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护着苏员外一路逃亡,逃出了暗道,来到了神川城的一处暗巷之中。但是那些刺客不完成任务,还是会追踪而来的。所以云澈连忙扯下了别人笼罩摊位,防雨之用的遮布。给苏员外等人罩住了头脸,又抹了地上的泥水,为苏员外与夫人,孩子尽皆乔装改扮了一番,这三人为了逃命,摇身一变,当即从豪门员外,变成了乡下抱着孩子的农户老妪。任谁看了,也认不出这是神川的苏员外!
云澈自小被当做死士进行训练,通晓躲避追杀之术。苏员外的动作速度远远比不上那些精锐的修士,所以,乔装改变一下,是唯一的瞒天过海之法。他亦是洗去血痕,藏了宝剑,又用泥土抹了个花脸,且妆作乡下的庄稼汉子。这样,便万无一失。
即便是如此快的动作,那群追杀来的刺客,还是自暗道之中奔了出来,在大街上提着刀剑,左右搜寻。骇得一群夜晚归来的小生意人们战战兢兢,但是找了许久,四人却依旧没有发觉出苏员外逃到了哪里。不过,那位使双匕的刺客却断定了苏员外逃不太远。所以,他们各自分散开来,在附近的街巷中仔细的搜索着。
“不要动……”
一柄寒冷的匕首架在了苏员外的脖颈边,使得他瞬间汗毛乍起,而那名黑衣蒙面的刺客见了这一行人畏畏缩缩,形容有异。苏员外又遮遮掩掩的在外面披着一层灰布,当即喝道:“把你的脸露出来,给我看看!”
见那位刺客将这一行人在街角拦住,那其余的三位刺客动作机敏,不约而同的将这一行人围在了中央。横着长剑,凶气毕露。此时匕首架在脖颈之上,苏员外只骇得周身颤抖不止,只好唯唯诺诺的掀开了遮面的罩布。那刺客定睛看时,却见这人满面泥灰,没有头发与胡须,倒像个自乡野来的头陀。不由得心头疑惑,问道:
“你们这些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挡着脸面,到底要去哪里?”
“大爷,我们的孩子病了,要去找郎中瞧病。求你们放过一马吧……”云澈捏着嗓子,面上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胆怯的望了一眼四人手中那映着冰冷月光的刀剑,恐惧的说道。
“这群人不像,但也不能留下活口……”其中一位黑衣人扬起长剑,将欲砍了这群人的脖子。但是,当那剑光倒映在夫人孩子面庞上的时刻,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接着,那落下的无情剑刃,便被那柄从旁伸来的匕首挡住了。
“走吧,我们身为修士,没必要对着这群无辜之人下手。”挡下了那黑衣刺客落下的剑锋,那使匕首的人飘然走开,他虽然一向冷血,但在心中,尚且有着自己的为人守则。所以,他从来不下手去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见这与他并行的兄弟三人如此狠毒,也有些看不过去。但大家都在林家共事,又不好意思明说。
那三人哼了一声,知道那个家伙一向不好惹,所以也唯有收剑还鞘,任由这三人千恩万谢,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离开了这里。自去别的可疑地点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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