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查起呢…
“嗡…”
“央央，你…要不要回来吃顿饭？”
听见那头女人疲倦的声音，舒央语气清缓。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吧。”
“地址。”
在约定的时间快要到的时候，舒央这才随着服务员走进包厢。
里面的气氛很沉闷，一向喜欢抱着手机玩的舒御难得的没有玩手机，而是靠着座椅，闭着眼睛，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央央来了。”
两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额角的白发蹭出，眉心都是郁气。
“我们决定离婚了，你和小御要跟谁？”
“我谁都不跟，给我立个户，以后我有能力赡养费会给你们，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闭着眼睛的舒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夫妻两都没有接话，将目光投到舒央身上。
“为什么离婚？”
似乎没想到舒央居然会问，两人都没有接话，原本故作平静的舒御突然睁开眼睛。
“乓”的一拳砸到桌上，震的上面放着的茶水都晃了晃。
“你还敢问为什么！要不是你那天胡说八道，爸妈怎么会离婚！明明爸妈就没有做那些事。”
被一双猩红怨恨的眼睛盯着，舒央依旧淡然处之。
“我怎么胡说八道？他们告诉你的吗？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编来骗你的？那我胡说八道，你当时为什么要信呢？”
“舒御，别闹了。你爸既然不愿意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虽然舒央是胡诌的，但是两人闹到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将怨恨放到舒央身上。
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孩子一句话就可以打破，有什么意义？
“说的像你相信我一样。”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
“噗嗤…”
舒央的笑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那些话我都是说着玩的，你们闹什么呢？小事而已，相互包容原谅一下不可以吗？”
“这不是小事不小事的问题，我们多少年的夫妻，他…”
“那我们多少年的母女情，父母情，姐弟情呢？”
舒央的黑瞳一个个扫过三人，三个人就仿佛在冬天的雪地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
“莫启昂和你们认识多久？你们相信他的为人，说了解他。那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的为人，不了解我呢？”
“你们要离婚还是在独立，都和我没关系，至于房子你们可以先住着，以后没事别联系我。”
舒央起身离开，三个人都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以前的记忆在脑海浮现，那个甜甜的跟在她身后要帮她做家务的小姑娘。
那个拉着他的衣袖，说毕业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加班看人脸色的少女。
那个面对一群人明明吓的发抖，却依旧将他挡在身后，说敢欺负我弟弟，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两个垫背的姐姐…
她，其实都做到了，从六岁开始帮她收拾家务。
从高中开始就自立更生，别人还在底层奋斗的时候，她就买好了房子，让他换了工作，提前进入养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