,旁人是看不到的!”
“……小王妃,属下奉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竟然对此一无所觉!”
暗自成为瑾王身边的暗卫首领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沮潵挫败的时候,委屈的看了一眼捉摸不透的舞倾城,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
“呵呵!暗,我存心瞒着,你又如何知晓?若不是今日瑞王对本小姐及身边的人下手,这将会一直是我的秘密。更何况,墨哥哥不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