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成在内宫出行最多也就带一二个随从,所以他到李娟儿这边来也是如此。其实大明的皇帝大多如此,在宫中行走很少讲什么排场,根本不像满清的那几位从这殿到那殿还得前前后后弄一大帮人,动不动就搞得和出巡一般。
满清毕竟是从穷山沟里钻出来的野蛮人,就和农村的暴发户一般,一朝得志就连自己祖宗姓什么都要忘了,似乎不弄些排场就显不出他们的威风来。
这对于朱怡成来讲简直就是可笑,作为皇帝在必要的场合下动用仪仗什么自然是必要的,毕竟千年以来的礼仪放在这边,在天下人面前皇家也需要有皇家的威严。
可是在后宫,对于皇帝来说等于是在自己家里,这天下又有那个人在自己家里还弄得一本正经,摆出全副排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县太爷从前衙回到后院难道不得打出肃静、回避的牌子来?然后再穿着官服坐着轿子去见老婆孩子?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大明后宫除了一些必要遵守的规矩外,相比满清时期要随意许多。再者,朱怡成对于自己的皇子和公主教育早就有所安排,也不喜欢那种见则磕头,张口闭口就要跪安的那套。
所以,当三个小家伙来到这时,并不知道朱怡成在内,等入了前门,太子朱伯?看见守在外面的小江子时,这才突然间停下了脚步,马上明白过来是朱怡成来了。
停下脚步,朱伯?一把拉住还要继续往前走的弟弟妹妹,正当二皇子朱伯沝和公主朱清研还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他怎么不走了的时候,朱伯?这才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江子,然后压低着声音道:“二弟、大妹,父亲来了。”
“父亲来了?”两人先是一愣,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朱怡成的笑骂声就从宫中传了出来:“都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进来?”
听着这话,朱伯?连忙整了整衣冠,边上的朱伯沝和朱清研也是如此,随后三人对视一眼,一起进了门。
“父皇,儿臣给父皇问安……。”
进了门,一眼就瞧见正和李娟儿一起并坐着的朱怡成,刚满七岁的朱伯?带着六岁的朱伯沝和朱清研上前,毕恭毕敬地向朱怡成行礼问候。
三个小家伙穿着并非常服,也不是道袍等,由于进学他们穿的都是学院特制的制服,这种制服是朱怡成特意让人设计的,款式大致参考新军制服,并且稍作了修改。制服分为男女,男装暂且不提,女装的设计修改更大一些,下面用了同制服一般面料和风格的罗裙。
毕竟这个时代,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如果女人穿着和男人一般的裤子在外面这是败坏风气的做法,除了需要下地耕种的农家妇女外,普通女人包括孩子依旧都是罗裙,只不过各自的款式不同罢了。
除了制服外,他们所戴的帽子是一种软帽,风格和制服接近,穿戴起来倒有后世的模样。学院中的学员都必须如此穿,谁都无法例外,这主要是让学员不得有区别之分,以增加相互间的亲近和交流。眼下瞧着他们这一身穿着,朱怡成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丝弧度,笑盈盈地冲着三人招招手,让他们走近一些。
朱伯?大大方方地向朱怡成行去,二皇子朱伯沝跟着其后,倒是公主朱清研却是见到朱怡成极为高兴,而且她也知道朱怡成最欢喜自己了,当即咯咯笑着几步就朝着朱怡成那边小跑过去。
“父亲父亲,您可是有些时日未来看孩儿了,我可想您了。”小鸟依人般跑到朱怡成身边,朱清研拉着朱怡成的手撒着娇,一旁的李娟儿见了笑着,对于这个小公主她平日也是喜欢的紧,几乎视如己出一般。
“父亲忙呀,每日要有无数政务要处置,再说今日不就抽时间过来看你了么?”朱怡成一手抱起小家伙,另一手笑呵呵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下问道:“去年时你嚷嚷着要进学,现在也有些日子了,在学堂学业的如何?有没有被先生责骂?”
“嘻嘻,孩儿聪明的紧呢,哪里会有先生责骂于我,至进学嘛,孩儿近日学了不少东西,懂得可多了,要不父亲您考考我?”小家伙嘻嘻笑着回答道,顿时引起朱怡成和李娟儿的一阵笑声。
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朱伯?和朱伯沝,朱怡成让他们坐下,随后询问了些他们的学业。
朱伯?进学一年多,已比当初沉稳了许多,当即就说了说自己的学业情况。而朱伯沝的性格却依旧有些软,不过要比之前也好了许多,也许是在学堂里渐渐改变的吧,毕竟在学堂中能够和许多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一起,这对于他的成长来讲是有帮助的。
挑了些问题问了问,考了考他们的学业。不得不说朱怡成的这三个孩子都是极为聪明的,对于学堂所教的基本都明白了,而且在某些方面还有了些自己的看法。
不论他们的看法是对是错,或者成熟和幼稚,但这对于朱怡成来讲已经觉得欣慰了。看来把他们交给邬思道,并由他来做太傅和山长是用对人了,朱怡成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成为一个只会读死书,人云亦云的人。
问完后,着实夸赞了三人几句,朱伯?和朱清研就就罢了,倒是朱伯沝很是兴奋地小脸微红,见他如此,朱怡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勉励了几句,着实把平日里有些腼腆的他高兴坏了。
说了些话,朱清研开口说了件事,就是另外几个弟弟妹妹明年也到进学的时候了,其中三皇子朱伯沀和当初的她一样,眼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