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平宛到达冀州上任后,想的不是该如何做出一番政绩出来,而是想着如何从百姓手中搜刮钱财,其多次上调冀州治下百姓的税赋,在最严厉的时候,冀州的田赋高达可怕的十税七,商税则是十税八,而当时在冀州境内的代国、赵国以及韩国,这几个藩国的田赋不过才十税三,商税是十税一。
不仅如此,上官平宛还肆意加收其他各式各样的苛捐杂税,让冀州治下百姓苦不堪言,而上官平宛之所以如此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而不惧怕,除了有司马氏这样强硬的靠山之外,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按照天策上国的规制,一州境内所有的州兵、郡兵、县兵的数量不得超过当地驻守的朝廷官军,但是当上官平宛上任冀州刺史之后,开始扩充其治下州兵的规模,如今冀州拥有超过十万的州兵,而且上官平宛还不断抽调各郡县兵丁中的精壮着到他麾下的州兵中,这就使得冀州下面均线的郡兵和县兵都是些老弱病残,而他麾下的州兵则个个兵强马壮。
凭着麾下十万精锐州兵的武装,整个冀州无人敢抗衡他,甚至代、赵、韩这三个王爵藩国都惧怕上官平宛的势力,因为这三个藩国都地处关内,承平已久,所以三个藩国的军队都没有太大的战斗力,三个藩国本应该又二十一万的总兵力,但是没有战事,藩国没有必要养那么多的军队,所以很多藩国的军队都没有足额。
其中代国最严重,本来应该有七万军队,但是因为司马破军把持了代国的军政大权,在先代王时期就不足额的军队被司马破军多次裁撤,到如今整个代国仅有两万军队,其中真正归代王节制的不到三千人,所以代王才不敢和司马破军撕破脸,不得已做了傀儡。
而赵国和韩国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情况要比代国好一点,但是这两个藩国加起来猜不到七万的军队,三个藩国加起来还没有上官平宛麾下的州兵数量多,另外在冀州驻扎的朝廷官军也仅有八万人而已,所以在冀州,上官平宛的军队数量最多,势力最大。
上官平宛如此在冀州大张旗鼓扩充州兵而不被朝廷责备,就是因为有皇后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说什么上官平宛这么做是为了协助朝廷官军监视冀州境内的藩国,这藩国问题本来就是皇帝的心中一块石头,所以朝廷也就任由上官平宛在冀州胡作非为。
但是这一切却让孙芸的父亲孙传宗无法忍受,上官平宛大肆征收苛捐杂税,提高田赋商税的税率,使得百姓们苦不堪言,许多交不上足额税粮税银的百姓下场都极为凄惨,上官平宛经常派遣大队州兵下去收税,如果交不出来救纵容州兵劫掠百姓仅有的钱粮,连种子和牲畜都不能幸免。
而且后来还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州兵无论百姓是否交足了钱粮,都肆无忌惮地劫掠百姓,不仅抢钱抢粮,而且还时有奸淫百姓妻女的恶事发生,稍有不从就对百姓拳打脚踢,造成死伤无数。
孙传宗所谓的起兵作乱的导火索就是在一个月前,上官平宛派遣三千州兵来到巨鹿郡收税,当时为了保护治下的百姓,孙传宗集结了巨鹿郡所辖的郡兵和县兵两千余人一路跟在前来收税的州兵后面,谨防这些州兵在自己的治下作恶,刚开始这些州兵还有些收敛,因为其中毕竟有些人也是巨鹿人氏,他们也知道孙传宗的为人,所以不敢太过造次。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时因为郡内事务繁忙,孙传宗无法一直跟着这些州兵身后,而且这些州兵进入巨鹿郡境内之后,便分成了多队前往下面各县去收税,而巨鹿郡的兵丁数量有限,不能每队州兵身后都派人跟着,这就使得有些州兵脱离了巨鹿郡郡县兵的眼线,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在离巨鹿郡城仅二十里的一个镇子上,来了有一百二十州兵前来收税,而碰巧他们身后没有巨鹿郡的兵丁看着,所以这群人进入镇子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闹腾起来,他们随意地进入百姓的家中,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如果有人阻止反抗,立刻就拳脚相加。
这时凑巧这个镇子的一户人家正在娶妻,人家刚把新娘子接了过来,被这伙州兵看到后,他们立刻淫心发作,一伙人冲上去抢走了新娘子,将人带到一处民房中将其lún_jiān,最后当那户人家找到新娘子时,人已经气绝生亡了。
得知此事的孙传宗怒火中烧,立刻召集了郡兵追上了那伙州兵,本想着将他们捉拿下带去刺史府请求发落的,但是谁知这些州兵根本没有将孙传宗放在眼中,还没等巨鹿郡兵上前,他们立刻就向郡兵一阵齐射,巨鹿郡兵死伤无数。
孙传宗本就恨得咬牙切齿,见此情形,立刻下令将这伙州兵全部拿下,就地斩杀,其他州兵见状纷纷撤离了巨鹿郡,返回州城去向上官平宛去禀报此事。
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孙传宗怎么不知道这个上官平宛是一个睚疵必报之人,他明白上官平宛不会放过自己,索性直接起兵,于是孙传宗在巨鹿招募兵马,准备与上官平宛对战。
虽然巨鹿郡的百姓都支持孙传宗,但是到最后,孙传宗也只招募到了两万兵马,而且其中近一半都是老弱病残,没办法境内的青壮不是被上官平宛抽调去当了州兵,就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去当了流民前往他地了。
最后的结局都清楚了,上官平宛亲率四万州兵,又请求冀州驻扎的朝廷官军出兵三万协助,总共七万大军,对付临时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