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思索起来,一时间静了下来。傅昭叫苦不迭,心道自己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乔管事,莫要心急。三个纵火贼寇,已被我擒杀两人,还有一个匪首别山云逃走了。”洪亮一声传来,打破众人思索,寻声看去,借着火光看到徐莫行手提两人向这边走来。
王志与尹补成尤为惊讶!下巴都要掉了!他怎么还活着!?他们计划周密,可是一切周密的前提是在于徐莫行必须是个不能说话的死人!
“余步行?”众人惊诧,没成想他竟然出现了。
徐莫行将手上两具尸体丢到众人前方,“乔管事,其实第一个到这里的并不是王副统领,而是傅统领与我。傅统领见贼人已去便折身返回带人来救火。而我便与仲孙先生追去去截杀纵火之贼。”
“怎会是范同另一个人是?好熟悉!”一群人谈论着地上两具尸体。
“是庞豹!庞豹!陈家,金威镖行的家奴!”思索半晌,有人认出此人!
“王八蛋的金威镖行!不死不休!”众护卫一时间振声,气愤至极!
乔沛与樊百户相视一眼,看着傅昭道:“傅昭,可是如此?”
傅昭正觉自己难辞其咎之际,徐莫行竟然横空出世解了自己的围,心下感激道:“回乔管事,的确如此,属下不善于言辞,一时语塞,还望恕罪。”
乔沛一听方才脸色缓和许多,看着地上的尸体道:“原来是出了家贼,难怪难怪”
王志汗流浃背,“乔管事,这范同多年在凌波兢兢业业怎会是内贼呢?我看此事有蹊跷。”
“是有蹊跷,这凌波的范同,怎么就和金威的庞豹,还有贼匪别山云出现在了一起?王副统领,我如果没记错,这范同是你的属下罢?”
王志霍然起身指着徐莫行道:“定然是你,烧了草场,杀了范同,栽赃嫁祸!”
徐莫行嗤笑一声不去理会,却对着乔沛道:“乔管事,说来也奇怪,这范同身为王兄的心腹,平日来往密切,却也不知这范同是内应?如果没有内应,这外贼如何进的来这马场?”
“那内贼便是你!余步行你来路不明,朱仙镇才收留你几日便出了事,这番马场又出事。”王志与尹补成怒道。
“咳咳,他不可能是内应,我能作证。”声后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却是在后方慢行的仲孙成,“这上了年纪,就是不如年轻人走得快啊,提着两个人还能健步如飞。”
“仲孙先生。”在场包括乔沛在内的人,都尊称了一声,可见仲孙成地位不低。
“方才我与余副统领去擒贼,那范同竟然也在其列,颇为让我意外。余副统领智勇无双,以一敌二,擒杀庞豹,那匪首别山云却遁走了。”仲孙成说完这句话,气都喘不上来,他四五十岁的年龄,外表却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儿。可徐莫行却心知肚明,仲孙成这是故意的,他可见识过仲孙成出招之霹雳,长叹弗如。
樊百户在一旁只是看着却不说话,他虽是个武夫却也通情理。这是凌波的内事,他一个外人是不便插嘴的。乔沛听了仲孙成的话点点头。
徐莫行说自己与傅昭是第一个到的,到时火已起,这便排除了徐莫行会纵火的嫌疑,而后仲孙成又道徐莫行力斩二贼,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对于仲孙成,别说是他,就算是李显岳也得礼让三分。更何况,摆在眼前的血淋淋的事实便是,这范同与庞豹勾结在一起,这范同又是王志心腹,速来是出行同在。就算没有证据直指王志,至少这用人不明是板上钉钉。
王志还想出言,乔沛怒目一转喝到:“住嘴!若非步行,我们现在连纵火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在这里互相攻讦!王志你当了这么多年统领,却连步行一个新来之人都不如,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王志听罢赶紧跪在地上连称误会,乔沛冷眼一看道:“范同是你的心腹,他跟金威镖行串通吃里扒外,你却对其包庇有加。枉你如何辩,你失察之罪也脱不了干。”
王志一听汗涔涔的伏于地上大喊冤枉。徐莫行冷眼看着王志,心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他能算到自己定然不敌杀手,却算不到自己借助仲孙成的力量,借势运势,以阳谋克阴谋。他更算不到自己纵然武功不算多高明,却有一颗敏锐机智的头脑,一腔悍不畏死的热血,更有一种不服输的狠劲,他王志一个只会玩阴谋的腌臜货色,拿什么与自己斗?
乔沛不理他的话冷冷道:“这副统领,你也便不用当了,凌波只需要一个副统领便足够,而我看你,似乎很难担此大任,你便降为普通镖师罢。当然你要不服,你大可以辞呈,我凌波这座小庙自然不会留你这桩大神。”
王志一听更是心颤,连声不敢。他一个靠身手吃饭的人,除了凌波,难不成还去金威?
乔沛自然是心中愤懑,这王志手下出了内奸,他还在为内奸说话,乔沛岂能不怒?徐莫行本就将人擒回,立了大功。那王志还在辱骂徐莫行,他更是不能忍,徐莫行是新来之人,他王志一个副统领咄咄逼人,岂不是给徐莫行不好的印象?行主再三叮嘱自己照顾徐莫行,自己又岂能委屈了他?
王志也是没有算到,徐莫行身后还有仲孙成这尊大神在后,以为凭他赖,与徐莫行赖个两败俱伤,不了了之,让乔沛难以判断,却不想仲孙成却半路杀出,让他眨眼间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