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多才略,不枉少年因图名。
身先士卒作千古,堪叹正道最沧桑。
此处说回寻兰谷内打擂一事,只见祝誉倏忽不言不语,屏气凝神,运转内息……
不一时,他就全身黑气缭绕,像是一团火焰裹身,双手自然握成一掌,却不是合什礼拜,而是捂住什么东西?
然后他缓缓的将双手拉了开来,又好似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宝贝,不想其中已有一团电闪孕育在掌大般的黑色云朵里,紫青光炫耀,蓄元气奔腾,像滚雪球那般揉来揉去,由小到大,越来却强……
龟派气功?
待至黑云电光雷球成型后,其大小就像宰相王府门前的大红灯笼那般,不是红彤彤,而是闪烁烁!
祝誉毫不犹豫的像段绝抛掷了过去,并极其大声的喊叫道,“弹无虚发——气敬天(梭)!”
可在祝誉密布元气球的时候,段绝趁其远未成型之际,早已重新捻起了驭剑咒,将围成圆圈球状的剑邪阵邪剑形态,又恢复成了初始那条邪恶剑龙,虎虎的窜入长空之中的乌云之内,消失在阴涩晦暗的深谷幽影里,隐藏行迹?
等到祝誉的虚元气流弹攻来之时,段绝又指唤邪剑龙从云端之上遽尔飞落,咬住了这一颗气势汹汹的弹珠,上下高低,起伏不平的沿着大擂台奔腾飞跃,显然是剑龙戏珠,却没有一点儿珠光宝气。
“漂亮!”
“干啊!”
“吞了!”
“厉害!”
此处交手情景,看得台上底下观众人物大叫那个精彩,呼喝声此起彼伏,喊个不停。
“同归于尽?”
谁知观众越看情况,越发觉事情不对劲,面色苦涩道,“不妙!很不妙!”
有的人道,“什么同归于尽?”
另有的人道,“自然是他二人,还有谁?”
那之前的人道,“蠢蛋,丫的蠢蛋!”
有的人不服道,“你他娘才蠢呢!”
另有的人道,“看呐,没了!”
砰……
随着高空中一道刺目的白光散射出来,如日中天,剑龙与元珠同时消失,无影无踪。
果真如观众之言,俩人似乎同归于尽了,疑似结局总算是势均力敌了一回。
而此时底下已然愤懑了起来。
“我的剑!”
“哈哈……”
“老子用的又不是剑!”
“你……娘希匹!”
“说你蠢吧!”
“我弄你丫的……”
随着那一声隐伏于风起云涌后的乌云密布气层下,比斗却该真正接近了尾声。
只见段绝趁着祝誉气息还未全部回复时,瞬间以右手握拳,并拢伸出食中二指,疾速意会成一把巨剑,散发着极大的邪气烈焰团,刺向顽强拼搏的祝誉,攻势异乎寻常的凌厉,口中同样大喊叫道,“剑断邪缘——合式绝(炎)!”
兴许是段绝指力化成邪剑后,光亮太过耀眼,直至他碰到祝誉时,又有炫耀,又有巨响,以至于祝誉被冲击下擂台后,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观众等到台上光芒散去,看清楚段绝是指剑成掌,才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段绝是以掌力将祝誉震下了台,而不是以一剑穿心。即使祝誉拼尽了全力防御,守住真气,运动内功,如果段绝不手下留情,祝誉定也非死即伤,不残也废了!
然而未过片刻,祝誉就支撑了起来,还从容的走上了擂台,恭敬的向段绝施了个正礼。
对此,段绝微笑道,“承让了!”
他说完又侧立一旁,双目紧闭,盘腿打坐,好像之前的比斗全没发生过一样。
第六局完败之后,挑战赛还有终极一局,那祝誉接下来自是想要舍命相拼了。
这一次黑衣难得上场,谷内尽是呼喝喧哗之声不绝,皆因观众对其寄予了莫大厚望。
毕竟从以往的战绩来看,黑衣几乎百战百胜,就说从无输局也不夸张,但难免有时打个平手,不分胜负也是常理,这叫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到了最后一场比试,那祝誉早已心无旁骛,仔仔细细的端详起了黑衣对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就非真人了。
只见来者一身黑衣幽袍,那种眼色直比自己身上的半边袍服还要玄深,黯淡得很。
这服饰且不论,再看他的脸面,亦是奇怪,黝黑的肤色,土灰般的半边脸,谁让他蒙着遮嘴布呢!
还有他额头上的抹带,绑着后脑勺的剩余部分竟随着风势,时不时的飘到前额来,他亦不嫌累赘的呀!
祝誉深知,明明是自己求胜心切,怎么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来品味最大对手的穿衣打扮呢,此刻又不是会友相亲,管它阎罗老子,还是圣神仙尊,只有打过才知到底谁厉害,赢了便知美名归属!
然而,此时在虚光镜外,黑衣的身份已见分晓。
“师……师傅,他……他?”
原本宗白梦看见黑衣,一眼便辨认了出来。他就是自己的师哥宗明浩,却醒起师尊就在自己身旁,是以瞬间转口,将师兄二字硬是扳成了师傅,也算反应敏捷,从容应对了。
“哼!”
只见天宗的一声,又以斥责的语气见怪道,“我说浩儿三天两头就不见人影,却是跑到了这里……你还有何话说?”
他看向了自己的二徒弟。
可谓惊慌失措的宗白梦,这时嗫嚅着道,“我……我……我不知道啊,原来师哥……是……是去了这里!”
天宗言辞依然犀利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