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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曦坐在床上,盯着手中的照片。
眼眶,不禁泛起了红晕。
若是姐姐还活着的话,她会劝姐姐去自首,然后,她也会和乔砚泽划清界线,辞去王后首席翻译官助理的职位,离开都城。
走神间,岑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没有看来电显示,她按了接听键,“喂……”
“你哭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岑曦愣了几秒,回过神,她连忙整理好情绪,“没有,你听错了。”
“在哪,回都城了没有?”
岑曦咬了咬唇瓣,“还在丰城亲戚这边,明天下午回。”
“丰城哪里?”
岑曦的心,不禁紧绷起来。
他问她在哪里做什么?
不过随即想到,他可能只是随口一问,她便回道,“在丰城宾馆。”
她刚回答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岑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楞了半响。
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脾气大得很呐!
累了一天,没多久,睡意袭来。睡得迷迷糊糊时,岑曦听到手机铃声响。
她睡觉的时候最烦被人吵醒,她按了下手机,铃声消息了,她继续睡。
可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接听后不耐烦的开口,“这么晚了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下来。”电话那头冷不丁响起男人低冷薄凉的声音。
岑曦脑海里懵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下来?
他让她下哪里?
见岑曦不说话,电话那头的男人更显不耐烦了,“我在丰城宾馆楼下。”
“什么?”岑曦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她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不需要太惊喜,我正好经过丰城有点事情。”
岑曦握着手机的小手紧了紧,她压根没想到,他会跑到丰城宾馆,她压根不在那里,让她怎么下去啊!
临湖到丰城宾馆,至少也得四十分钟。
岑曦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睡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岑曦打算悄悄挂断电话,男人阴嗖嗖的嗓音响起,“岑曦,你现在学会跟我撒谎了是吧?你压根不在丰城宾馆!”
岑曦被他这样一吼,心口不自觉地闪过慌乱。
他如今是北方暴乱的大英雄,若是想进宾馆问下她的住房信息,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我不在就不在,你凶什么凶?我住哪里,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深更半夜找她的目的!
听到她的话,男人从喉骨里溢出一声冷笑,“那个小女孩的爸爸住进安全营时,留下过身份证复印件,需要我找到他,问他将你送到哪里去了吗?”
“乔砚泽,我跟你又没有关系,你没资格去惊扰我的朋友。”小女孩爸爸是个老实人,人家将她当成朋友,好心送她到临湖,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牵扯到人家。
听到岑曦那般维护那个男人,乔砚泽徐徐的发笑,低冷性感的嗓音愈显凉薄,“上过床的关系不算关系?岑曦,你什么时候成渣女了?”
岑曦,“你好意思说我是渣女,那你是什么?不想负责的明明是你。”
“我负责,你敢嫁吗?”
岑曦沉默了。
乔砚泽也沉默。
过了将近一分钟,乔砚泽才说话,“我今晚要见到你,你不来,我会想办法找到你。”
岑曦低骂了一声,将电话挂了。
焦虑烦躁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岑曦还是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农家夫妇说了一声后,打了辆车,前往丰城宾馆。
她来临湖找姐姐的消息,千万不能让乔砚泽知道。
快到丰城宾馆时,岑曦下了车。远远的,她就看到了站在宾馆门口抽烟的男人。
岑曦吐了口气。
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非得将她揪出来,真是欠扁的很。
岑曦纤眉紧皱的朝他走去。
乔砚泽微微眯了下桃花眼,隔着一层青白色烟雾凝着走过来的岑曦。
北方昼夜温差大,她穿着条黑色紧身裤,上身一件白色小外套,夜晚昏黄的路灯下,显得两条腿纤长又笔直。
岑曦走到乔砚泽身前,看着吞云吐雾的男人,她岔岔地瞪住他。
大半夜不让人好好睡觉,还坐车跑这么远出来见他,换成谁心里都窝着火。更何况,她还有要事要办。
乔砚泽将烟蒂掐熄扔进垃圾筒,他握住岑曦的手,将她带进宾馆。
乔砚泽已经在宾馆里开好了房,岑曦被他拉进去后,双手护住胸口,“你不要得寸进尺,男欢女爱,一次就够了,我不会让你一睡再睡的啊!”
乔砚泽朝她睨了一眼,薄唇里发出一声嗤笑,“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让人睡了又想睡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有份y国那边发来的协议需要翻译,你看下,明早之前能完成吗?”
岑曦顿时尴尬不已,她硬着头皮走到书桌前,看到邮件里的资料,点了点头,“应该可以。”
乔砚泽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做事吧!”
岑曦翻译期间,乔砚泽去浴室洗了个澡。听到浴室里响起的淅沥水声,岑曦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男人罗列紧实的腹肌,以及健硕结实的胸膛,她白皙的耳廓不禁有些发热。
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和谐的画面甩出脑袋,她专心翻译文件。
乔砚泽洗完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