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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最凶的一次,是她在报纸上看到他搂着叶菲菲在酒吧喝酒。叶菲菲靠在他肩膀上,趴在他耳边说话,照片的角度,就像两人抱在一起亲.吻。
回来后他跟她做了解释,但那天她心情不好,心中有些吃味,就跟他吵了起来。
她说,“我年纪不小了,我想找个人结婚了,可是你哪点能做我的老公?”
他抽着烟,阴森森的看着她,“你继续说。”
她借着心中的怒火仰头看着他,“我将来的孩子,他的父亲,我真的不希望像你这样。若是让他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外面搂搂抱抱,你让他怎么想?我不喜欢你打打杀杀,抽烟喝酒,有纹身,也不喜欢你泡夜店,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萧翊,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过,可你总是让我这么伤心,我知道有大把女孩喜欢你这样的,你如果找她们,也许会过得开心一点。”
萧翊冷笑一声,俊美的面上阴森无表情,“夏嫣然,从一开始你就没看上我对吧?”
他嗓音低沉沙哑,下颚线条紧绷,显得极为受伤。
夏嫣然扭过头,不敢去看他猩红的眼睛,“萧翊,我只是想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那一晚两人吵了许久,但他不擅长吵架,大部分时候是沉默的,只有她一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一大堆。
后来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份了,人在气头上时,其实思绪是不受控制的,等冷静下来后才知道自己错了,她想缓和一下气氛,拿了条毛毯盖到他身上,他冷着脸叫她走开,“夏嫣然,你再提一次分手,老子就重新找个女人,让她服服帖帖的伺侯老子,再也不会像这样把你当公主养。”
他将她给他的毛毯扔掉,“别虚情假意的,冻不死老子。”
夏嫣然懒得再理他了,吵累了,她到床.上睡觉。但没多久,说冻不死的男人又死皮赖脸的爬到她床.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夏嫣然?要分明天再分,今晚你还是我女人。”
他笑出声,“夏嫣然,你离了老子,还能去哪找个我这样的男人?”
夏嫣然从回忆的思绪中回过神。
她闭了闭眼睛,他有句话说得是没错,她的确挺犯贱的。
这么多年,纠纠.缠缠,她始终没能走出他带给她的那些情与爱,伤与痛中!
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光,紧接着雷声轰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
夏嫣然穿上衣服,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管他去哪里了,冻死他好了!
夏嫣然不想去管,也不想理,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心烦意乱的掀开被子,穿了外套,拧着秀眉出去。
大.爷大婶已经带着小孙子睡下了,夏嫣然见大门没关紧,隔着缝隙,朝外面看了一眼。
萧翊靠在外面的墙上,仰着下颌,指尖夹了烟,修长的眉微皱着,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袅娜的烟雾从面前升腾,将他那张俊美凛然的脸遮得隐约看不清。
他向来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头,朝她看了过来。
夏嫣然立即收回视线,想要进到屋里,男人眼疾手快,扔掉没抽完的烟,长臂一伸,将她从门里扯了出来。
一出来,夏嫣然就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她缩着脖子,没好脸色的看向男人,“你干嘛……”
话没说完就被他挡在墙上,狠狠亲了一通。
“夏嫣然,你给老子听好了,夏沫是我一位朋友家的童养媳,她得叫我一声叔叔,叶菲菲,我老早前就跟你解释过,她不过是个替你挡灾的靶子。”
夏嫣然明媚俏.丽的脸涨得通红,“谁稀罕。”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
第二天,两人跟老人道了谢后,离开。
沿着田梗走到宽阔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开车的是萧翊的司机,看到萧翊过来,叫了声‘翊哥’,然后替两人打开了车门。
坐上车后,夏嫣然疑惑的看向萧翊,“你不是说没带手机吗?你怎么联系的人?”
“我手表有通话发信息的功能。”
夏嫣然,“为什么昨晚你不联系?”
“联系了还能跟你睡同一张床.上?”
夏嫣然抬起手就要朝他捶去,萧翊顺势握住夏嫣然的拳头,将她手臂圈到自己腰上,用下颌蹭她头发,“你不喜欢我揍人,怎么现在自己倒是动不动就要打人了?还说自己不是大哥的女人?”
两人纠.缠了十年,现如今的她对他来说,熟稔到如同一根肋骨。
车子将她送回了她住的小区楼下。
她下车前,前面的司机递过来一部新手机,以及一双新的高跟鞋,萧翊接过,他交给夏嫣然,“赔你的。”
夏嫣然接过手机和高跟鞋,没说什么,推开车门下了车。
对夏嫣然而言,萧翊是她这十年生命中,一个既想脱离,又痴恋他带给她温暖悸动的矛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