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每日精彩不断,一幕幕情景便被下人们无意间传了出去,不知怎的居然还传到国君纳兰睿智的耳朵里,他听闻后当下一乐。
有一回刚下早朝,舞耀宗被御前侍卫拦住了去路说是皇上有请,便跟着侍卫进入纳兰睿智的御书房,见其屏退左右心中纳闷不已。
“舞爱卿,最近可好?”
“……挺好的!臣不知圣上所谓何意?”
“咳咳!朕听说,前段时间爱卿闹肚子吃得太上火,所以那什么,咳咳!现在都好了吗?”纳兰睿智尴尬的轻咳,眼神却嗖嗖嗖的扫视着舞耀宗,上下一番查看。
“……”
舞耀宗一听,登时火气噌噌噌往外冒,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奶奶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圣上面前乱嚼舌根?
让他知道了,非抽他个几鞭,踹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恨!
“爱卿?你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呢?”
纳兰睿智见舞耀宗黑着脸,气得鼻孔直喘粗气,心中暗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不解的看着他。
“……”
纳兰睿智,你丫明知故问!
装!
你使劲装,可别露馅了,哼!
天启国上下,若是纳兰睿智想要知道点什么详细的,岂会没有办法?
更何况舞耀宗与纳兰睿智自小相识,一起习文练武,如同舞浩清与纳兰如墨这般的情谊,他的那点儿小心思一猜一个准。
“哇哈哈哈……”
纳兰睿智终于绷不住了,毫无形象的拍着龙椅,笑得猖狂至极。
“……”
笑、笑、笑、笑死算了,省得浪费粮食,一点也没有身为国君的觉悟!
“改、改天,朕一定要见见墨儿的准王妃,她实在是太有趣了!连当朝丞相都胆敢捉弄,真是胆量过人啊!朕真是钦佩的得紧!”纳兰睿智缓过气来,看着舞耀宗笑着提出要求。
如此有趣的小人儿,他还真是好奇,难怪皇儿会喜欢!
“见、见我闺女?倾城?”
“名字取得倒是不错,不知她能不能担得起倾城这个名字?”
“担不担得起,关你屁事!”
舞耀宗撇着嘴怼了回去,甚是不满的白纳兰睿智一眼,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的闺女,担不担得起倾城二字,与人何干?
纳兰睿智,当好你的国君就好了,多管闲事!
若不是舞耀宗与跟纳兰睿智自小相识,一起长大。身为一朝丞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兴许会给他几分薄面,私底下就算了。
纳兰睿智是啥性子,他还能不知道?
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看着着实令人既头疼又无奈,真真是拿他没有法子。
笑!笑!笑!
还笑?
丫的,再取笑老子,非揍他一顿不可!
“哎!哎!哎!耀宗啊!你怎么跟朕讲话的?”
纳兰睿智见舞耀宗又板起一副严肃的脸,兴致一下子冒出来,恬着脸凑过去用肩膀拱拱他,一副朕是君不可不敬的样子。
“去!去!去!一边去!少来这招!”
舞耀宗见纳兰睿智露出这副嘴脸,登时没了脾气,怎么还来这一手?他都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摆出令人牙痒痒的模样?
记得在他很小时候,父亲常常带他进宫,那时的纳兰睿智老是爱跟在他的屁股后头,耀宗哥哥长,耀宗哥哥短的叫,活像一条小尾巴。
那时,舞耀宗只要一不理纳兰睿智,他就端出皇子的架子来压迫逼他就范,闹出的动静不小,为此他没少挨过打。
久而久之,舞耀宗就形成条件反射,只要纳兰睿智一端出无赖的皇子架势,他不知怎的便会偃旗息鼓,任由其差遣。
也许是小时候被爹爹打怕了,所以,不敢造次!
这个坏习惯一直是他的软肋,长大后纳兰睿智不会轻易使用,但凡,只要什么他不愿意出面办理的事情,那家伙就会将这招试出来,烦不胜烦!
每每事后他一再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事到临头不管如何坚定的决心,似乎是毫无作用!
“哎呀!耀宗,不要这么小气嘛!改天带你家丫头进宫给朕看看,行不?”纳兰睿智拍拍舞耀宗的肩头祈求道。
“哼!我就是这么小气,怎么样?我家的宝贝就不给你瞧,你咬我啊!咬啊!”
舞耀宗一挑眉,眼微眯,挑拌的看着纳兰睿智,耍起了无赖,好似在说:知道你不敢!
“……”
咬?
咬……他?
当他一国皇帝是属狗的吗?
再说,舞耀宗这家伙皮糙肉厚,怎么下得了口?
咬?
他不削!
揍舞耀宗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可是就怕他三个儿子怒而反弹,定不放过他这个当皇帝的,谁又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一位是内阁大学士;一位是首富,貌似国库里的钱还没有人家多;一位是骠骑大将军。随便挑一个,纳兰睿智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啊!
再说,舞耀宗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正可谓肝胆相照!
谁,他也开罪不起!
呜呜呜……
当这个皇帝真不容易啊!
“哼!要不是你颁下的那道赐婚圣旨,我岂会将掌上明珠嫁入皇家?”
舞耀宗每每一想起舞倾城不久之后要嫁做人妇,心里疼得不要不要的,正好四下无人,忍不住埋怨起纳兰睿智起来。
“说起这事,只能说墨儿与她有缘,否则墨儿长到这般年岁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