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衙役定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死了?这老头本事那么大,当初伤成那般模样,官兵和兄弟们为了抓他伤了好几个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不过看到老头无力的瘫在徐莫行身上又看到地上的血迹,不由得他开了锁近前一看。
摸了摸鼻子,果然死了!衙役盯着徐莫行道:“你杀的?”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徐莫行反问道
那衙役拍拍脑袋想想也是,这老头的厉害他是领教过,一寸厚的刀刃都能随手撇弯,这种功夫是徐莫行这种白斩鸡能杀的?
“如何死的?”衙役追问道
“我说了,狂笑不止崩裂伤口。”徐莫行面无表情回答道。
衙役愕然站起身道:“等着,等着,我得去禀报胡头。”
不多时,一个五个人便急匆匆的走过来。
领头是那个报信的衙役,一个满目愁色的方国正,一个皱眉的王豫,另外两个是一脸害怕的李典史和胡冲。
五个人走进牢房,看着一地血。方国正怒火中烧,反手便是扇了李典史和胡冲两人一巴掌。面目狰狞问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保证?”
两人连忙跪下叩头道:“堂尊恕罪。”
方国正气的又一脚踹过去,把胡冲踹翻,且不解气又一脚把李典史踹翻。
王豫止住暴怒的方国正道:“堂尊息怒,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得琢磨对策。”又对胡冲与衙役道:“你俩先出去看着大门,一个人也不得放进来。”
两人连连告退,趴着出了牢。
待两人离开了,方国正才怒道:“对策?如何对策!人都已经死了!上差那里我们该怎么交代!?我看这次咱们都是小命难保!”
王豫皱着眉不慌不忙的捋着胡须道:“堂尊,我看此事有缓。”
方国正正焦头烂额的踱步,回首看着王豫道:“你便莫要卖关子了,事不容缓,你便直说吧。”
王豫捋着胡子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徐莫行,又看着方国正道:“堂尊,上差要这人犯是要引出那些乱贼,并没有说要这犯人是死是活。”
方国正咦了一声道:“上差确实并未提及。可。”
王豫拱手打断方国正的话道:“既然这老头只是一个工具,那工具又何必在乎是死是活?天色将暗,大雨滂沱死人坐在囚车里与活人又有何异?”
方国正点点头释然了一些道:“你说的在理,可上差毕竟是上差,他如何想我们总归是不得而知的。”
王豫将手背着笑道:“堂尊只管去禀明上差,就道老头武功高强,为震断镣铐而崩裂伤口而亡。”
方国正道:“如此,你便与我一道前去。还有你,你这个饭桶!”方国正指着李典史骂到。
李典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王豫则道:“如此也好,我们三人便一道前去。”
方国正点点头道:“那这老头的尸体还有这个人怎么办?”
王豫道:“一切如常,总不能将尸体搬出去惹人耳目吧?至于这个人且听上差安排。”
二人看着徐莫行呆呆不语,只道是第一次见血的徐莫行被吓傻了,便不去理会。
方国正三人走出牢门,方国正对着门外胡冲狠狠道:“胡冲,我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人犯已经死了一个了,还有一个你给我加看紧咯,你就给我站在他的门口给我盯着!盯死咯!再有半点差池我要你的命!”
胡冲连连点头道是,方国正这才气哼哼的离开。
方国正刚走不久,胡冲方才还弥勒佛似的笑脸顿时消失,换上一副高高在上怒气冲冲的面孔骂道:“他娘的,你们几个狗日的吃粪的?连他娘的两个人犯都看不好,整天喝酒睡觉打牌,我他娘的弄死你们!”
说罢便对着周围几个衙役一人一大耳刮子,几人埋着头被打的话都不敢说。
胡冲撒了气对着周围七八个衙役道:“去把老周那几个轮班的衙役叫来,也别休息了,今天就在这里陪老子把人犯给盯到酉时!”胡冲摸了把脸上横肉“还有,给那个小子上枷锁,别让他再死了!往日叫你们给老头上枷锁,你们一个个怕的不敢去,这次这小子总能上枷锁了吧?”
衙役们连连道是。胡冲气的用下嘴唇吹了下脸道:“知道还不去?滚!”
衙役们这才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
..........
方国正三人绕过内堂后再过一道萧墙,来到衙门深处的庭院。
方国正径直走向一间房门门口,敲了四下门。有道是人敲三,鬼敲四,这是许佑给方国正的墙门次数,以示暗号。
话说方国正敲了四下门,等了一会儿屋内才传来“进。”
方国正三人看了四周,缓缓打开房门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几个锦衣卫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很明显做好了应敌的准备。方国正明白这是锦衣卫的习惯,谨小慎微方能立足不败。可他却不知道,如果今日进来的不是他们三个,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锦衣卫不会因为一两条人命而耽误使命,即使敲门的是小孩子。
“事情都准备妥当了?”许佑端着茶拿着茶盖对着茶水吹气问道。
方国正看到许佑坐在屋内上座,忐忑上前道:“禀上差,昨日已将消息散播出去了,贼人定能上钩。晚上随大人一同前往的衙役也点齐了,囚车亦准备妥当,只是这连日大雨淤泥遍地,这囚车恐怕不甚方便。”
许佑听了点点头道:“不甚方便不是更好?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