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经必说起通古地内,声名在外者,最好不过清澜江氏。
果如其言。
那江临风与贺庭远打完招呼后,又见旁桌上四人十分面生,稍有却步。但他见贺经必脸熟,遂大踏步前去,好不热情。
“贺兄!”
“江兄!”
两人起手,各各施礼,虽属客套,不落凡俗。
友人往下一番引介,师无芳和释不机起身施礼,唯有番吉吉扶着醉脸微醺的少年玄真,动不得身,坐着回话。
寒暄过后,各归各位的五宗子弟,喝酒笑天,咀嚼骂地,丝毫不透露在此等待何事。
就算旁人问起,贺经必也只是打起谜语,并不揭晓谜底。
“掌灯!”
不久入夜,酒阿娘命店小二在门楼左右挂起两个大碧色灯笼,照耀着整个山野平原。
几乎同时,酒店内繁多不入流的宗门弟子,个个严阵以待,手握刀枪剑戟,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门外情况。
“来了!”
一声喊起,所有人冲锋般涌出酒店,快要踏破门槛。
即使窗户紧闭,外面依然光彩迸射,一时红光,一时青光,还有那紫光、蓝光、橙光、黑光,最后金光熠熠,完全照亮整个可纳千人的山腰地。
“来了!”贺经必重复道。
“什么来了?”
“古兽来了!”
“玉麒麟么?”
“非它莫属!”
急忙中,番吉吉摇醒了微醉的玄真,且跟在师无芳背后悄悄走去,可已慢了好几步。
“果然是多彩金神物!”
当师无芳看到传说中的上古巨兽时,其一身鳞片散发着许多光亮,绝不是一般山间猛兽可比,更不是那些平常坐骑所能媲美。
“这是只天灵兽啊!”番吉吉一看玉麒麟浩气奔捲,散发着远古气息,失声赞叹。
这边门外只顾私语,那边中场已经斗得天翻地覆,断肢残体,满地尸身,教人惨不忍睹。
不管是青衣紫衣,还是蓝衣橙衣,都化作了血色伤衣……呜呼哀哉!
“别过去!”
番吉吉见玄真奔忙起来,赶紧追上前去。
那尚未醒酒的玄真不知为何,被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推着前行,好像脱了缰绳的小马驹。
“诶!诶诶!这怎么回事?”玄真被牵扯着紧急,猛地清醒过来,频繁回头喊叫道,“大芳!大芳啊!”
“二位小心!”
贺经必见师无芳脚已腾空,移形换影,还有释不机唤出名为‘飞逝’的空明金光轮,同往玉麒麟所在平地正中,有意提醒。
“高人啊!”店小二躲在旁门叹道,“还以为是哪来的……公子哥儿!”
“卑贱奴才!他们能和三少爷交往,怎会是普通人!”酒阿娘回头痛骂,满脸不悦道,“还不掌嘴!”
那店小二果然又装腔作势的打了几下自己脸皮,然后笑呵呵的往外探头探脑,打听讯息。
不一会,酒阿娘又回头顾看,继续骂道,“还在这杵着干嘛!快去准备好酒好菜!”
果然,伤者一个接着一个,重新回到酒厅内,都是为了喝酒治伤。
然而这次貌似不太一样,那店小二疑惑道,“之前每次斗兽,时间越晚伤者越多,怎么今晚越来越少!”
酒阿娘同样疑惑道,“我也奇怪呢!等下再看看!”
“事情如何了?”
“玉兽被打跑啦!”
贺经必与酒阿娘一答一问,事情果然了然。
“这还是头一回啊!”
“我也纳闷怎么回事!”
“你想那温二爷勇猛异常,都被打了个遍体鳞伤,怎么这下子反把它打跑了呢?”
“说也奇怪,等等再说!”
“等什么?”
“等他们回来!”
过了不久,师无芳四人回到了酒娘酒店里,毫发无伤。
“多谢两位哥哥搭救,不然小弟早毙于兽口了!”玄真心有余悸的说道。
“还有我呢!”番吉吉开腔道。
“当然还有姐姐啦!救命大恩,岂敢相忘!”玄真补充道。
通过知情人的简述,贺经必才得知那玄真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斗兽场中。他那体型小得像只蝼蚁,在玉麒麟如山般的金身面前,一动不动,似醉非醉。
当时,玉麒麟哪管那么多,以为凡是进场者,都是角斗士,不分老幼病残,抑或身强体壮,等同视之。
可‘小人’背后,竟还有两名‘随从’左右大人物,来势汹汹,几乎寸步不离。
就在玄真快被玉麒麟一口吞下时,‘飞逝’金光一击,正中巨物顶额,只打了个不痛不痒,但总算奏效。
那玉麒麟还想轻易叼走面前小人儿,不料师无芳紧急下天选剑出鞘,及时制止。
这剑光凌厉,那玉麒麟似乎见到了‘老相识’,吓得兽魂都快没了,先是后退几步,再转头飞奔,迅速跳出了铁蒺藜山墙,不知所踪……回洞。
“就是它在作怪!”玄真拿出身上的天皇珪,总算找到了元凶。
“你怎知是它作怪!”番吉吉好奇的问道。
玄真猜测道,“自我感觉!不然关键时刻,我拿它去拍打那麒麟兽,却没一点作用,愁死人了!”
在旁的师无芳奉劝道,“小真你莫要如此说!所谓物通人性,人识物语。这神灵之器,最需心诚善待,那时你半醉半醒,所以难以尽用,往后务必注意!”
释不机附和道,“芳兄说得在理!真弟还需多加参悟神器玄机!”
“好!我知道了!”玄真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