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顾长水只能带着无限的伤心和遗恨离开了x国。
画展结束当天晚上,秦慕云带秦羿川和晋若溪一起回了秦府。
秦府坐落在半山腰的富人别墅群,夜幕笼罩下,闪烁的霓虹映照中,一栋栋别墅巍峨气派,蔚为壮观。
随着汽车的驶过,幽幽路灯下修饰精美的园林景致,大片的绿茵草地,繁盛的花园,开阔的网球场,巨型的直升机降落坪,无一处不彰显着尊贵奢华。
还有那矗立在花园中央的别墅,跟童话世界中的王宫城堡没什么两样,可能是夜晚的缘故,晋若溪总感觉这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高贵、古老和神秘的色彩。
她不禁在心里感慨,不愧是首富的府邸啊!
汽车在其中一栋最高最大也最豪华的别墅前停下,他们下了车,朝着一个镌刻着西式宫廷风格图案的月白色大门走去。
进到室内,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到西式宫廷长毛地毯,以水晶和冷色金属做装饰的高档木料家具,再到随处都是闪着熠熠亮光的珍贵宝石摆设,还有墙上一幅幅色彩厚重的壁画,每一处都把尊贵发挥到了极致。
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好些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来他们回到这里,是颇受重视的。
晋若溪一眼望过去,先看见的是秦朗,认识的人总能在人堆里一看认出,这很正常。
秦朗看见她,半举起手跟她悄悄打了个招呼,面上却是少有的端肃,跟以往嘻嘻哈哈的他截然不同,由此看来,这是个规矩严苛的大家庭。
晋若溪压抑着明显加快的心跳,几乎不露痕迹又非常谨慎地对着他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晋若溪被秦羿川牵着手跟在秦慕云的身后,在居中一位长者前面停住了脚步。
那长者应该就是秦慕云的父亲,秦羿川的外公了,目测应该已有七旬,精神矍铄,看见女儿和外孙,一直冷峻肃然的脸色竟没有一丝变化,那淡若浮云的目光里却是藏不住如刀刃般犀利的暗芒。
晋若溪想,那应该是生死杀戮的摸爬滚打中毁不去的印迹,也是峥嵘岁月的历练中留下的光辉写照,尽管经过多年的韬光养晦,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掩盖不去的。
他端坐在儿孙中央,手里握着根镶嵌着玉石的黑色手杖,俨然大家庭中的最高权威者。
晋若溪忽然想起秦羿川曾经的话,的确如他所说,过世的父亲跟眼前这位最高权威者果真有相像之处,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或许是某些个五官,抑或是某个不经意的神态,但两个人在气势上却是天差地别。
也是,一个是国家首富,而另一个则是平头百姓,那气势上的差别怎可能不大?
最高权威者的身边坐着位头发银白却是皮肤白皙红润,嘴唇红艳,一副贵妇人模样的老妇,一猜便知,这应该就是他的那位名门望族出身的夫人了。
沙发的左侧坐着一对中年夫妻,晋若溪猜测这应该是秦朗的父母。右侧坐着秦朗和两个女孩,看模样,晋若溪猜一个应该是妹妹,另一个应该是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