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府一名侍卫行色匆匆径直往书房走去,他的异常行径令府中诸多丫鬟小厮纷纷侧目,心中皆疑惑王爷的贴身护卫走得如此匆忙所欲何为?
“禀王爷,属下回来了!”
“绍?”门内响起一道声音,似在确认对方的身份。
“回王爷,正是属下!”
“进来吧!”
“是!”
绍推门而入,见纳兰义熙正在纸上画着什么,一旁站着与他私交甚好的辉,两人的眼神短暂的交汇,便匆匆分开并未有所交流。
“绍,本王不是让你暗中观察瑞王府的一举一动,怎么今日匆匆回来可是有所发现?”
纳兰义熙低着头专心作画,一笔一划似乎倾注了所有的情感,画得极为小心谨慎,当他收笔之时绍悄悄地瞟了一眼,心中腾然一惊,原来……
“启禀王爷,瑞王府今日总有一市井之徒频频出入,属下觉得奇怪所以派人跟着他,听到了些了不得的消息!”
“了不得的消息?绍,说得仔细些!”
“是!那人是京都极不起眼的市井之辈,姓潘,名鑫。日子寻常过得捉襟见肘,不想前几日突然出手阔绰了起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令人费解的很。后来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说,潘鑫之所以忽然一夜暴富,此事与瑞王府有关!”
“呵!本王竟不知道二皇兄什么时候,突然善心大发做起接济百姓的事情来了!”
纳兰义熙喝着辉奉上的香茗,眉眼低垂看着茶汤徐徐上升的蒸汽,忽然嘲讽了一句,以他对纳兰子淇的了解,他断然是有所图谋,否则岂会与自小最不屑的市井之徒打交道。
“王爷,不是瑞王发善心,而是他有所图谋,潘鑫才突然得瑞王的青睐,因为一个人,连价值连城的东珠都赐下了!”
不要说纳兰义熙觉着奇怪,绍也觉得分外意外,仔细查访之后,真相却是因为东珠!
东珠此物宫里本就没有几颗,瑞王手里头的那颗还是他的母妃最受宠之时,皇上亲赐下的,一直被她小心的收藏着。
后来,听闻东珠又被转赠给了瑞王,他一直极为珍爱那颗东珠,可谁知……
东珠会到了一个市井之徒的手中,被变卖成银钱收入囊中,可不就是一夜暴富么?
“东珠?呵呵!本王这二皇兄一项珍爱那颗东珠,讨要了许多次都不给本王,真想不到竟然会将东珠赐给个市井之徒,稀奇,稀奇,真稀奇,到底是何事让他下如此大的血本?”
“跟踪潘鑫的暗卫回来回禀说,瑞王要经由潘鑫的手,得到相府的千金,届时有了相府及三位公子的相助,皇位……”
“二皇兄,你真敢想!”
嘭!
纳兰义熙一掌拍在檀木桌上,眼里的暴戾之气,令绍和辉有些不寒而栗。
“王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还望王爷明确示下!”
绍盯着纳兰义熙的压力,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请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王爷如此生气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
注定有缘无分!
“她……”纳兰义熙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派人盯着潘鑫,若他敢对相府小姐出手,在那之前将其抓起来,本王定有重赏!”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嗯!”
“那……属下先行告退!”
“下去吧!”
“遵命!”
绍与辉使了个眼色,然后在把纳兰义熙的许可下躬身退了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辉匆匆回到住处,房中绍早已等在那里,有些事情他要问问清楚。
“辉,王爷他……”
绍一见辉回房,立刻迎了上去,心中的疑惑不吐不快。
“嘘……”辉制止绍即将要问出口的话,谨慎的看看门外是否有人,确定无人知后将房门关上,才道:“绍,有些事情万不可外传,对王爷影响不好!”
“是!是!是!辉,我错了,以后定会慎之又慎。”
“如此甚好!”
“辉,刚才我在王爷的书房看到的那幅画,上面所绘的女子不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瑾王的准王妃舞倾城么?”
绍忽然想起一事,正因如此才与辉对暗语,让他回房一趟想要确认一下所见之事。
“嗨……绍,你说咱们王爷身边又不是没有暖香温玉,环肥燕瘦王府里随他挑选,不过随着瑞王到聚贤楼一趟,怎生把心丢到相府小姐身上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难怪王爷近来都不去那些妾室的房里,原来是因为她!对了前段时间听说王爷将曾经十分宠爱的一个宠妾一脚踹飞,奄奄一息任其自生自灭,之前想不通这各种缘由,想来那宠妾定是仗着王爷曾经对她的宠爱,做了什么令他极其厌恶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对她不管不顾。”
辉对纳兰义熙近来怪异的言行举止颇多疑惑,直到今日他候在其身边看见那副画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
王爷对舞倾城一见倾心,才会有后面的诸般种种。
“辉,你说的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似乎是有一回王爷画了一副相府大小姐的画像,正在花园的凉亭里独自欣赏,谁知那妾室为了争宠,竟然枉顾王爷的命令闯进凉亭,失手将一杯茶水倾倒污了画,王爷盛怒之余一脚将其踹飞,小心擦拭后怒而离去,根本不去理会那妾室的死活。”
原本一切只是耳闻,绍并未亲眼所见,而今日他却亲眼看见纳兰义熙亲笔绘制,画上的女子即便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