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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曦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指尖夹着香烟,两个多月不见,俊美的脸庞削瘦了几分,下颌上冒着淡淡的胡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又冷漠。
部队联谊那晚,她对着他脚下猛开了几枪,当时他连连跳脚,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到,当时他自尊心受到了多大的暴击。
虽然直到现在,岑曦也不后悔那晚的举动,但突然在这种前不朝村后不朝店的地方遇到他,不免有些尴尬。
她很想有骨气的甩他一句‘没事,你赶紧走’,但也深知现在不是任性讲骨气的时候。
为了化解尴尬,岑曦冷魅的小脸扬起一丝笑意,“大概是缘份吧!”
乔砚泽冷冷睨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岑曦见此,连忙伸手拉住车门,敛起了笑,“别走别走,我车坏了,能不能帮我一把?”
岑曦将小脸伸进车窗。她的眸子宛若星辰般璀璨,又带了一丝清冷,睫毛浓密纤长,宛若两把小蒲扇,没有化妆的皮肤雪白细腻,宛若凝脂。
她这样陡地将一张精致冷美的小脸伸过来,乔砚泽心脏蓦地一跳,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朝她额头上推了一下,“不帮你修车,还想色誘我?”
“乔先森,你想多了。”岑曦看向那位开车的司机,“我是想求那位大哥,你的手,一看就是不会修车的。”
乔砚泽紧抿了下双唇,他推开车门,“让开。”
雨势已经渐渐转小,乔砚泽从车上下来,拿了工具,走到岑曦那辆车前,打开引擎盖,弯腰修车。
岑曦站在不远处看他,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手长腿长。
弄了将近二十分钟,乔砚泽朝岑曦抬了抬下巴,“去发动车子看看。”
岑曦上了车,发动引擎。
还真被他修好了。
乔砚泽洗净手,走到岑曦车窗边,嗓音冷淡开口,“以后不必激我,今天就算是个陌生人车坏了,我也会帮忙。”
岑曦拧了拧眉。
他的意思,她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乔先森。”
乔砚泽咬了根烟在薄唇间,他眸光幽沉,“前面就是丰城,那边还很危险,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往那里跑?”
“我去那里有事。”
“现在那边封城,不能进。”
“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不好,你赶紧回去。”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乔砚泽回了他自己车上。
看着疾驰而去的两辆车,岑曦走了会儿神,他说那边封城了,她也不好再继续往前开,只好返回。
路不好走,岑曦怕车子又坏到半途,她开到了离丰城较近的一个小市。
将车子送到修理厂,岑曦找了家旅馆。
不知是不是天气不适的缘故,她有些感冒了,头疼得的不行。
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到了晚上,她起床到楼下买了碗泡面。
到了房里,刚吃两口,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岑曦连忙走到窗户口,发现楼下冒起了一阵白烟,还有什么被烧焦的味道。
走廊里渐渐有惊慌尖锐的叫声响起。
岑曦心中一凛,她拿了包和行李,打开门,往外走。
她住在六楼,没有电梯。
住客们一窝蜂全朝楼下跑去,岑曦也跟着往下跑。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夹杂在人群中,她好像跟家人走丢了,被慌乱的住客撞倒在地,伤心的哭着。
大家都无比惊慌,没有人拉小女孩一把。
岑曦没有一秒犹豫,快速朝小女孩跑去。途中,有人撞到她的行李和包,岑曦顾不上捡行李,只能捡起包,然后跑到小女孩身边,将她一把抱起。
“别怕,姐姐带你离开。”
岑曦抱着小女孩朝楼下跑去,到了二楼,发现往下跑的住客,全都成了暴徒们的人质。
岑曦面色一紧,她抱着小女孩赶紧往楼上跑。
有暴徒看到了岑曦,面色凶狠的追了上来。
岑曦抱着小女孩到了三楼的其中一间房。她拉过桌子,抵到门上。她推开窗户,朝外面看了看。
有点高,她抱着小女孩,跳下去可能没有生路。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响起。门被外面的暴徒打出了一个窟窿。
小女孩吓得尖叫一声。
岑曦抱住小女孩,藏到了衣柜里。她捂着小女孩的嘴,小声道,“别哭也别叫。”
没一会儿,门被暴徒踢开了。
岑曦心悸不已。她包里的弹弓掉了,她现在没有防身工具,赤手和拿枪的暴徒对抗,胜算全无。
她紧紧抱着小女孩,手心和背上,全是汗。
岑曦屏息凝神,她听到暴徒走了进来。
脚步声慢慢朝衣柜这边靠近,岑曦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
衣柜门,突然被人拉开。
岑曦对上暴徒那双赤红的眼。岑曦快速将抓在手中的一个杯子扔到暴徒面部。
暴徒冷不丁被击中面部,他拿起枪朝衣柜里打去。
岑曦抱着小女孩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两人滚到了一双黑色皮靴边,岑曦心中暗叫惨了惨了,她难道要命丧这里了吗?
砰的一声响,岑曦闻到了硝烟味,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低冷的声音响起,“还能走吗?”
岑曦猛地抬起头,看到穿着一套黑色制服的乔砚泽,她眼里露出惊喜,还来不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