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耀喜拿着电话,故作惊讶的问道“什么?钟敏死了,怎么死的?”
“被枪打死了,胸前全是钢珠。”
“沈队长,这真不是我干的,我猜应该是洪俊,他们内部不是很和谐,洪俊早都想除掉他们了!”熊耀喜强行为自己辩解道。
“行,你说不是那我就不问了,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么?”
“那天有些话,我没来得及和你说,当时在村庄的时候,洪俊把他的电话给我了,让我打给一个叫忠哥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洪俊身后的大老板?”
我精神一震,快速问道“忠哥?全名叫什么你知道么?”
“这个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他刚才让我出来,去打探钟敏的消息。”
“你就告诉他钟敏死了,在那边自己小心点,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
“沈队,我明白。”
挂断电话后,熊耀喜的心里非常乱,他没想到我会把钟敏的死联系到他的身上,他不是警察,说的直白一点,他不过是拿钱给我办事的一个混混而已。他心里害怕如果我知道了钟敏是他杀得,会把他送进监狱,他只能毫不犹豫的对我撒个谎。
而我暂时没有考虑钟敏到底是谁杀得,心里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熊耀喜口中的这个忠哥是谁?难道是j市的张庆忠?我得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
半夜,明哲和显圣得知了钟敏已经死了的消息,二人坐在卧室,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这群亡命徒之间的感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哲哥,我哥进去了,敏哥也死了,咱们两个以后怎么办啊?”显灵喝的迷迷糊糊的,举着酒瓶,含糊不清的问道。
明哲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眼神迷茫的望向窗外“不知道,我也没想好,家回不去了,只能继续流浪了。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初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可能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完整的家庭。”
“妈的!都怪这个狗日的洪俊,没有他,我哥和敏哥也不会出事!”显灵拎着酒瓶子站起身,舌头梆硬的喊道“我去找他算账,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我就干了他!”
明哲拉了一把显灵,出声劝道“你冷静一点,其实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如果没有洪俊,我们早在g州的时候就被抓了。”
显灵坐回地上,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算了,越想越烦,喝酒!”
屋外的客厅,洪俊面带微笑的坐在沙发上,明哲和显灵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俊哥,不行我们和他俩分开住吧?”熊耀喜在旁边问道。
“没事,就是他想弄死我,明哲都不带同意的,离开我,他俩那样的,就知道打打杀杀,能活几天啊?”洪俊无所谓的摆摆手。
“俊哥,那您早点休息吧,我盯着他们。”
“呵呵,没事,你也早点睡吧,过两天咱们的援兵就来了。”
熊耀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了升起一丝迷茫的感觉。两年前,他就是县里的一个小混混,游走在各大娱乐场所,因为自己的头脑灵活,办事沉稳,被我发展成了线人。他没事混点钱,时不时的再从我这拿走点钱,小日子过的到也滋润。不过老战场的枪战过后,他心里稍微有一点害怕了,他感觉自己踩深了,而且看样子,洪俊真的是在用心培养他,想带他见幕后的老板。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呢?想着想着,熊耀喜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
一个星期后,鸣凤歌厅的牌匾落地,换了一个新名字,凤鸣歌厅。听着跟以前的没什么区别,并且歌厅开业的也很低调,并没有放炮,也没做什么活动。
办公室内,我们坐在一起,出声讨论着洪俊的事情。
“磊哥,你说这个凤鸣歌厅,和洪俊有没有关系?”建辉冲我问道。
“换汤不换药,我猜这是背后有人在给洪俊套个干净的壳,让他在县里有个落脚的地方。”我打了个哈欠说道“思月、小雪,你们两个查一查,这个凤鸣的老板是谁。”
几分钟后,金雪回来对我说道“我刚才给工商局的人打电话查了一下,凤鸣是j市的营业执照,以前就叫鸣凤,是来到县里后更的名。他和洪俊的鸣凤同属一家公司,一个老板,洪俊的鸣凤是县里的一个分店而已。”
“你是说j市以前就有个鸣凤?只是我们不知道?”我诧异的问道。
“对,两个店,一个老板,最开始的法人是洪俊的弟弟,名叫洪飞。不过几天前,j市的鸣凤法人变更成一个叫梁满仓的人,而这次来县里,也是这个梁满仓去工商局办的更名手续。”金雪解释道。
“不对吧!j市的营业执照,怎么可以拿到n县来用?”思阳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n县本就是j市的辖区,一个分店开到了n县也不奇怪。”我揉了揉太阳穴“奇怪的是梁满仓这个人!”
建辉像个傻子一样问道“梁满仓怎么了?”
我顿时感觉这脑瓜仁不是一般的疼,有些快要急眼的问道他和思阳“你们两个没和我去j市么?梁满仓你们忘了么?”
经我这么一提醒,思阳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奥!被我们送进监狱里的那个大仓,他应该在服刑期啊,怎么出来的?”
我没有回话,走出办公室掏出电话,打给了孙队。
“喂,怎么了小磊?”孙队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