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奇怪!
冯大人眼睛不舒服,为何看起来像是在抽筋?
咦?
他眼睛瞅完墨哥哥,又看向三位哥哥做什么?
眉目传情么?
呕……
四个大男人有啥好瞧的,他有的,他也有,华服之下不是都一个样么?
瞧自个儿就好,看旁人作甚?
若是这位当朝的内阁大学士冯大人,知晓舞倾城此刻心中所想,说不准会一拍大腿大呼冤枉!
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好男儿,何时有过那样的心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心好意想要平息双方的怒火,却被舞倾城这个小丫头编派成那副德行,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幸好舞倾城不算太笨,终于看懂冯学良想要向她传达的讯息,无非请她在纳兰如墨和舞浩泽兄弟三人之间,做做调解工作,缓和缓和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舞倾城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无辜的看着冯学良。
缓和关系?
要开打了吗?
正好!
她正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功夫!
“……”冯学良频频擦拭额头的汗珠,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这舞家大小姐怎么还不劝劝,明明看见他给她使眼色,怎么还不行动?
难道没瞧见她家的两位兄长都撩袖子了吗?
这要是真打起来,万一伤着哪一方,作为皇上亲派下来的官员之首,无论如何他都不好交代,不是?
再者,皇上和舞丞相的怒火,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舞家大小姐,你赶紧的!劝劝!
“……”
舞倾城盯着冯学良的嘴型,看了好一会儿,他难道是说……
嗯?
他说的是劝劝?
哦……劝劝啊!
没问题!
只是戏还没开场,便要结束了,忒没劲!
“墨哥哥,我头晕!”
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刹那间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便烟消云散!
“城儿,你不舒服?还有哪儿不舒服?快与我说说!”
纳兰如墨听见怀里舞倾城的声音,连忙低下头去轻声询问,生怕她难受,心急得不得了。丝毫不去理会他面前三位神色各异的男子,现在他顾不得其他,一门心思全在怀里的可人儿身上。
“城儿,你没事吧?”
舞浩泽看着纳兰如墨抱着舞倾城心里虽然十分不爽,但是他一听自小疼到大的妹妹说头晕,当下也不想再去计较其他,没说什么比他这个妹妹更重要的。
“城儿,让你不要再喝酒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难受不?乖!来告诉二哥,若是太难受,咱们立刻备马车回府去,好好休息休息!”
舞浩明满脸心疼的瞪了舞倾城一眼,他这个妹妹啊,真是能折腾事。作首诗好好的将其默下来不就好了吗?可她倒好,为了应景拎着酒壶溜花丛中去自酌自饮,好不快意。
这下可好,头晕了吧?
哼哼!
看你下回还敢是不敢?
“对对!城儿乖乖听二哥的话,咱们三人早些回府,依我看,不如就趁现在!”
舞浩清刚一听完舞浩明的话,连连点头,一觉得自家二哥说得在理。既然小妹喝酒喝得头疼发晕,那他们岂不是正好有借口可以带着她赶回府里,又可以轻而易举的阻隔她与纳兰如墨的接触。
嘿嘿!
如墨,想要拐走他家妹妹?
哼!
没那么容易!
他们三人绝对不同意!
“……”
舞倾城窝在纳兰如墨的怀里,红霞布满了脸,撅着嘴,十分不满的盯着眼前的几人,翻了翻白眼,状似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撇过脸,将脸埋继续在纳兰如墨的怀里,一言不发。
拜托!
三位哥哥,你们让人家说什么好呢?
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若是她不慎说错什么,你们会不会又要掐起来?
“城儿!”
“城儿!”
“城儿!”
“城儿!”四人异口同声唤道。
“……”
耳朵没聋,听见啦!
可是,四人话都说完有一会儿了,也不见舞倾城应答,舞浩清性子急,瞪着她不满的说:“我说,城儿你倒是说话啊!你一句话不说,这么吊着大家,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
舞倾城瓮声瓮气的说完,从纳兰如墨的怀里转过头,顿时几人无奈的语塞,撇撇嘴,彼此相识一眼。
“你、你、你……”
舞浩清手指着舞倾城,一个劲的说着你字,便没有了下文。他觉得自个儿的心肝脾肺肾全都被他那做事毫无章法的妹妹,气得扭曲纠缠在一起。
“我、我、我怎么样?”
“哼!死丫头,不和你说了!醉死算啦!”
你个臭丫头,三哥关心你多说了几句怎么啦?
好心当成驴肝肺!
“浩清,你怎么能这么说城儿?”
舞浩泽虽然对舞倾城如此依赖纳兰如墨有些心生不满,却觉得舞浩清的话说得有些过重,听罢皱着眉,一脸不认同的瞪着他。
“大哥,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看了都生气!我想她喝酒不舒服吧,咱们早些回府去,她连应都不应,真真是白操那份心!”
“浩清,城儿醉了,身体难免有些不舒服,你就不能多让着她点?”舞浩明拍拍舞浩清的肩膀,状似安慰的说。
“二哥,我们还不够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