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惜的是，贾锐和史鼎的死，不过是换来了他一个月的昏迷。实在是可惜！你说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贾真一脸愁坏了的表情。
要杀别人，还把自己给气成这样，他也算是卑鄙者的小奇葩了。
“更何况他还杀了史鼎！”
“史鼎的死，怨的着牧小野吗？是他自不量力要替史鼐报仇！”
贾灵玉从怀中掏出些三药，想给牧小野涂抹。
却让牧小野轻轻的挡开了。
药他有，自己炼制的效果更好。
“你要干什么！不准救他！我要看着他慢慢死！”
贾真大怒，飞身一脚踹倒了贾灵玉和牧小野，然后又远远的躲开了。
“史鼎死的好！让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不能跟这家伙近距离接触！他会某种妖法！”
此时的贾灵玉在也忍不住了。
直接一个翻身跳将起来。
“大哥！平时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拦着你，但今天要杀牧小野就是不行！”贾灵玉的双眼中慢慢泛起了白色的灵力。
“怎么？你要为了这个小兔崽子跟你大哥翻脸不成？”贾真怒道。
“必要的时候，我会...”贾灵玉毫不让步，直接护在牧小野的身前。
“那他还勾引我未过门的媳妇呢！”贾真大叫道。
“...”
听到这话，贾灵玉也无语了。
这种特么的事，他没法说。
牧小野和王嫣儿两人的关系他知道，可是王梓腾答应将王嫣儿嫁给贾真，他也知道。
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大哥。
他想逃走，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牧小野对贾真出手，他是一定会阻止的。
可贾真对牧小野出手，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无话可说了？”贾真笑道，“虽然那个王家二小姐在我眼中就是个屁！但是，我也不允许牧小野这个狗奴才去碰！”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想去管。”
贾灵玉的眼中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今天绝不会让你当着我的面杀了牧小野的。”
“哟！我的傻弟弟呀！你想过，今天我放了他，他会饶过我吗？”
贾真可畏是苦口婆心了。
这个不懂事的小弟弟要坏了自己的事！
这岂是他能容忍的？
“这样吧！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给他个痛快，怎么样！”
“...”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贾真看着贾灵玉笑，“咱俩才是亲兄弟...”
事情发生到现在，贾灵玉是多想逃避。
自己如果从来就没出现过该多好？
自己也能像贾真那样狠心该有多好？
可是，他就是他！
高傲，孤僻，但却太脆弱了。
所谓的高傲和孤僻，不正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情感吗？
“让开吧，让大哥打死他...”
贾真像是哄小孩般的冲着贾灵玉说道。
贾灵玉回头看着牧小野，伤口已经敷上了药，此刻他正盘膝静坐。
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抵抗。
到底自己该怎么办才能让内心稍微好受一点呢？
贾灵玉不知道，这事比较难。
贾真说的不错。
如果牧小野今天逃过一劫，他会放过贾真吗？
而且以贾真的实力，他能打的过牧小野吗？
贾灵玉犹豫了。
也许，让贾真杀了牧小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大恩，如大仇。
牧小野的存在始终让他中愧疚感，这样也算是一种了结...
贾灵玉缓缓的挪动着步伐，踟躇的朝着一块大石头走去，他坐了下来。
让他下手杀了牧小野，他做不到，但是这样的走开，虽然自己也会深深的自责，不过事情也总是会过去的。
人性的复杂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贾真笑了。
毕竟还是亲弟弟，到最后还是听自己的话。
他狞笑朝牧小野走了过去，趁你病，要你命！
月光倾洒，夜虫鸣唱，休河在缓缓流淌...
匕首发着寒光，伸手的刺出，就像是直接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牧小野此时双眼微闭，苍白的脸色却突然绽放了一个诡异的笑。
这笑容竟然让贾真一愣！
平静的接受？
不怕死？
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吓傻了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
去死吧！
贾真一咬牙，伸手就朝着牧小野刺去...
贾灵玉已经挪开了眼神，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咣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是金属掉落在石块上发出的响声？
“噗通！”
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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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跌倒在地的声音？
贾灵玉蓦然回头，他惊讶的发现，此时贾真竟然丢掉了匕首，瘫倒在牧小野的面前。
急促的呼吸，涣散的眼神，四肢瘫软，脸上忽然出现了病态的潮红...
“大哥！”
贾灵玉慌忙冲了过去。
这状态他太熟悉了，这是被黑尾妖狐进入脑海的模样！
“大哥！你怎么了？”
“我...我看到了一...一只黑尾妖狐...”
贾真茫然的看着前方，嘴里的杂乱不清的说道。
他可没有贾灵玉那么强的精神力。
黑尾妖狐的灵种岂是他能抵抗的？
“你刚才见到了黑尾妖狐？”贾灵玉急切的问道。
“是...是的...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