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熙和任齐最终还是率领着车队继续向帝都长安的方向出发了,看着东辽的人马渐行渐远的身影,徐谦懿终于忍不住打开了手中的匣子,当匣子的珠宝被太阳照射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时,徐谦懿忍不住摇头大笑了起来。
曹伍德看着徐谦懿匣子里的珠宝也是眼红,于是连忙打开自己手中的匣子,和徐谦懿的那份相差无几,曹伍德不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匣子里的珠宝,但是看到徐谦懿那怪异的模样,曹伍德却是有些不解。
“老徐,你这是怎么了?这匣子的珠宝要是换成铜钱的话,足足可以换到三万贯铜钱呢,这送给刘刺史的匣子,我掂量着估计里面的珠宝更多,怎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徐谦懿听到曹伍德这样说道,笑得更大声了,看着东辽军远去的方向,徐谦懿无奈地说道:“老曹,我们两个呀,都被那两人给糊弄了!杨行熙和任齐,两人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就用这么点钱财便把我们两个幽州的大员给打发了。”
这下曹伍德才反应过来,懊恼地喊道:“哎呀!都是我糊涂了,这几个匣子的珠宝顶多就十万贯钱,剩下的那点粮草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刘刺史本来是想让我们两个好好宰杨行熙一顿,结果就弄到了这么点东西,真不知道回去该如何与刺史大人交代啊!”
“我也听说了,他们路过山海关时,给渝国公铁蓝风送去了两颗鸡蛋大小的深海珍珠,两株如鲜血般红艳的海珊瑚,还有两匹纯色的柔然良马,这几样东西虽然不如金银珠宝那样直接,但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就那两颗深海珍珠,起码就得十万贯钱一颗,可是我们倒好,就这么点蝇头小利就被他们给打发了!”徐谦懿也是一脸的惋惜之情。
曹伍德收起手中的匣子,大咧咧地说道:“老徐,这有啥的,我这就带人追上去,他们车马众多,行进速度不会很快的,我就再找些理由拦下他们,不信他们不下血本!”
看着曹伍德就要翻身上马,徐谦懿赶紧拦住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老曹,你可长点心吧,你若真是这样追上去索要钱财,你这可是坏了规矩的,哪有说好的事情又反悔的,怪只怪我们二人太大意了,罢了,还是早点返回州城复命吧!”
曹伍德听了这话,只得狠狠地咒骂一声,不过看到旁边那些已经完全僵硬甚至都有些腐臭的尸体,他捂着鼻子对徐谦懿说道:“老徐,这些尸体该怎么办?当时怎么也应该让东辽那帮家伙把尸体都埋了再让他们走的。”
“罢了,就让我们的人辛苦一点,那些土匪的尸体都扔到离路边远点的地方喂野狗就行了,至于那些官吏和州兵的尸体就随便草草掩埋即刻,我们先行返回州城吧,这荒郊野外的,不知道到了晚上会有多少暴民出没呢。”
走出了约莫三十多里地,杨行熙见天色又黯淡了下来,便对任齐说道:“任齐,下令就地扎营吧,这天色也不早了。”
任齐看了看周围的地势,这里地势平坦,十分利于扎营,而且这天色确实不早了,所以便传令下去所有人停止前进,就地扎营。此地树木稀少,没有足够的木料用于制作鹿砦拒马,所以任齐就命人将那些装载粮草以及一些不值钱物件的马车围在外面,将杨行熙的营帐和装有贵重物品的马车放置在中间,同时派出探马四处巡视,查看周围是否存在危险,在准备玩一切后,便安排埋锅造饭,吃完后抓紧歇息。
任齐刚忙完,正准备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歇一歇时,突然杨行熙身边的近侍前来找到自己,说是杨行熙找自己前去有事商议,虽然任齐很不情愿,但是没办法,都找上来了,自己总不能不去啊。
“任齐,你来了,先坐下吧!”一进入杨行熙的营帐,任齐发现除了杨行熙和骆一南在里面外,还有几个随行的文官也在里面,不知道杨行熙找自己前来是有何事商议。
杨行熙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明了地说道:“如今已经是十月底了,我们出发离开东辽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可是到现在才走出一千多里地,此时我们距离长安还有三千多里的路程,按照宗正府的礼制,我们这些在外的藩王公侯,必须要在父皇寿诞的七天前到达长安举行祭祖礼仪,这样的话我们到达长安后还要找地方安排人马的驻扎等事宜,我们还要再提前三天到达长安,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腊月十五之前到达长安。”
骆一南接着说道:“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满打满算就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如今我们还没有走出幽州,接下来还要通过兖州、隶州,兖州和隶州跨越的地方更大,我们在幽州的途中就遭遇了这么多的事,不知道在接下来的路途中还会遇到什么,这几日在武永驿站这里耽搁了几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可万万不能在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了。”
杨行熙望着任齐说道:“任齐,你可有什么办法?你的主意最多了,刚才在武永驿站外,本公配合你演的那出戏可真是精彩啊,本公知道这幽州的官员就是把本公当成一只待宰的羔羊,不从本公这里撕下几斤肉来他们岂能善罢甘休,若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们哪能仅凭那点微不足道的钱财就能离开呢?”
“国公过奖了,国公所忧虑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只是微臣对这关内之地并不了解,甚至对沿途的风土人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