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指尖流沙,无声无息的消逝,距离天启国的才子佳人会越来越近,人们热火如图的准备着,唯独丞相府内依旧如常。
原因?
其实很简单!
其一,舞耀宗实乃当朝丞相,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其二,舞浩泽年纪轻轻任职内阁大学士,本就有官职在身,根本不需要再通过此盛会步入仕途。其三,舞浩清乃是皇上御笔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又与八皇子交好,若日后八皇子登基为帝,他亦是他的左膀右臂。其四,舞浩明无心仕途,喜好经商,已成为天启国第一首富,于他而言赚钱的感觉更为重要。
至于,丞相府里从前的舞倾城,着实是因为不太爱出门,经常将自己关在练功房里联系舞技,要不看看书,练练琴,别无其他的爱好,更不喜欢凑热闹。
因此,历年来才子佳人会根本见到他们兄妹四人的身影。
至于今年舞浩清会如此提议,着实是不知为何舞倾城近段时间无缘无故情绪低迷,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总是静静地待在梨树下眺望远方想得出神。
舞家哥几个瞧她那模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可她一直身处相府吃得好穿得暖的,哪里来的悲伤情绪?
所以当舞浩清提议带舞倾城出府去转转看些新鲜玩意时,舞浩泽和舞浩明想都没想都点头答应,连舞耀宗与谢芷兰也极力支持。
没过几日舞倾城的心情似乎渐渐好了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弯起一抹幅度,舞耀宗他们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今天正好是才子佳人会举行之日,兄妹四人陆陆续续来到后厅用早善,众人惊喜的发现舞倾城又变回那个逗趣搞怪机灵的小丫头,席间众人说说笑笑许久没有那般热闹了。
“城儿,此次跟着你的三个哥哥去赴会,此行切记一听要乖乖的哥哥的话,不许调皮捣蛋,你可知道不?”
谢芷兰一脸慈爱的看着身边的舞倾城,摸摸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如是再三的叮嘱着,省得她在外惹是生非。
“娘亲,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么?”
舞倾城擦擦嘴,挽过谢芷兰的手将头靠了上去,撅起嘴,气呼呼的质疑着她的话。
“哎呦喂!城儿,咱们家谁都没可能,就属你最能折腾,不信?你问问全家上下,谁还能抵得过你闹腾?”
谢芷兰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舞浩清一阵抢白,捏着鼻子在那儿装腔作势的学着平日里舞倾城的举止,惟妙惟肖的模样瞬间将大伙逗乐。
真真是气煞一人——舞倾城。
“噗嗤!”
“咳咳!呵呵呵……”
“哈哈哈……”
除了谢芷兰舞耀宗父子三人瞬间笑得开怀,不住地点头附和着舞浩清,惹得舞倾城的嘴唇越撅越高,近乎可以挂油壶。
“你们几个,给我消停点,再这么这么欺负我城儿,信不信……嗯?”
谢芷兰见场面近乎失去控制,不得不拉下脸,给坐在她身边气得翘起二郎腿,眼神里露着几分邪肆的舞倾城撑腰。
否则,在她看来此时若不阻止他们父子四人,后果绝对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前车之鉴不是么?
因夜里舞耀宗泼了舞倾城一身洗脚水,任是被她整得毫无声息,到最后他回过味来,才言中了自家女儿的计谋,让他身子不爽利了好些日子,连带着谢芷兰也遭了罪不是么?
难道夫君忘了那坨坚强的……屎?
“呃……”
兰儿要发飙,需小心谨慎!
“这个……嘿嘿!”
舞浩泽尴尬的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无辜的搓搓手看着谢芷兰赔笑着,一点也没有在外那副清俊稳重的模样。
“娘亲息怒,我等不敢!”
相较于舞耀宗的缄默不语,舞浩泽无辜的赔笑,舞浩明的表现来得简单直接的多,果断向谢芷兰讨饶,同时也在舞倾城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愧是在外经商手段了得之人,一眼便将问题的症结给看得分明。
于舞浩明而言,谢芷兰发怒顶多气个二天不理睬他们几个。若是得罪了自家小妹,绝对有本事让你无声无息的着了她的道,父亲大人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么?
故而,看笑话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若是因此被舞倾城给惦记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表明态度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用过早膳后赶紧准备一下,我已命福伯备好马车,早些出门不要太迟了,毕竟此次实在八皇子别院里举行的,以免误了时辰省得落人话柄。”
“好的娘亲,我记下了,等会我就领着弟弟妹妹们早些出门。”
舞浩泽率先点头应予,一贯以来但凡他带弟弟妹妹出门,总是扮演一位合格的大哥形象,以至于他总将他们当成是自己的责任。
“嗯!如此甚好!”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吃好了没?吃好了咱们也好早些准备!”
舞倾城沉静了几日终于想明白了,夜深人静之时,她还是时常会进入那个梦境之中,虽然已寻不到那白衣男子,但是冥冥之中她有一种直觉定能再次见到他。
因此,她不再纠结又恢复往昔的性子,平日里咋咋乎乎蹦来跳去四处搞怪,令舞耀宗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城儿,等一会,大哥吃完这一口就好!”
舞浩泽话刚一说完,快速的将碗里剩下的那口饭装进嘴里,优雅的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