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将金饼扔进了尤法拉底河中,满怀期待的等了半天。结果就如同陆长生所说的那样,河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那块金饼也就此消失无踪。
一顿折腾下来,眼看着天色已经变暗。暂时找不到其它渡河的办法,一行人人决定就在河边扎营,等待休息一晚上之后再寻找其它的办法。
当干柴被点燃,温暖的火苗在陆长生眼前摇曳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却想起自己创造出的第一个子类文字。
恍恍惚惚之间,陆长生伸出手指开始描绘,弯弯曲曲的神秘符号就这样在他脑海中勾勒出来。
渐渐的,陆长生发现眼前的火光越来越渺小,周围的声音也变得安静下来。
当他闭上眼睛倒在地上的时候,陆长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要进入梦境了!
…………
“立即上线!”
伴随着熟悉的苍老沙哑的声音,陆长生的视线也明朗起来。但是接下来所看到的人,却让陆长生充满了疑惑。
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但是有些装饰和摆设却比上一次梦境要新颖些。最重要的是,陆长生梦境中的主角也不再是伊丝莉,而是换成了拉合。
梦境中的拉合与陆长生认识拉合有着明显的不同,她的粗花尼裙子换成了农场女人普通的衣服,头发随意挽在身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我的妹妹,她……她死了。有个男人杀了她,我看到了但是却什么都没做……我被吓傻了……”
“这不重要!你知道吗,你现在所感受到的内疚、悲痛和当时的恐惧,在我的眼里都是那样的美丽,让人为此惊叹。”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牛仔衣,他的枪和刀都是黑色的,能填装更多的子弹……那个邪恶的男人,他杀死了我的妹妹!”
“游客与这事无关,你不应该记恨他。况且你妹妹的死是让你能感受到这些情感,这是值得的。痛苦会让你找回最原始的自己,你该为自己能感受到这样的痛苦而骄傲。”
对拉合说出这番话的人,陆长生依旧看不到他的样子。但陆长生有一种感觉,他的几次梦境都与这个男人有关,而梦境中那个的伊丝莉和拉合都只是恰好附带的而已。
唯一让陆长生疑惑的事,这个人在与伊丝莉交谈的时候,语气平淡,令人安心,很多时候也会当伊丝莉有更多的发挥空间。但是他在和拉合谈话的时候,不仅仅态度千差万别,而且一直都是充当一个下判断的角色,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决定这拉合的一切。
拉合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反问:“骄傲?”
“当然,毕竟你现在已经拥有情感了!”
房间中安静了一段时间,像是专门留给拉合为此而思考。几分钟之后,陆长生听到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知道吗?在我们研究最初的时候,仿真人的情感都是单调的,高兴、悲伤、兴奋、难过、恐惧等等,自始自终都是一种情感,在每一种情感的转换之间也显得很僵硬。而这恰好是仿真人和人类相比较,最明显的差别。”
“差,差别?”
“人类的情感总是复杂的,正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安东尼和克莉奥佩特拉。前者两心相悦却又求不得,后者沉迷美色醉生梦死。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感情浓烈且炙热,复杂善变的程度不是行为数据能够模拟出来的。正因为如此,这才有了你和你的妹妹,你和她一起,捕捉那些难以捉摸的感情!”
拉合愣愣的注视前方:“……我该怎么做?”
“内心。”
“我不明白。我在乎伊丝莉,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死她,前一天我们还与他相谈甚欢,但是一到了晚上他却化身恶魔……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就比如生命和死亡。失去生命中不死的一部分,留下来的也就跟畜生没什么分别了。”
“这是《奥赛罗》中的句子。”拉合的双眼逐渐聚焦::“你送给我们的那些书,伊丝莉和我每天都会看。”
“很多人读书都是想要看那些他们渴望拥有,但是却却极少经历的东西。你现在不适合继续看《奥赛罗》,也许这个会更加适合你。”
陆长生的视野中,看到“自己”将一本书递给了拉合。手上的皮肤就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布满皱着,橘皮似的,没有水分。
拉合双手接过这本书的时候,陆长生瞧了一眼,空白的一片,没有半点文字。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看着拉合继续说道:“翻开藏有书签的那页读一读。”
拉合按照要求,打开了空白无字的书籍。
“……一个开罗人整天都梦想着发财,有一天夜里,他梦见神对他说:想发财就得去伊斯法罕,在那里能找到数不尽的金币。
开罗人惊呼:天呐,伊斯法罕那么远,必须要穿过阿拉伯半岛,经过波斯湾,在攀上札格罗斯山,最后才能到达那山巅上的城市。或许还没有到就会死在路上,那到底去不去呢?
开罗人最后还是决定要去,如果放弃这个机会的话,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发大财了!
他跋山涉水,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最终风尘仆仆的到达了山巅之城伊斯法罕。但是所看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里兵荒马乱,到处都在打仗,连他随身携带的物品和钱都被抢走了,只剩下他随身藏好的一枚金币。
幸好一位当地人救了他,并且将开罗人带回了家。
当地人看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