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她都有了一种尤为独特的感觉,似乎大上海已经不再是一片绝地,遍布混乱,反而还是堆满财富,挥霍无度。
这一次,自己的人生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不再是一味的软弱,还有着不间断的逃亡。同时,它还代表了更多的希望。
“反正都是死,何不让自己的人生在死之前变得更加有趣?”流凌暗自点头,完全忽略了各种各样的忧虑和恐惧。
不但如此,本来还是深受刺激,难以恢复的她此刻终于有了太多的食欲,不自觉就转动目光,落在了一袋袋的米面之上。
流凌非常满意,满心欢喜:“今晚我一定要亲自做一顿大餐!”
不过,在做这些之前,她却匆匆走了出去,在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之后,这才终于把船上的四具尸体全部投在了水中。
当然,对于这类恶人来说,自己非但没有一丝的同情悲悯,甚至还都时刻期盼着被鳄鱼叼走,当做美味。
“愿天下大坏蛋都下地狱!”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相继沉入,不见踪影,流凌拍了拍手,这才回身。
在接下来的一段较为漫长的时间里,她又把这艘已然被血水渗透了的小船儿凿出了个大窟窿,当水流注入,不堪负重的时候,便同样沉没,不留一丝痕迹。
当把这一切看似极其复杂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了之后,她还是没有急着和面炒菜,享用大餐。而是把自己一开始就带着的新衣给换上了一件。
在这期间,她还用船只上所存放的饮用水洗了个澡,本来还是尤为狼狈,酷似失足女的自己一下子就又恢复圣洁,犹若碧玉,完美无缺。
昨晚的危机和混乱都已全部消失,不再纠缠,而此刻的夜色也重新变得那么的清净,让人心宁。
流凌反反复复扫视了一下自己,直到觉得非常满意之后,这才点了点头,满意感叹:“看来老天爷爷对我还真的是特别的眷顾!这以后啊恐怕想死都难了……”
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着手美食,但凡自己会做的,全部都不吝啬地摆放在了桌面。没过多久,这屋中的美味就已然令人忍无可忍,垂涎三尺。
在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漂泊之路后,自己终于可以非常自在地端起饭碗,随即用一种绝对平静的心境来品赏美餐中的韵味。
夜虽颜色相同,熟悉已久,但在任何一个人看来,在不同的领地,特殊的境遇,又会带来太多别样的感受。
十里之外,同一片水域。很难想象,更无法理解,在这无人问津的水面竟然还飘摇着一艘“小”船。
只是,同流凌乘坐的完全不同,甚至还都不在同一档次的是,它可尤为巨大,设施完善。在通常情况之下,唯有海军才具备这样的条件。
除此之外,它的颜色同样醒目,不是一般的特别。雪白的舱壁,冰冷的栏杆,单从造价而言,恐怕都令人头晕目眩,深感渺小卑微。
因而,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留有理智之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断定,可以有资格坐在这里边儿的要么高官厚禄,要么行踪诡秘。
此时此刻,时间已无限接近了半夜,但在这艘船只上面,却始终都有几扇窗户白光环绕,尤为显眼。
透过厚重的玻璃门窗,可以非常清楚地见到,在这里边儿,正坐着七八名穿着时髦的男女。他们正推杯换盏,享受西餐。
但,这却并非最为主要的存在。
而真正令人心惊,更极具意外的是,除了这一个个身高貌美的女人之外,这四名男子竟然都是法国人。
其中一名中年法国人面容泛白,端着酒杯,醉意正盛,道:“嘿,我的小宝贝朱莉,再陪我喝上一杯!”
“乔治先生,我真的喝不下了!喝不下了……”坐在他一旁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似年轻,可却显得过于成熟,早已没了想象中淳朴和青涩。
这名法国人不是别人,更是乔治哈顿。
对于任何一名中国人来说,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基本相同,除了个子不同以外,只有从性别入手。
不过,这个名叫乔治哈顿的法国人却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标志,在右眼位置长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痦子。
至于这另外三人,年纪不一,最大的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最小的起码也接近了三十。至于相貌,绝对没有国人英俊。
“no!!!”乔治哈顿缓缓摇头,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笑道:“朱莉,你今晚不陪我好好喝酒,我便会向耶稣祷告,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名女子看似撒娇,可这目中明显透出了太多的恐惧,连忙一笑,满口讨好:“乔治先生,人家错了哦!不就是想要早点儿和您回屋休息嘛,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么?”
在见到对方此刻的美貌,还有令人肢体酥麻的话语,乔治哈顿躯体一颤,顿时就大笑不止:“哈哈……哈哈……”
至于这另外三人,他们同样深刻品味到了其中的美意,尤其是这年纪最小,名叫卡里的青年男子不自觉就转动目光,开始在身旁一名女子身上胡乱扫动,怪声问道:“念小姐,你呢?”
这名女子名叫念薇,身高中等,美貌动人,尤其是这一双美目,总是给人以深情凝视,默默垂泪的沉重之感。
“我……我当然……当然了!”念薇话中有话,绝对透出了一种无辜和娇弱。
虽是一名法国人,可卡里还是非常清晰地领会了对方的意思,说道:“你是不愿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