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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的话,带着几分挑衅。
按照慕司寒以往的性格,势必会冲过来。
但出乎她意料的,她说完半响,他却没有挪动丝毫。
灯光下,他脸廓线条精致流畅,黑眸幽深如井的盯着她,一如往常般令人难以揣测。
南栀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让服务员故意引她过来,她又故意说了白夜的好话,他不应该这般平静啊!
南栀突然想到前几天,上官婉对她说的话。
——他回来后变得挺奇怪的,每次跟我说话,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我碰到他似的。
南栀紧抿了下唇瓣,黑白分明的杏眸,从他英俊冷酷的脸上,慢慢往下移。
视线定格在他小腹下。
慕司寒见她毫不顾忌的盯着他褲链处,眉心突突一跳,“你看什么?”
南栀抬起细长的手指,在小巧精致的下颌上摸了摸,“慕司寒,你回来后,对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因为打仗时,伤到了那里?”
慕司寒面色陡地一沉。
他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女人紧盯着他裤档不放的眼神。
南栀见他躲避,心脏跳了跳。
索性转过身,直接看着他,精致的秀眉紧皱了起来,“被我说中了吗?你那里受了伤,不能人道了?”
慕司寒的脸色已经黑沉得如同锅底色了。
南栀看着他难堪的脸色,以为说中了他的痛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以他的性格,如果以后不能人道了,确实很伤自尊。
不想再理她,也是能理解的。
不,不对啊。
那天晚上,她还看到他和露茜公主在车里震动。
南栀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贝齿咬了咬唇瓣,“还是,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慕司寒削薄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嗓音低沉沙哑的开口,“都不是。”
“那你到底怎么了?”
他面色沉沉的不说话。
南栀见他一直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她,她提起裙摆,突然朝他走去。
慕司寒身子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南栀见他避她如蛇蝎,心脏狠狠一抽。
她停下脚步,散漫的笑了一声,“行,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今晚就约白夜去酒店,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
说完,也不再看他一眼,她转身,重新走到盥洗台前。
她将披散在身后的一头发长扎了起来。长发撩开,后背镂空的部分,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她皮肤莹白如玉,没有任何瑕疵,灯光下,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光滑又细腻。
精致性感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腰肢纤细得盈盈一握,礼服布料紧贴着肌肤,将她的好身段,完美无遗的展露了出来。
慕司寒额头上的青筋突了出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情,动了情,同心蛊会发作,那种啃噬心扉的痛苦,宛若炼狱,能让人痛不欲生。
在他不知道自己中了同心蛊,还在裕口关时,只要想到她,身体有了反应,蛊毒就会发作。
后来,他试图让自己不要想了,那种状况才减轻不少。
回到都城,其实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观众席的她。
三个多月不见,怎么可能不想她?
可是他不敢多看。
全国直播的画面,他若是发作,只会让他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毁于一旦。
人们会忘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只会记住他在镜头前蛊毒发作时丑陋不堪的一面。
他不敢靠近她,甚至不敢对她多说一句话。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体状况,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心里厌恶憎恨着露茜,可是只要露茜靠近,他身体却又觉得无比的舒缓和通畅。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可耻又厌恶。
以至于,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看到她和白夜有说有笑,还吃下白夜喂过去的蛋糕,他心底如同烈火焚烧。
他没办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
也没办法忍受她穿成这副模样,还要约着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
充斥着红血丝的黑眸,紧凝着她的美背,握成拳头的骨关节,骼骼作响。
南栀不用回头,就能察觉到身后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睨着她。
好似喷了火,要将她燃烧。
她视若无睹,低下头,将礼服上的红酒渍清洗干净。
红酒渍在胸口下方,沾了水,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看着着更为性感撩人。
清洗完后,她转过身。
男人朝她胸口看了一眼,那里湿了一大片,他眸色更显暗沉。
这女人,很明显是故意的。
南栀从浴室走出来,看着额头上青筋直跳,脸廓线条紧绷的男人,她微微一笑,“最后一次机会了,慕司寒,你若再不告诉我原因,我就真红杏出墙了。”
慕司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那是他不敢想象的。
不,绝对不可以!
……
南栀走到了客房门口,身后的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说话,也没有追上来。
她的心,凉了一截。
她已经这般刺激他了,他都不作出任何回应。
是真的已经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